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文沒有隱藏他對陳蕭然欣賞的理由,直接問道,蔣毅則也是沒有含糊,直接回道“是”
“嗯”林博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兵器簡譜雖然只剩下殘卷,但陳蕭然卻能根據殘缺不全的簡譜,破解出連弩和手槍的草圖,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但更讓人驚訝的是,她不但能破解還能創造,在手槍原圖的基礎上,設計出火銃和大炮這樣替代甚至升級的武器,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她的重要程度,不用我說,你們都應該有所認識了吧?”
“假如,陳蕭然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頭,即便她獲得了全國廚藝大賽,我也不會同意她和毅兒的事情,畢竟兩人的身份懸殊太大。但現在我的想法已經改變了,火銃和大炮的潛力十分巨大,等將來有天我們將火銃和大炮製作出來在戰場上發揚光大,勢必會引起別人的覬覦。到那時候,陳蕭然肯定會是所有人爭搶的對象,搞不好會有人能不惜一切代價去拉攏她”
“我們當然應該趁她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儘量與她搞好關係。更別說,我們現在有一個天然優勢”林博文說着就看向蔣毅,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那就是毅兒。毅兒機緣巧合之下與陳蕭然相識、相熟,我們完全是近水樓臺,如果現在不把握時機,豈不是太浪費這樣的優勢了嗎?”
接着,林博文轉過頭來看着仿若事不關己一樣的蔣毅,說道。
“毅兒,你小子現在可要上點心。這陳姑娘,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你熟悉。你一定要拉攏好她,如果她有什麼需要,你儘可能地滿足她。她現在可是我們這裡的頭號保護對象。至於那些說三道四,污衊陳姑娘的人。你這次做的很好,但還是不夠果決”
“這樣吧,陳姑娘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繼續派人去幫她平反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幾個老傢伙吧,那些人不知死活,既然敢惹我們蔣家軍看重的人。三弟、五弟,看樣子,我們在西南太久,已經有人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大哥一不在,他們都以爲我們蔣家軍成了銀樣蠟槍頭,都是羣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了。”
“我們再不出手,他們還不知道要怎樣糟踐我們的毅兒呢。”林博文是今天第一次透漏出他準備要出手了。蔣毅的事情,他本來一直還有想法,剛開始他認爲蔣毅不自愛,明知道大哥大嫂出事後,蔣家和蔣家軍被許多人盯上了,還出這麼多幺蛾子,一年兩次被皇帝訓誡,這次還被降了職,這對蔣家軍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但現在,則完全不同了,陳蕭然的實力,讓林博文看到了不一樣的價值。與陳蕭然相比,那些不明事理的風言風語和指責、嘲笑,現在在林博文眼裡都不是個事情。一個能做出火銃、大炮,而且還能憑自己的腦子,做出彈藥的丫頭,可比蔣毅丟的那半級職稱來得重要得多。
“二哥,早就等你這句話了。這些日子,俺聽你的話早就憋在府裡都快全身長毛了。雖然大哥現在不在了,但我們蔣家軍又不是沒人了,何苦要委屈我們自己?”劉思來聽話只能聽見自己願意聽的,就像現在他只聽見了二哥要與人出手了,至於要幹什麼和誰幹,他是完全沒有想法,只一身蠻力要找出宣泄而已。
“三哥,你知道二哥說的是誰嗎?你就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關年榮看着劉思來一聽打架就來了精神,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就十分可樂,忍不住存了逗弄劉思來的心思。
“還能有誰?不就是去幹那些說毅兒壞話,傳他與陳蕭然的事情的人嗎?不就是說的那個杜氏嗎?我還能沒聽懂?難道你小子聽不懂二哥的話?”劉思來自認爲逮到機會可以糗關年榮了,忍不住湊到了關年榮身邊嘻嘻哈哈起來。
“我能不知道二哥的意思嗎?我看是你不懂吧?毅兒剛纔說了,上次傳出陳蕭然在西南的事情是杜氏讓人去幹的,那這次,陳蕭然病重,毅兒被皇帝降了職,京都裡那些對毅兒不好的傳聞又是誰幹的呢?總不會又是杜氏吧?”關年榮的話讓劉思來一下子愣住了。
劉思來抓着腦袋看着其他三人,“難道除了杜氏,還有其他人?誰不知道毅兒是蔣家的人,誰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毅兒的不是?”
“當然有。不過,你這腦袋肯定是想不出來的”關年榮又開始與劉思來鬥嘴了。
“我不知道,難道你就知道了?我看你是故弄玄虛”劉思來受不來被人輕視,於是出言反駁。
關年榮笑了笑,沒有搭腔,其他人也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劉思來。劉思來本來還信心十足的樣子,現在看其他人的眼神,仿若他纔是那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一樣,十分受挫。
“好好好,你們都聰明,就俺不聰明,行了吧?但你們要告訴我啊,這次不是杜氏,又會是誰?”劉思來沒有糾結,直接問道。他自己是什麼樣的智商,他自己也清楚。說的好聽點叫大智若愚,說得難聽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林博文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啊。年榮,別逗他了,既然剛纔你說你明白,你就給他解釋解釋吧”
關年榮聽了二哥的話,笑着說道“上次陳蕭然在西南的事情被人斷章取義,肯定是杜氏以爲毅兒爲了陳蕭然而拒絕她。畢竟毅兒對外宣稱要守孝五年,只要知道陳蕭然這號人物的,都不難聯想到她的身上。杜氏是爲了殺雞儆猴,給毅兒難看,才找的陳蕭然的麻煩。”
“不過,杜氏做事情沒有太絕,絕口沒有提我們毅兒的事情,所以,第一次的時候,京都裡只是將陳蕭然傳得十分難堪,卻沒有人知道毅兒和陳蕭然的事情”
“但第二次,則不同於第一次。這次,毅兒被貶雖是事實,但將軍府和蔣家軍還在,按理說京都百姓也不敢如此造次說將軍府繼承人的緋聞。但事實上,京都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說毅兒和陳蕭然的事情。這難道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