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駒見林寒詢問審訊的情況,就對他說道:“主任,這傢伙能招的都招了。我們出去說吧!讓這傢伙再想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林寒和黃天邦會意,就和馬寶駒一起走出了房間,黃天邦還交待兩個行動隊員,讓他們在屋裡好好看守着這傢伙,有什麼情況,立即通知他。
然後,他們才一起來到堂屋裡,在中間的一張八仙桌前坐了下來。
馬寶駒對林寒說道:“主任,這傢伙雖然招供了,不過,從他招供的情況來看,他並不是一個知情人。”
“怎麼說?難道他還不是關鍵人?”林寒有些疑惑的問道。
“剛纔這傢伙招供說那兩個殺手,他以前並不認識,而且也不是他所在堂口的人。他的這個供詞和關在警察局的那一幫袍哥的口供是一致的。”
“那麼,這兩個殺手是怎麼和他們混在一起的?”林寒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
“這兩個殺手是他堂口的龍頭老大的一個朋友介紹過來的,據說是因爲你欠了他們一大筆血債,他們要血債血償。順便叫他堂口中的一幫兄弟配合他們行動,當時給他的具體要求,就是隻需製造一下混亂就可以了。”
林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冷笑道:“血債?他們還真的會編故事。”隨即又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鄙視的神情。“他們說得也對,我們在磁器口抓了他們那麼多人,對他們來說,也真的稱得上血債了。”
馬寶駒和黃天邦看着林寒的表情,也笑了起來,並連連點頭同意。
林寒也笑着繼續問道:“那天今天,這傢伙在這裡出現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看到你追他,立即對你動槍?”
馬寶駒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傢伙說他在西醫診所看到那兩個殺手,被林寒當場擊斃在地,就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他趁亂跑回堂口個,分享給龍頭大爺彙報此事,沒想到竟然找不到人,他才知道這個事情壞了,他沒有敢多逗留,立即就躲起來。”
“這麼巧,他怎麼就躲到苗兒石來了?”林寒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馬寶駒笑了笑,說道:“這傢伙交待說,它有一個相好的就躲在苗兒石,而且苗兒石這地方相對比較偏僻,不容易引人注目,所以他就躲過來了。”
“今天他又爲什麼出來露面呢?”林寒,滿臉狐疑的看着馬寶駒。“對了,寶駒,你當時在‘明月魚莊’突然下樓去,是不是發現了他的蹤跡?”
馬寶駒用佩服的眼光看了林寒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當時就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我才追趕下去的不過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影。不過,他招供了一條重要的情報。”
林寒饒有興趣的看了馬寶駒一眼,嘴裡淡淡的問了一句:“這傢伙和‘明月魚莊’有關?”
“主任說得對,這個‘明月魚莊’是他和他龍頭老大約好的一個聯絡點,今天他是實在忍不住了,去哪裡看看情況。”馬寶駒,說到這裡,特別放慢了語速,繼續說道:“這家魚莊的一個夥計中間,有一個人是他的一個聯絡人,正當他和那個夥計說話的時候,被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林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他有沒有交代和這家魚莊的關係?”
黃天邦這時接口說道:“主任,這傢伙在我們的威脅下,他應該不敢說謊。”
馬寶駒也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他也交代了,我聽到他的聲音,追下去的時候,他去了魚莊的廁所,而當我去廚房的時候,他恰好從廁所出來,剛好和我錯過來。”
馬寶駒說完,看了林寒一眼,又加了一句補充道:“我原來還以爲他是從魚莊的後門溜走的,看了並不是這樣。”
“他出來的那條小巷子裡,難道就是他藏身的地方?”
“是的,因爲今天他去了明月魚莊,沒有找到人他覺得越發恐慌,像趁晚上換一個藏身之處,講到他一出巷口就被我們兩個盯上了。”
馬寶駒說完,有對林寒說道:“這個傢伙的基本情況就是這樣,還有兩個人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所問,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林寒說略微沉吟了一下,對馬寶駒說道:“寶駒,你先去審問那兩個傢伙,看能不能夠問出些有價值的情報來。”
馬寶駒點了點頭,又轉頭看着黃天邦。林寒對他說道:“寶駒,天邦另外還有些事情,你先審問着!”馬寶駒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林寒又對黃天邦吩咐道:“天邦,你現在親自帶兩人去‘春秋酒家’,把陳忠實和你派去的那個人一起找過了,我有些事要問問他們。”
黃天邦連忙點頭道:“好的,主任,我立刻就帶人去。”接着他又說了一句:“主任,他叫童敬天,也燒的一手好菜的。”
林寒笑了笑說:“好的,我記住了他的名字了。”
◇◇◇
這個時點,“春秋酒家”早就打烊歇業了,不過,陳忠實和童敬天都是住在店裡的,只不過這會兒他們並沒有睡覺,而是在臥室裡低聲說着話。
陳忠實顯然有些緊張,因爲他也聽到了,街上突然響起的槍聲,他心裡一直在犯嘀咕,怕自己平常帶着童敬天去買魚,是不是引起了“明月魚莊”的懷疑?
童敬天倒是顯得很鎮靜,他安慰陳忠實道:“陳師傅你不用擔心,我們一直都非常小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的,就算真的有什麼,你也不用害怕,有我在。”
這童敬天說這話,還不完全是吹牛,他在軍統局行動大隊裡,也是一個身手很不錯的不錯的,除去於秋楓、陳大超和黃天邦,就要算他了。
而且,黃天邦帶着其他人重新回到苗兒石街上,就和他取得了聯繫,所以他並不擔心會有什麼事。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慢慢聊着,倒是睡意全消,雖然街上早就已經恢復了平靜。
這時,童敬天突然停止了說話,還對陳忠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還從牀上枕頭底下摸出一把駁殼槍來,輕輕的下了牀,貼着臥室的窗邊,透過窗子的縫隙,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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