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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博簡雖然厭惡眼前女人的觸碰,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了。
“嗯?”
他尾音微微上揚,更顯勾人。
女人果然吃他這套,先是嬌滴滴的笑了幾聲,隨後又把雙手落在蕭博簡**上身。
“蕭大人,本夫人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雖然那安遠侯也不招聖上喜歡,不過聖上卻沒有拆散安遠侯和錦宜鄉君的打算。錦宜鄉君身份雖然尊貴,不過畢竟是上不得檯面的,聖上就算想要照拂她,也不會做在明面兒上。人家如今和安遠侯孩子都有了,聖上想法也就更淡了。”
其實女人很不理解身下的男人。
明明是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是盛京城那麼多閨秀的夢中情人和理想歸宿,怎麼這傢伙就惦記上嫁爲人婦的錦宜鄉君?就算錦宜鄉君身份特殊,也不用這般吧?
要知道,這安遠侯也不是好惹的,安遠侯的二哥賀二郎還在聖上身邊當御前護衛呢……
蕭博簡眼眸深處微微猙獰了一下,卻一絲一毫都沒泄露出來。
掩藏在錦被下的右手緊握成拳,泛起森森的骨節。
他沒想到,他都做到了這個地步,承平帝竟然還能容忍賀常棣!
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總是覺得是最好的,到如今,楚璉已經成爲了蕭博簡心中的執念。
這樣看來,楚璉在承平帝心中的位置比他預估的還要重要。
蕭博簡微微閉眼,掩飾住眼底那抹勢在必得的光芒。
片刻後,等情緒平息了,他纔再次開口,“貴妃娘娘那裡如何了?”
女人風情萬種的一笑,“放心吧,姐姐早就得手了,再等兩個月,你和六殿下就可以收網了。”
蕭博簡這次滿意的一笑,大掌來到女人挺翹的臀部,用力一捏,隨即兇狠的動作起來。
晃動間,女人的臉越來越模糊,最後變成了一張眼神清純容貌昳麗的小臉,看到這張臉,蕭博簡愈的控制不住。
直到天色擦黑,他才從房間裡開門出來。
而被落在房間牀上的女人,渾身青紫,眼神渙散,伺候的丫鬟瞧見蕭博簡帶着人離開了,進來看到自家夫人被虐待過後的身體,差點驚叫出聲。
盛京城進入到秋風蕭瑟的十月。
十月初,山東的就傳來密報,山東五姓豪族被司馬一家吞併。
緊接着陰山王兵馬歸順六皇子黨。
十月中旬,蕭博簡收服豪商,爲六皇子再添助益。
十一月初,承平帝早朝時突然暈倒,病情再也隱瞞不住,太醫院透露消息說是承平帝時日無多。
朝野躁動。
皇后膝下無子,二皇子又被幽禁,四皇子和六皇子奪嫡之爭越激烈。
承平帝下旨魏王出仕,暫代綱,與內閣一同裁決國家大事。
隨着承平帝病情越嚴重,朝廷內外也越加的動盪。
待到十一月底,六皇子與四皇子的人馬已經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
楚璉的預產期是十二月初,距今已經沒幾天了。
現在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盛京城內。
賀常棣這日早早回府就吩咐楚璉身邊的人開始收拾東西。
楚璉正在溫暖的內室縫製一條小兒肚兜,雖然她針線活不好,但是跟在喜雁幾個身後學了幾個月,肚兜這種小物件還是能做得出來的。
聽到賀常棣的腳步聲,她笑着擡頭,“怎麼了,今天這麼早回來?”
賀常棣見她放下手中針線就要起身迎過來,連忙邁開長腿快步上前扶住她。
又到了冬日,屋內雖說暖和,楚璉也穿了不少,肚子挺着,除了一張小臉沒什麼變化外,整個人包的像個球一樣,因爲肚子太大壓着經脈,雙腿水腫,如今走上一會兒都是受罪。
賀常棣只要在府上,無事就會給她按摩雙腿。
“今日肚子可有不適?”
因爲臨近預產期,賀常棣這幾日每日回來都要問一問,瞧她一個小人挺着一個大肚子,他每日都跟着提心吊膽。
楚璉淡笑着搖頭,“沒事,小傢伙很乖。”
肚子裡這個小的,到了月份,反而很少折騰她。
賀常棣攙着她慢慢走到長榻邊坐下,瞧着楚璉喝下一碗補湯後,面色微肅的開口,“璉兒,如今局勢愈難以預料,今日我就將你送到郊外莊子。”
楚璉微詫,“城內待不了了?”
