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覺得很恐怖,劉英男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到了凌遲這種處罰,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即使是蓋着薄厚棉被呢,也覺得身體發寒。
“描白,再給我拿牀被子,我冷。”趕緊大聲喊描白過來,讓她又給自己加了一層被子,這才感覺稍微好一點,也不敢一個人呆着了,就讓描白坐在屋裡跟自己說話。
不得不說,自己嚇自己是最嚇人的,饒是劉英男一向膽子大,這時候也是有點慫了,描白還挺奇怪的呢,自家縣主可不是個黏人的主子。
而凌墨麟忙完了二皇子妃下毒這件事,皇上就開始接連着派他出去辦差事了,這使得凌墨麟忙得都快要變成陀螺了,有的時候幾天幾夜也回不了府裡。
自然他也就倒不出手來查幕後出手之人,只能安排手下的人去查,,那顧忌就要多上很多,畢竟這事還沒有實質上的證據呢,萬事都得小心。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有意的,故意安排了這麼多的差事,使得三皇子不能被分神,反正劉英男的心裡,覺得皇上就是故意的。
據劉英男自己的分析,皇上應該也知道二皇子妃這次的事發,背後是有人做了推手的,要知道,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國家都是皇上的。
要說他沒有幾個眼線,劉英男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皇上肯定是處處都有人,得到點兒消息應該不難,不然他清查皇宮內鬼的時候,也不會那麼麻利順當了。
而且就算他沒有很準確的消息,直接就聯繫到某個人的身上,但沒什麼人可用的二皇子妃,她如果有過什麼異動,相信肯定會很容易地就查出來。
至於要深挖是誰動的手,劉英男是知道應該不會太容易的,畢竟那人去找二皇子妃的話,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去,肯定要加以掩飾,不會讓人輕易的認出來。
甚至就連二皇子妃自己,都不一定能清楚去找自己的人到底是何人,她也就是被人給利用了,一心只想着替丈夫報仇,完全沒想過後果。
而皇上之所以不想讓三皇子動手查,應該是因爲皇上現在還不想讓哪個兒子出事兒,畢竟,他還沒有定下合適的繼承人,誰知道哪個兒子更擅於管理國家朝政,造福百姓呢。
他現在最急的就是要選出繼位之人,畢竟他的時間不多了,不然也不至於把幾個兒子都派出去各自辦差,就是想看看是哪一個辦得更可皇上的心意了。
至於誰動了手腳傷到了誰這些事,在皇上看來,應該都是小事兒了,沒見就連皇上已經懷疑到是自己動手對二皇子做了手腳,也只是輕拿輕放地沒再提麼。
劉英男可不知道,皇上其實並沒有砸實這事就是她做的,畢竟皇上手裡還有還有其他的幾個嫌疑人呢,可查來查去也沒抓着實據,不然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死的那位可是皇子。
所以劉英男只以爲這是皇上給了三皇子面子,纔沒跟自己計較,這跟現在不對二皇子妃加以調查,從而給了大皇子、四皇子他們面子是一樣的。
皇上現在只是挑了重中之重的事情來解決,至於剩下的事情,他是覺得沒有足夠的時間了,對於皇上有這樣的想法,劉英男是理解的,國不能一日無君吶。
既然理解,劉英男也就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了,反正有三皇子操心呢,等到她的身體徹底恢復了過來,就開始更努力地跟着渲丹、點紫她們幾個練功了。
出了這回事,她更是明白,自己要靠自己纔是硬道理,丫鬟們武功再高,也不能幫自己解決所有問題,有很多時候,事發時是措手不及的。
除了練功,劉英男就是看顧自己的鋪子,趙亮和小蘿蔔已經去了尚南城,打算在那裡開雞絲麪館的連鎖分店了,畢竟那邊有熟人,城市又足夠繁華,做爲走出京城的第一步,最爲合適了。
正好玲瓏手裡的白氏涼皮鋪子也正在發展階段,往回遞消息遞得正勤快,也能把趙亮兩口子的消息遞回來,省得劉英男會擔心,到底那夫妻是第一次離家單獨創業。
不過有玲瓏的幫襯,擔心也是有限的,玲瓏可是有趙槐盛趙知府護着呢,趙知府是尚南城的頭號話事人,別處不敢說,在尚南城,玲瓏就是可以橫着走的存在。
對了,還有一件事吸引了劉英男的注意力,她的莊稼豐收了,正趕在這樣的一個好時節,萬事都奔着美好的方向發展着,金黃的麥田就是一件讓人十足開心的事了。
這一片的田地,把莊稼打下來,足夠京城這邊鋪子用的了,這無形中又爲自己節約了一筆進貨的開支,有地還是真划算的,做個地主的感覺真好。
等打下了糧食,聽到了糧食豐收的總數量,劉英男就有點不知足了,她想着是不是能再購進一些田地,那樣的話,明年尚南城的鋪子也跟這邊一樣,不用買別人家的糧了。
想到自己能夠自產自銷一條龍,劉英男就覺得快要笑彎嘴了,日子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發生着變化,只要自己夠努力,就會越走路越寬,越走越敞亮。
至於大婚的準備,這些完全用不着劉英男操心,府裡有爹孃在呢,府外有三皇子和皇宮內務府的籌備和操持,劉英男還真是當起了甩手掌櫃的,完全不管結婚的事。
等到凌墨麟把父皇佈置的差事辦完了,離他大婚的日期也只剩下一個月了,看樣子,如果不是自己大婚在即,父皇大概是想把自己的價值榨乾了才罷休。
而在凌墨麟辦差的這三個多月裡,他也沒放鬆了對大皇子的調查,只是派出去的人查來查去,卻還真是沒有查出什麼讓人值得懷疑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對大皇兄的性子有所瞭解,凌墨麟都以爲自己這是查錯了方向,可三個多月的時間,也沒有查出一點大皇子跟二皇子妃那邊有聯繫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