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佳聽了李睿說的話,轉身看了李睿一眼,挑了一下眉頭,脣角微微勾起,眸子中閃爍出幾份興致盎然的笑意;
爹精明的時候如狡猾的狐狸,幹嘛跟爹鬥這個心眼,不是找抽嗎?李睿今天的行爲,跟腦子進水了,沒有什麼區別,真是的;
以前自己一直以爲,爹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就憑爹昨天做菜,動作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總覺得爹好像在隱藏着什麼一樣;
爹說不定早就發現自己不是他的寶貝女兒,既然知道了,爹爲什麼不揭穿自己;
對她的疼愛,一點都沒有減少,她雖然很好奇,但她絕對不會去尋找答案;
因爲現在的爹、娘、大哥、大姐,對自己真心誠意的好,她對他們的好也絕對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是自己佔有蘭佳的身體,做賊心虛,心裡想多了呢,還是爹、娘知道,也不想承認,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算了,難得想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總不可能讓幾個人僵在這裡吧!
“爹,你有事情要忙,就去忙吧!李睿到我們家來玩,沒有必要刻意招呼他,如果他覺得不好玩,就會自己回家,反正他們家就在鎮上。”
蘭佳只有搭一個臺階,讓他們下,總不可能大家都待在這裡,就如了大哥、李睿的意;
如果她不勸解,大哥、李睿回家多無聊,也幫爹解了圍,爹也好去忙他的事情,一舉多得的事情,她開心,其他人也開心,幹嘛不去做。
“好!爹就去辦事去了,你們忙完了,早一點回家,我做一些黃金蝦子放在家裡,你們幾個熊孩子回家就可以吃。”
蘭大志寵溺的捏了捏蘭佳紅潤的俏臉蛋,溫柔的目光看着蘭佳,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善解人意,及時給他解了圍。
“蘭草的娘,你們先到百草堂,到時候,盧大哥帶你們到隨緣酒樓,你們教的新菜品,到底教誰,盧大哥會告訴你們,我現在就走了。”
蘭大志看着蘭草的娘,輕聲的告訴蘭草的娘,萬一他們幾個人,冒冒失失教錯了人,就不好了,本來打算馬上走,還是忍不住叮囑一下。
“知道了,你不提醒我們,真的有可能,直接到隨緣酒樓,萬一教了不該教的人就麻煩了。”
蘭吳氏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笑着說道,她剛剛爲了省事,真的打算帶着幾個孩子,直接到隨緣酒樓;
平時跟村裡面的人相處,喜歡就經常相處,不喜歡打的交道就很少,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
蘭大志給蘭草的娘交代清楚後,纔對幾個人揮揮手,才笑着轉身走,他交待一聲,免得出紕漏,蘭草的娘平時雖然很強勢,但心思很單純。
“大哥,爹以前是幹什麼的,昨天處理蝦子的時候,刀工那麼好,不是一朝一夕就練成的,爹的刀工怎麼那麼厲害。”
蘭佳皺着眉頭,現在很好奇爹到底是做什麼的,就迫不及待的的湊近大哥的耳朵邊,悄悄地問道,想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爹,以前是做傢俱的,有時候,還雕刻一些精緻的東西,從爺爺、奶奶家,搬出來以後,爹就從來沒有做過傢俱,更不要說雕刻一些精緻的東西。”
蘭濤見蘭佳問他,他還是有所隱瞞,沒有全部告訴蘭佳;
爹不做傢俱,雕刻之類的東西,跟蘭佳有密切的關係;
因爲爺爺、奶奶讓爹用蘭佳的生命來發誓,如果爹做了傢俱,雕刻之類的東西,賣錢,蘭佳就要遭天打雷劈;
從那以後,爹從來沒有做過傢俱、雕刻之類的東西去賣錢;
就算是家裡的傢俱,爹都是讓別人幫忙做的,爹只是打下手,幫忙跑跑腿,遞遞東西之類的事情而已;
上次爹將門踢壞了,他看見爹很開心的樣子,因爲爹不是做傢俱,而是修補;
聽娘說過,爹從小就喜歡做傢俱、雕刻之類的事情;
爺爺、奶奶讓爹用蘭佳生命來發了一個毒誓,爹怎麼可能爲了生計,去做傢俱、雕刻的東西,萬一蘭佳出了任何意外,他就會自責一輩子,爺爺奶奶相應的,也就斷了爹的生財之道;
爹如果不回家問他們要錢,爹和我們都可能窮困潦倒過一輩子;
爹沒有做傢俱、雕刻之類的東西,家裡現在一樣生活得很好,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機關算盡,還是沒有改變這一切,沒有他們的折騰,一家人還是幸福美滿的生活。
“哦!原來是這樣,爹有這個本事,大哥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以後我們做不了的事情,就可以找爹,幫我們的忙,那多好啊!”
