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正在前堂上課的梅一諾。
柳兒拍拍小胸脯。
“一諾哥哥,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我還這麼天真可愛。死了我爹孃我大姐我小三該有多傷心。你到時候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梅一諾輕笑。
“千古罪人?這個詞用的好。你這書發出去,揚名立萬,說不定我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這書是你自己總結出來的?”梅一諾捻起柳兒寫下的書頁。
“我要是有這本事,我也不在這個小山村了。早去雲遊四海,見各地奇異。”
“說的也是。你要是有能耐,早飛上天,那還能在地上蹦。”
梅一諾一邊看邊搖頭。
“你這字比狗爬都不如。”
柳兒嘟嘴。
“我家又沒有多餘的筆墨。筆墨都是小三專用。筆墨那麼貴。”
“你以後沒事就到書房來練字。我給你準備紙筆。這就不貴了。你這個小地主還知道人間疾苦。”
梅一諾輕點柳兒鼻頭。
“我自然是知道的。”
柳兒嘟囔想搶回書稿。
“這個我給你收着,你自己再親手寫一份。這個我拿走了。”梅一諾笑得那是人畜無害。
“你來後院做什麼?前院不就沒人了?”
“我讓子魚看着,你不用管。
今天找你是有要事。你之前讓人打得深井已經打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一口井花了二兩銀子。一共打了三十口井。你看看和不和你的意。不好的話,還可以重新返工。”
柳兒點點頭,梅一諾做事,那是沒得說。
“不知道扶了麥苗,麥苗的收成怎麼樣?”
“儘管儘可能的讓麥苗活過來。但是還是減產不少。能有往年六成收入就不錯。你如今的這些田地,今年怕是收不上多少。”
“一諾哥哥看看今年會不會幹旱?”
“乾旱?”梅一諾覺得奇怪。這天災人禍,天災還能看出來?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才,必定是出候將相。
“嗯—就是你猜猜今年會不會幹旱?”
“亂想些什麼。要是真的乾旱,你還要不要人們活下來?整天胡思亂想。”梅一諾搖搖頭。之前柳兒說話的,打井就做到仁至義盡,現在又說乾旱,真是有些不切實際。
“之前你說過這話,我已經關注。今年乾旱的機率很小。雨水比較充足。你不要亂想。”
梅一諾搖搖頭。
“這樣啊…我也只是害怕今年會幹旱,引起恐慌動盪。生活好不容易好起來,我也是太擔憂。”
“呵呵,你一個人小孩子,還憂國憂民。你姐的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儘管開口。”梅一諾指枝兒的事情。
“大姐除了會是你的妻子,她的身份還是楊家女。你想多了。再說,她是我大姐。我自然會幫她。你如果敢對我大姐不好,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柳兒握緊小拳頭在梅一諾眼前晃晃。
“你要怎麼讓我身敗名裂?”梅一諾挑眉。
“我會去邊疆找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說是你的孩子。還會讓那女人說你曾經被俘虜。那孩子就是你的親生的。到時候你國不能國,家不能家。”
梅一諾嗤笑。
“你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