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都過了。”楊清禮看似不在意笑着。
“今天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我不能做地裡的活計,就想學個技術。好在家裡能有點收入。我一個大男人整天在家,比女人都不如…”
楊清禮話都沒說完,劉木匠大手一拍炕桌。
“兄弟還和我說這些。當年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雪地裡。這事情我也有章程,明天你就來我這裡和我學。你手腳快又愛琢磨。保準你開春能接到活。”
劉木匠端着杯子和楊清禮碰杯。
“劉大哥恩義,小弟先乾爲敬。”楊清禮仰起脖子幹掉杯中的酒。
當年劉木匠有路子在外地找了修房子的活計。劉木匠帶着楊清禮一起掙錢。
回來的時候遇見山匪,劉木匠傷了腳。楊清禮硬生生揹着劉木匠走三天三夜走回來。
身上的錢財也沒了,回來好生捱了李氏的打。
劉木匠和楊清禮你一杯我一杯,整整喝掉半罈子酒纔算完事。走的時候楊清禮一步三搖晃。好不容易搖晃到家看見巫氏跪在地上,李氏拿着荊條往巫氏身上抽。
枝兒撲在巫氏身上,巫氏怕枝兒留疤,又把枝兒摟在懷裡。柳兒護着一直哭的小三。捂嘴小三的嘴,就怕小三進了李氏的眼。
也許是酒上頭,楊清禮見眼看的大戲,沒有往日的怯懦,徑直拉起巫氏,嘴裡嘟囔。
“這人看着像娘,你快起來給娘做窩窩,娘最喜歡你做的窩窩。”
李氏瞪着眼恨死了楊清禮。
要不是楊清禮醉酒,金花這事就不能成。現在可好!回來竟然發現醉醺醺的楊清禮。喝酒還上癮!不經過她的同意拉起跪在地上的巫氏,簡捅了李氏的心窩子。
“還窩窩!我窩窩你奶奶個腳!吃酒上癮了!竟然給醉着回來!這家裡還像不像樣。我才走多久。巫氏你也是沒用。管不住你家老爺們。這麼晚在外面吃酒回來。臉大啊!”
巫氏拿着荊條抽楊清禮。
楊清禮皮糙肉厚,喝了酒身上熱乎。這點疼,麻麻地,感覺不到疼。(酒醉得沒知覺)
抽的正歡,楊清禮頭暈眼花胃裡翻騰,往前一僕。撲倒李氏。
因爲倒下去的動力,胃部更加不舒服,“哇”一聲狂吐。李氏被壓在低下,剛好接住楊清禮的穢物。
李氏被吐得滿臉的黃黃白白,還帶着胃裡發酵過的白酒味。
那酸爽誰用誰知道。
李氏兩眼一翻要暈過去,被氣味薰得清醒着。慌亂中的李氏只會尖叫。楊清梅想要上前來扶李氏,那味濃的不敢接近。只會在邊緣跺腳着急。
被李氏的魔音騷擾得厲害,楊清禮在巫氏協助下手軟腳軟好不容易爬起來。
楊老爺子聽見李氏的尖叫從上房出來,只留着一個全身穢物的李氏倒在地上翻白眼。
巫氏露出一個尷尬又痛快的笑。
“我先扶清禮進屋。”
楊海板着臉恨着地上的李氏。他一個公公肯定不能教訓兒媳婦兒。眼睜睜看着巫氏扶楊清禮離開。
“還不快扶你娘進來。”
“啊—我扶…”楊清梅苦着臉捏着鼻子拉李氏起來回房間收拾。
“我去給娘燒水洗澡。”朱氏見機躲進廚房。
躲在東廂房的楊萍擦擦頭上的冷汗,好擔心楊清梅叫她一起扶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