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語地鬆了口,埋頭在賀常棣胸口,憤懣慢慢平息,腦子裡的衝動也漸漸退卻,等到情緒平靜下來後,楚璉突然反應過來。
她忽然發現她完全是被賀常棣帶跑偏了!
她本來的意思不是想與賀常棣攤牌,讓他自己認識到錯誤的嗎?怎麼到現在反而變成了她來忐忑問他相不相信她?
再仔細想想,不管是信還是玉佩都不完全是她的錯,她也是可憐的受害者好不好?
想通這一點,楚璉立即推開了賀三郎,用一雙澄澈的杏眸盯着他。
賀三郎垂目與妻子的眼神對視,見她眸子清透,沒有了之前的那抹憂慮和急躁,頃刻就明白過來楚璉這是反應過來了。
他眼神一閃,輕咳了一聲,“璉兒,之前從魏王府回來,是爲夫的不是。”
這一次,賀三郎總算是沒有逃避,直接認了錯。
雖然他話說的不甚明顯,但是對於賀三郎這樣彆扭的性格來說,認錯到這個程度已經算是不易了。有的時候,不能強人所難,就算是改變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楚璉相信,只要他們夫妻兩兒能和諧的相處,日後雙方自然會了解的越深。
這些莫名其妙的矛盾根本不用去化解,因爲它們根本就不會存在。
賀三郎實在是從未像這樣當面承認過錯誤,話畢後,耳根就不自覺的發紅。
楚璉盯着他僵硬的臉,嘴角抑制不住地翹起,她伸出蔥白的指尖去摸賀三郎紅掉的耳根。
那個地方燙燙的,比其他地方的溫度都要高,賀常棣耳朵本來就敏感,這樣被心愛的人一摸,瞬間渾身就僵硬起來,渾身的熱血頃刻都往一個地方衝去。
“讓你認一句錯真難,還有,以後不準亂吃醋,我分明和蕭博簡沒有一點關係。”楚璉認真的向賀三郎申明。
賀常棣雙臂一起攬住她,將她用力往懷裡帶,剛剛僵硬的身體因爲懷裡柔軟的身軀也軟化了一點,他冷着臉悶悶道:“我也知不該吃醋,可我就是忍不住,而且蕭博簡還用那樣的眼神看你。”
楚璉翻白眼,她真是冤死了好嗎,別人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難道她還能管不成?
蕭博簡又不是普通人,她總不能當面喝罵他,把他眼珠子挖下來吧……賀三郎這醋吃的簡直毫無道理。
賀三郎一隻大掌在她纖柔的後背撫摸着,繼續悶聲道:“你是我媳婦兒,反正不準別的男人用那樣的眼神看你。你等着,爲夫必定不會放過蕭博簡。”
楚璉扯了扯嘴角,不想回應賀常棣這個毫無意義的宣言,反正她對蕭博簡無感,要是賀常棣有能力把蕭博簡搞垮臺更好,她支持自己這個蛇精病夫君這麼做。
夫妻兩兒話說開了,自然多了一份親密。
楚璉蹙了蹙眉,嚴肅的申明,“賀常棣,以後什麼事情你不能都憋在心裡,我不是每次都能猜中你的心思的,若是你不安,就要告訴我。”
賀常棣伸手捏住楚璉纖巧的下巴,迫着她擡頭與他幽深如寒潭的眼眸對視,楚璉發現他目光中的一絲不滿,無語地撅了撅嘴,將剛剛的話重說了一遍,只是把前面的稱謂換成了“夫君”兩個字。
這下,彆扭的賀三郎可算是滿意了。
他“嗯”了一聲,就着這個姿勢就低頭去吻她柔嫩的紅脣,舌頭撬開她的牙關,逗弄着口腔裡的那抹香軟。
楚璉沒想到他會這樣,身體一僵,但很快因爲他溫柔纏綿的吻軟化了下來,整個人像是一灘水一樣要化在他寬厚溫暖的懷中。
他大掌按捺不住的在她柔軟磬香的身體上逡巡,霸佔檢查着他的領土。
這一刻,楚璉的腦子變得混混沌沌的,只要是他碰到的地方好像是被燙了一樣立馬跟着發熱。
理智在漸漸遠離,楚璉難耐的哼了一聲,身體更是不自覺的在他的懷裡扭動了幾下。
賀常棣原本也隱忍非常,但是楚璉發出這樣類似於邀請的聲音,他根本就把持不住。
瞬間,他理智的那根弦就被崩斷了。
大掌繞到楚璉後背,撥動了兩下,楚璉胸前的儒裙就滑落了下來,他迫不及待按上那方軟膩攏起,有些霸道的愛撫。
楚璉喘着氣,渾身燥熱,在她還保留有一絲理智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奇怪。
她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這麼不經撩了,剛剛賀常棣只是一個動作,她就忍耐不住往他身上蹭……
身體裡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驅使着她順從她內心深處的本能。
就在兩人衣衫凌亂,要擦槍走火的時候,賀常棣猛然推開楚璉,他眼神幽深的可怕,呼吸都帶着難以自控的喑啞。
他雙手控着楚璉纖細的肩膀,將她拉離自己。
他垂着頭根本不敢看楚璉現在誘人的模樣,用力平緩自己的呼吸,大掌往旁邊一伸,勾來自己的大氅披在楚璉身上,將她剛剛露在外面的無瑕肌膚全部擋住。
下一刻,他用力攥了攥拳頭,飛快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淨房。”就落荒而逃般的離開了小書房。
楚璉瞧着他狼狽離開的背影,還處於發懵的狀態。
等到身上那波炙熱的潮涌平息下去,她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
一找回理智,楚璉瞬間臉就紅透了。
憤憤地捶了捶身下的牀榻,用力咬着脣。
剛剛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能那麼主動就往賀常棣身上蹭,還一副那啥不滿的樣子。
難道她就這麼沒自控力?這麼容易被賀常棣誘惑?
最最關鍵的是,方纔她居然還被賀常棣拒絕了!
真是太丟人了!
楚璉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不過想到方纔賀常棣的反應,她又有點奇怪,他都那樣了,顯然也是很想要的,可是在那麼關鍵的時候他卻強忍着將自己推開了……
楚璉越想臉越黑,不單單是生氣自己這麼容易被誘惑,也生氣賀常棣狼狽反常的拒絕。
深呼吸了口氣,楚璉紅着臉揭下賀常棣披在她身上的深色大氅,低頭一看,她又忍不住開始臉熱。
胸前白嫩上紅痕遍佈,鎖骨上一連串的紅色印記,她慌亂拉上齊胸襦裙,又披上一件比甲,遮嚴實了,這纔好意思出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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