寧寧的媽媽心裡既哀傷又激動,慶幸寧寧看上了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孩。看了看兩孩子,走了出去。
朕陽拉着寧寧的手,坐在她身邊:“寧寧,其實一早,我就喜歡上了你,只是那時我還沒弄懂自己的心。直到今天,看到你,我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痛,才確定,我的心已遺落在了你的身上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把你當成我事業和生活的伴侶。你聽到了嗎?”
說着說着,朕陽眼中滾下顆晶瑩的淚珠。
“求你馬上醒來吧!我的事業不能缺少你,我的生活裡更不能沒有,我多麼想牽着你的手直到永遠、永遠、、、、、、”
寧寧媽媽在門口聽着朕陽的深情表白,想到自今還昏迷不醒的女兒,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水如開了閘似的,止不住的流下來。
“嘀鈴鈴”,電話鈴響了,又是商量春晚的事宜。朕陽第一次心中產生了一絲疲累。他無奈的看看仍在昏睡中的女子,帶着擔憂,帶着牽掛,帶着思念,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寧寧一直處在昏睡中,靈魂苦苦掙扎着,感覺自己好像被囚禁在一個黑乎乎的狹小空間中,腦海中的記憶好像流水似的不停地流逝着,她害怕極了 ,她努力的叫着爸媽,叫着朕陽,她怕自己忘了他們,可腦海中像駐紮了洪荒噬魂獸一樣,將她的記憶吞噬,她感覺到一個靈魂體的靠近,她好像找到依靠,覺得自己不再孤單,她沒有排除他,兩個孤獨的靈魂緊緊地依偎在一起,融爲一體,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抵抗這黑暗的囚禁,在矇昧與混沌間,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漸漸地轉醒過來,我是誰?
她彷彿聽到了男子的說話聲,他神情的表白,拉着自己的手叫着寧寧。她想睜開眼,眼皮彷彿有千斤重,她想喊叫,她想拉着男子的手,告訴他不要走,可是男子放開了她的手,走了,她的心裡很失落。
她感到無助極了,她覺得自己像一個沙漠中的獨行客,那無邊無際的風沙要吞噬掉自己,她“啊!”的大叫一聲,那破銅羅的聲音嚇了自己一跳,她終於將眼皮拉開了一條縫,模糊中看到了一中年婦人。
看到自己醒了,“寧寧”撲了過來,這就是自己的媽媽吧,她想喊媽媽,喉頭彷彿被什麼堵住了,終於沒喊出來。
媽媽抱着她,那激動用哽咽聲代替了。“你可終於醒來了,朕陽纔剛剛走。寧寧,媽媽打電話叫他來吧!”
“別!”寧寧終於說話了。
朕陽是誰?她如今大街上碰上他 都不認識。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如今寧寧恐慌極了,她彷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她誰都不認識,她將那自稱媽媽的女人當做救命稻草,如同置身洪浪中的人,絕望時,看到了向自己駛來的船舷,急忙抓着船槳想爬上去。她將媽媽緊緊抱住,如飢渴絕望時的一弘清泉讓她枯萎的靈魂得到潤澤。使她絕望的靈魂得到一絲安撫。
寧寧將自己關在自己狹小的空間,努力回想着自己是誰,她只知道自己對音律充滿了癡愛,彷彿自己再世爲人,剩餘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失憶帶來的,是寧寧將自己縮在了一個龜殼裡,不願伸出頭來,媽媽之外,不願見任何人。
朕陽來時,看到她縮在沙發裡,電視開着,她目無焦距的愣楞坐着,是那樣無助,好像孤獨無依的置身冰天雪地中。
他不由得心裡酸酸的,走過去,抓着了她的手,她想掙扎,他緊緊抓着,不讓她掙脫。用溫柔的目光看着寧寧,說道:
“一個人的手太單薄了,請把你的手交給我,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請你相信我。也許,你現在還無法接受我,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朋友。走出這屋子,你會看到一片廣闊的天空。和我一起並肩走出去,好嗎?也許,明天你就會拉着我的手,對我說,你不會再離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