蘭佳聽了大哥說的話,懸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蹙着的眉頭,一下子就鬆開;
臉上的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一樣,笑得燦爛無比,笑得嬌俏動人,笑得俏皮可愛,笑得沒心沒肺。
“二丫,你們在說什麼,笑得這麼開心,說出來我也跟着你們高興高興。”
李睿看見蘭佳燦爛無比的笑容,想知道蘭濤、蘭佳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麼,想跟他們一起分享,不想被兩個人排除在外。
“這是我們兄妹兩人的秘密,怎麼可能告訴你,告訴你了就不是秘密,對吧!大哥。”
蘭佳眉毛一揚,脣角微微地勾起,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眸子中露出挑剔的光芒,見李睿滿臉好奇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好奇心怎麼這麼重。
“你想知道,二丫不讓我說,我如果說了,二丫生氣怎麼辦,你好奇還是忍着吧!”
蘭濤眸子中閃爍着捉弄的目光,就是想吊李睿的胃口,說了半天又不告訴李睿,看着李睿皺着眉毛心裡就別提有多開心。
“大哥、李睿哥哥,你們就不要光顧着聊天,已經到了百草堂,我們進去問盧叔叔在沒有。”
蘭佳見大哥、李睿說個沒完沒了,到百草堂辦正事要緊。
李睿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蘭佳笑了笑;
垂下眼簾,清澈的眼睛,深邃的眸光變得複雜起來,讓人捉摸不透。
幽怨的看了蘭佳、蘭濤兩個人一眼,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瞞着他,不讓他知道。
哦!想到起了,蘭濤將蘭佳喜歡他,自己說了不喜歡蘭佳,反而讓蘭佳摔了一跤受了傷,這一件事告訴蘭佳。
蘭濤讓蘭佳不要喜歡上他,肯定是這樣,不是的話,他們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蘭濤也是,幹嘛緊緊抓着他過去的事情不放。
李睿對自己原來的行爲很自責,當時他的腦子肯定進水了,拒絕得那麼徹底。
將蘭佳的家人應該都得罪了,到蘭佳家裡玩,蘭二叔沒有趕他走,他就應該感恩戴德;
他到蘭佳他們家去玩,他們一家人對他還是那麼好,他覺得很愧疚,他當時怎麼就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
想將蘭佳娶回家,不將皮磨一層,就想將蘭佳娶回家,肯定是做白日夢,難,真的好難;
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會戰勝一切困難,最終肯定會抱得美人歸,他相信自己有這個毅力。
雖然自己的好朋友,不幫自己的忙不說,現在都在扯他的後腿,拆他的臺,他不怕,有一顆強大的心,去承擔這些事情;
蘭濤爲了他這個朋友,應該兩肋插刀纔對,竭盡全力的幫助他,幹嘛跟他作對;
不過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纔不敢對蘭濤說這種話,沒有注意走到哪裡,只是跟着蘭佳在後面走,一個人在那裡胡思亂想而已。
李睿左右看了看,怎麼不知不覺就到了隨緣酒樓,他想問題想得也太入神了。
“李睿哥哥,你怎麼木呆呆的站在那裡,快過來幫忙。”
蘭佳看着李睿微微地笑了笑,衝着李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催促李睿幫忙,就那麼一點點小事,沒有告訴李睿,李睿有必要糾結那麼久嗎。
“好!,二丫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我和蘭濤好多都不知道。”
