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未曾抵擋,心中還想,古代這衣裳,是不是就爲了野~~合更方便些啊,袍子裙子一撩,一切一覽無餘,怪不得古代的亂七八糟事兒更多些。
穆霄啓不顧歡顏在想些什麼,只顧低頭找着繫帶,看如何解開她那與衆不同的褻褲。
最終沒辦法只得將她抱起向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歡兒你這個褻褲怎麼這麼怪,急死我了。”
歡顏雖然暗笑道,我這個褻褲就是爲了對付你這種色~~狼的。被放到牀上後卻只能自己動手寬 衣解帶以免怠慢了他。
第二日一早,未等歡顏打扮停當去坤寧宮請安,楊德海公公就帶着皇后的冊封旨意來了。
跪着聽完那旨意內容,歡顏便只覺得轟的一聲,昨兒跟綠俏說的話啊還有自己的想法兒啊,轉瞬間就成了泡影。
強裝鎮定領旨謝恩又接過金冊,採芳早就機靈的取了一錠金元寶來,見此連忙上前塞進楊公公手裡。
楊德海尖聲說道:“奴才謝過顏貴妃娘娘賞賜,皇后娘娘發了話,囑娘娘這幾日不必去坤寧宮省安,好好將養着就行了。奴才還得去永和宮頒旨啊,這就告退了。”
楊德海這剛一告辭,一衆奴才呼啦啦跪在大殿上,“奴才(奴婢)們恭喜主子冊封皇貴妃。”
歡顏雙眼無神的擺了擺手,“都起來吧。恭喜個什麼啊,你們主子我,從此就真真兒的成了衆矢之的了。”
雖說有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兒,可是這也太快了吧。進宮不到五個月,就成了皇貴妃了。
眼下還算好過,上官錦玉與王麗敏前後進了落芳宮,這後宮也就這麼有數幾個了,恭謹的也罷老實的也罷草包的也罷,自己多少都瞭解些。
可是再等上倆月那些新秀女進了宮,是狼是虎自己也不清楚,不是直接就成了靶子了?
她終於納過悶來,昨兒穆霄啓爲何要跟太后說起那些陳年往事,若是他不說,自己還可能封個良妃什麼的了事,就算再高上一高,頂破大天兒也就是個淑妃。
如今被他多說了幾句,這一轉眼連升兩級就成了正一品皇貴妃,還保留了顏字封號。歡顏一想起以後被人叫着顏貴妃顏貴妃,就立刻頭疼起來。
頭疼還沒過,內廷司的秦海又帶着一撥子人來了。
秦海先上前施禮恭喜了歡顏,指着那撥人說道:“按貴妃娘娘份例,原來那些奴才自是不夠用了,這幾個是大總管發了話讓奴才親自挑選的,娘娘用着也踏實些不是。”
“你們幾個,都上來見過顏貴妃娘娘,以後在這永禧宮好好當差,若是不踏實做事兒或有什麼做的不對,只要娘娘一個不滿意,直接自己去辛者庫報到吧。”
只見四個宮女四個小太監整齊的上來與歡顏施禮,又說了些恭喜的話。秦海得了採芳塞過去的銀子,躬身告退。
歡顏喊了綠俏與平安過來,對着新來的說道:“這是咱們永禧宮的總管平安公公與管事女官綠俏姑姑,這永禧宮的規矩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底線。”
“回頭讓他們倆給你們講講,若是覺得本宮那底線你們都接受不了,別等着像秦公公說的去辛者庫報到,立刻回了他們便好。”
“本宮自會與秦公公打了招呼,將你們領回去重新分配個好主子不許爲難。都下去吧。”
又囑咐平安和綠俏只需帶這些新來的講講規矩,讓原來那幾個把遷宮的事兒先準備着。
平安與綠俏領了命下去,歡顏回了暖閣心中依舊憤恨。這孃兒倆也忒毒了,就這麼將自己推到那貴妃位上去了。
雖說昨兒太后說得在理,若是自己高居上位,皇上又在乎自己,一般人不敢打自己的主意,可是以後呢?
四年一選秀,自己眨眼就青春不再,新來的可都還是些嬌滴滴水嫩嫩鮮靈靈呢。
看來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在自己青春未老帝寵未失之前,得牢牢在這後宮站住腳纔好。
綠俏和平安還在給新人訓話,於是施紅帶領宮女,小周子帶領太監收拾起了大殿裡的擺設。大殿裡倒是沒什麼需要帶走的,可是也不能人走了桌椅板凳雜亂無章吧。
何況穆霄啓說了,回頭把這紫玉殿給打通到永禧殿的一頭兒呢,自己本來還想拒絕,如今想想,便由他去吧。既然清淨躲不了,高調做人有時也是一種威懾。
歡顏自己不知道,她把愛與寵搞混了。作爲帝王,不,哪個男人都一樣,同時寵幾個都沒問題,愛卻只能愛一個。
穆霄啓若不是愛她,就不會想起那承澤宮的牀就噁心,也不會召人侍寢時需要將身下宮妃假想成歡顏。
歡顏只以爲這穆霄啓作爲皇上,愛就是寵,寵就是愛。就像現代的很多人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一樣,看來還是歷練不夠吧。
平安與綠俏給新人訓完了話,也帶着進來一起收拾起了東西。綠俏免了採芳幹那些活計,吩咐她只陪好主子就行了。採芳給歡顏沏了茶,陪着一起說起了話兒。
“這回來了新人了,我們採芳也是個老人兒啦。” 歡顏調笑採芳說着。採芳小臉羞得紅彤彤,讓歡顏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奴婢見主子封了貴妃不大高興,剛纔幹着活兒心裡還惦記着。這明明是好事兒主子爲何不開心啊?”採芳問道。
歡顏搖了搖頭,“你進宮晚不知道,不像你綠俏姐姐和平安公公。這宮裡啊,越是受寵越是位高就越危險,別說個貴妃了,就算是皇后,也有膽大的想把你拉下馬呢。”
“不知採芳聽過一句話沒,叫高處不勝寒,意思就是說越高的地方風越大越寒冷。”
“採芳聽主子彈着箏唱過,叫什麼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採芳小時候和村裡的夥伴們一起上山,倒真是覺得山頂上風大又冷呢。” 採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