賀常棣點頭,對自家媳婦自是沒什麼好隱瞞的,“蕭無竟身邊有死士,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楚璉只要一想到蕭博簡就滿頭黑線。
自從她來到大武朝就立志與他劃清界限,誰知道這個人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一旦粘着她就怎麼也甩不掉,老是陰魂不散。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高高攏起的肚子,想了想,點點頭。
“好,我去郊外,不過你一個人在城內也要小心。”
當日,賀常棣親自護送楚璉去盛京城郊外的莊子上安頓。
陪同的有問青問藍喜雁鍾嬤嬤桂嬤嬤,以及繆神醫和產婆醫女等人。
輕車簡從,從晉王的手下暗道走的,無人知曉。
於是,楚璉就在郊外莊子上暫時安頓下來待產。
郊外的這處莊子是她得封錦宜鄉君的時候賞賜下來的,她一次都沒來過,以往都是交給桂嬤嬤和鍾嬤嬤管理。
這次過來,才知道這莊子模樣。
莊子緊靠着玉山,到底以前是皇家名下的莊子,風景獨好,這裡靠着楚璉之前叫人採買的一處茶園。
已是寒風凜冽的冬季,那處茶園還是一片翠綠,清新淡雅。
這幾日天氣不錯,楚璉遵照繆神醫的話,每日由問青扶着在外頭慢走轉一圈,動動腿利於生產。
賀常棣不是每晚都來,就算來莊子也都是深更半夜。
楚璉早已經習慣了。
十二月初四,寒冬凜冽的天氣裡難得的暖陽燦燦,用過朝食,問青問藍就陪着楚璉去茶園散步。
楚璉身邊還跟着賀常棣從太醫院專門要來的李醫女。
怕楚璉隨時動,李醫女這兩日寸步不離。
幾人陪楚璉慢慢走在路上,李醫女笑着詢問,“夫人今日有沒有感覺身子有什麼特別的?”
楚璉裡面穿了一件錦緞面的鵝黃色小襖,外面罩着鑲了一層柔軟白色兔毛的斗篷,柔順的秀簡單挽了個傾髻,臉側落下兩縷,讓她一張昳麗的小臉多了一份初爲人母的溫柔。髻只用一根白玉釵固定住,若是不看她凸起的肚子,還以爲她是一個未出門的閨閣少女。
楚璉搖搖頭,愛憐地摸着自己高高攏起的腹部,“沒,我很好,這些日子要多多麻煩李醫女了。”
李醫女放慢腳步走在她身旁,“夫人說的哪裡的話,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溫暖的陽光照射下來,給整片茶園鍍上了一層金輝,今日沒什麼冷風,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加上茶園空氣清新,讓人心情瞬間就好起來。
楚璉走了一刻多鐘也不覺得累,瞧着遠方一眼望去的綠色,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好像也被驅散了。
她難得對身邊的問青吩咐,“我們再走一刻鐘吧。”
問青問藍聽了都高興不已,往常天氣差的時候,楚璉身子重,有時候都不願意出門,總要她們好一番規勸,才肯起來動動筋骨。
鍾嬤嬤叮囑了,夫人肚子太大,又是第一胎,產前要經常運動,否則不好生養。
要是侯爺在的時候,三兩句就把夫人勸出去了,可她們沒這個能耐。
這邊楚璉在茶園邊緣散步,卻都沒注意不遠處兩個村婦打扮的女子。
鳶姐兒挎着菜籃從鄉間小路過時,突然停下了腳步,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盯着不遠處穿着富貴被人簇擁的女子。
她身邊的大丫鬟笑琴奇怪小姐爲何突然停住了,回頭問道:“小姐,怎麼了?”
順着鳶姐兒的目光看過去,笑琴忍不住一聲低呼,“六小姐!”
鳶姐兒被她聲音帶回神,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小聲點!”
笑琴連忙垂頭應是。
遠方,茶園相隔的女子衣着雖然簡單,但只要是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女子身上每一樣東西都是上等的。
衣裙是御蠶錦緞,斗篷是蜀錦,就連那頭上玉釵都是羊脂玉的。
想起在英國公府時,六小姐楚璉過的那副慘樣兒,連一套像樣的飾都拿不出來,如今卻錦衣玉食,出入僕從成羣,安遠侯更是待她如珠如寶。楚鳶眼中的嫉恨就止也止不住。
憑什麼一個爹生的,兩人命運差別會這麼大!
她也是英國公府的嫡女,憑什麼楚璉能嫁給一個好夫君,她卻只能被迫賜婚給一個傻子!就算是蕭博簡,到今日也忘不了她。
瞧着楚璉面帶笑容享受着散步時的愉悅,楚鳶眼中的惡毒幾乎要從眼裡流出來。
蕭博簡暗中正到處派人找尋她的消息,沒想到她竟然被賀常棣送到了莊子上來,還撞到了她的手上,當真是天意!
笑琴在一旁膽顫心驚,她小心提醒楚鳶,“小姐,我們快些離開吧,若是讓六小姐的人現咱們藏在這裡那可就不好了。”
楚鳶突然一聲冷笑,拉着笑琴轉身大步離開,心中卻是想着:不好?恐怕不好的不會是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