李睿也沒有做什麼事情,需要的纔料,盧叔叔基本上都準備好了,只幫忙做了很少一些事,看見蘭佳站在板凳上面,蘭二嬸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蘭佳就在旁邊提醒幾句。
蘭佳先讓幾個師傅看着娘做一次,大概的一個程序,讓他們心裡有一個底,免得讓他們做,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娘這次做菜的技巧比上次就更熟練,火候掌握的剛剛好,顏色很漂亮,聞起來特別香,炒出來的菜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蘭佳挑了一口菜,放進嘴巴里面慢慢的品嚐,味道好極了,真的好好吃,真的是色香味俱全;
這個菜娘一次比一次做得好,娘這次教廚師,根本不需要自己,獨自一個人就可以完成。
兩個廚師看見蘭二嬸做起菜很熟練,遇到不知道的地方,有時候還要問蘭佳;
但蘭佳說出來的話,他們兩個人一點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蘭二嬸卻能明白,兩個人聽得雲裡霧裡;
大概怎麼做的還是知道,只是需要親自嘗試一次,才能掌握作料放多少,還有炒菜的火候。
兩位廚師都品嚐了蘭二嬸做的菜,真的讓人脣齒留香,回味無窮,好吃極了,沒有想到一個婦道人家做出來的菜,這麼美味。
幾道菜,蘭吳氏就從旁邊慢慢的教兩位廚師,兩個人反覆做了好幾次,纔將幾道菜做出來,味道只差那麼一點點;
再一步一步慢慢的教,又做了幾次,兩位廚師做出來,菜的味道,幾個人都一起品嚐,跟蘭吳氏做出來,菜的味道,基本上一模一樣,纔算將兩位廚師教會。
“盧叔叔,如果兩位叔叔有什麼不明白,盧叔叔你只要給我們說一聲,我們就會馬上來,一直到教會兩位叔叔爲止。”
蘭佳覺得兩位廚師做出來的菜,跟娘上次做出來的菜味道差不多,多練幾次,就更熟練的掌握這幾道菜的做法,將這些菜的做法,記入自己的腦海。
“盧叔叔,你就讓蘭二嬸,將做菜的步驟說出來,盧叔叔寫在紙上,成爲一個菜譜,人的記憶始終有限,記在紙上纔不會忘記;
就算兩位叔叔忘記做菜的步驟,將菜譜拿出來一看就知道了。”
李睿聽着幾個菜譜,這樣那樣的注意事項,實在是太多了,聽得他一個頭兩個大,聽得他頭皮都發麻,如果是自己記得這樣,有可能就忘記那樣。
“李睿,你這個建議不錯,那我們就去將菜譜寫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盧掌櫃聽了李睿的建議,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就毫不猶豫的採納,他也看着兩位廚師做了很多次,大概基本上記得,有弟妹重複一遍,記得就更完整。
“李睿,你這個建議不錯;
兩位叔叔現在做出來的菜,跟娘做出來的菜簡直一模一樣;
他們今天晚上睡一覺,就忘記那多麻煩,盧叔叔記下來是最好的,萬一兩位叔叔忘記了,看看菜譜就知道了,那多方便啊!”
蘭濤輕輕地拍了李睿的肩膀一下,笑逐顏開的說道,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妙了,簡直妙不可言,他舉雙手雙腳贊成,一點反對意見都沒有,真的是好兄弟,這麼好的方法都想到。
“蘭濤,給我好好的走路,打打鬧鬧像什麼樣子。”
蘭吳氏聽見蘭濤這麼說,真的很不錯,減少很多麻煩,開始她還覺得李睿有一點多事,看着馬上就回家了,又弄出這麼多的事情做,多多少少對李睿有一些埋怨。
盧掌櫃帶着幾個人走到雅間,蘭吳氏說,盧掌櫃寫在紙上,有時候蘭吳氏說不清楚,就由蘭佳補充,將菜譜寫好,時間就有一點晚了。
“你們就在這裡吃了飯再走,我們今天就不做其它的菜,就吃兩位廚師做的菜,味道雖然沒有那麼好,你們還是將就吃吧。”
盧掌櫃邀請幾個人留下來吃飯,順便將那麼多的菜,吃一些,那麼好的菜總不可能丟掉,幾個人也難得那麼客氣,在隨緣酒樓將飯吃了,才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