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懸壺堂的夥計都很忙,猶豫上午的一陣宣傳,導致木靈草種子同藥劑大賣,這邊小豆子剛剛忙完,在門口擦牌匾,順便偷個閒。
然後小豆子就看到林婉馬上招起了手,走進發現她還帶些一個小孩兒,腿下一軟,剛要摔倒,李伯按捺住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藥堂里人看到林婉進來,有些人認出了她。
“誒,你看,這就是藥劑的發明人。”
“是嘛,沒想到是個姑娘……”
小豆子領着林婉到製作藥劑的房裡,給她將藥材準備好。
“林姑娘,藥劑賣的太快,你還需多製作幾份。”
隨後又請蕭冕到隔壁喝茶休息,等待林婉製作好。
林婉出來之後,將藥劑遞給小豆子,轉身捏了捏蕭冕的肉臉。
“小糰子,等下到姐姐要下地,你是待在藥堂還是跟着我呢?”
“冕兒想跟着嬸嬸!”
“好咧!”
爲什麼還要下地呢?是因爲大部分人都不會種植的細節,之前跟村民說好她接下來每到一個地都會做一次示範。
這次是出發去東村,以及南村。
這會兒已經是七月中旬了,溫度已經往30度以上躥了。
林婉幫蕭冕塗上消暑膏,再幫他把紗帽帶好,隨即將自己也處理好。
她舉了舉手上的藥,問向身後的小豆子。
“你也來點?”
“不用不用!”
只見小豆子連蹦三尺高地往後退。
到了田裡,他們先是接觸了一翻村民,最後村長冒頭。
“我來給你們帶路吧!”
村長年紀大概四五十,兩鬢蒼蒼,精神看上去倒是挺好,腳步走的也有勁兒,他邊走邊給林婉他們介紹去的第一家。
第一家是個窮苦的寡婦家。
寡婦旁人都叫她劉嬸,原先家中做了點小本生意,憑着人好待客熱情,他們家條件算得上村裡可以的,可惜丈夫前幾年進貨時不小心衝撞到了幾個從京城來這裡富家弟子。
幾個子弟皆不是能得罪的主,當天,那家丈夫就被他們的僕從活活打死。
寡婦哭了幾天,但是這是縣太爺也不敢摻和,最後只有不了了之。
就是可憐寡婦,從此一人開始下地勞作,要拉扯孩子長大。“唉,兩口子人很好,所以在她男人死了之後又要辛苦拉扯娃娃長大,因此村裡人都很同情他們一家,平時能幫忙到的也會多幫幫。”村長抹了抹頭,嘆氣道。
很快就走到寡婦家,村長扯開嗓子喊叫。
“劉娃子開門吶!”
面黃肌瘦的小孩怯生生地得知了他們的來意之後,開了門。
林婉一行人走進寡婦家時,家中只有一個小孩兒,寡婦去了地裡。
林婉本給蕭冕準備的零嘴,給劉娃子分了一半。
“冕兒,你就在這裡跟哥哥玩會兒,嬸兒去地裡有事兒了,那邊熱,就不帶你了。”
“好的嬸嬸!”
蕭冕聽話地點頭。
田就在劉寡婦家前頭不遠處,小豆子被留下照看兩個小孩兒,林婉跟着村長人前去田裡。
所過之處都是糜萎的莊稼,林婉感受到頭頂上的炙熱,心中開始逐漸沉重。
這頂囂張肆意的太陽,烘烤着每個靠着吃莊稼飯的農民的心。
一會兒,林婉就看見前方有個女人手舉着一個黑色的像網一樣的東西,對着莊稼表面掀騰。
可惜掀起的風只能讓蟲子短暫地離開杆身的表面,很快蟲子就又落下,林婉心裡看了有些許不舒服,而那個女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劉寡婦。
村長雙手圈起對着嘴喊到。
“劉寡婦,驅蟲的人來了!”
一個精瘦的婦女擡頭,看向村長的位置,走了過來。
劉寡婦用袖口擦了擦汗,放下手中的佈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