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子殿下已經離開了。”夏蘭朝外面望了一眼,稟報。
“嗯,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剛剛回來泡了一個澡,正準備去休息的時候賀蘭越那傢伙就來了。
“公主。”夏蘭搖了搖頭,“你現在還不能休息,剛纔宮裡面傳消息來說,皇上想要見你。”
“你說什麼,父皇要見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全身的瞌睡都消失了,隨即便坐起身來,皺了皺眉頭。
“夏蘭,馬上給我更衣。”這一次父皇找她,十有仈Jiǔ是因爲使節團在大元全部被殺害的事情,她得找一個理由把這件事情圓過去,不然……
雙眸微微眯了眯,紅脣微抿。
皇宮,御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她跪下行了一個大禮,態度極爲恭敬。
“玉兒,你素來聰明,今日也就猜一猜,父皇找你來是爲了什麼事情?”西楚皇帝放下自己手中執上的硃砂筆,雙眸緊盯着她問道。
“父皇,兒臣惶恐。”她俯下腦袋,雙肩微微的顫抖着。
“你感到惶恐?那本王就告訴你來找你是爲了什麼,你給本王解釋解釋,爲什麼出使大元的使節團全部都死光了?”他憤怒的甩下一把摺子,“這件事情,和你帶回來的那個未婚夫究竟有沒有關係?”
“父皇。”見他終於問到了蘇青,賀蘭玉兒也就擡起了頭,挺直了腰板,“這件事情和他一定沒有關係,他是大元的攝政王,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兩國是邦交呢?”
她今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圓過去,於是緩緩的說道。
“你還要在欺騙本王嗎?賀蘭玉兒,你是我西楚的長公主,心應該是向着我西楚的,可是你如今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西楚皇帝早就已經知道了事實,他找她來問,不過是想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究竟是站在什麼樣的地位上?
“父皇,兒臣不敢,只是無論這件事情究竟事實如何,都已經完全過去了,大元那邊也已經蓋棺定論,我們若是還要再咄咄相逼的話,就未免太過分了。”
她毫不畏懼的對上西楚皇帝的眼睛,“我一定會和他成親的,到時候他成爲了我們西楚的女婿,我們兩個就成爲了真正的邦交,父皇,這其間的利益關係,你自己應該能理清楚。”
說完之後,再一次低下自己的頭。
“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究竟如何處理本王自己心中會有考量,過幾日我會辦一場宴會,爲他來到我西楚接風洗塵,一切讓我看看他這個人再說。”西楚皇帝擡了擡手,蘇青是大元的一員猛將,少年攝政王很是了得 但是這個人究竟像不像傳言那樣,還要自己真正見識見識。
“是,女兒先行告退。”她站起身來緩緩離開,心裡也安穩了很多,從今日父皇的態度上來看,一切都還有轉機。
“呼……”長吁出一口氣,精緻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疲憊。
三日後
賀蘭玉兒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絲毫沒有等自己的男人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公主,你爲何不讓未來的駙馬爺等你一會兒呢?”夏蘭扶着她,不解的問道。
若是平時有誰敢這樣對待公主的話,公主早就發火了,豈會像現在這樣默默的在後面跟隨着。
“你懂什麼,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量,蘇青和別的那些男子不一樣。”她賀蘭玉兒心悅的人,怎麼會是和那些普通男人能相提並論的人?
宴會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宴會,蘇青轉過頭來望了望賀蘭玉兒,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也還是停下來等她了。
“謝謝王爺。”她頗爲羞澀的笑了一笑,一副小媳婦的表情跟着他走了進去。
而西楚皇帝看見兩個人也還算恩愛就放下了他的心,賀蘭玉兒說的沒錯,總歸兩個人是要成婚的,成婚了時候,西楚也就算得上是他的後盾了。有哪個男人,會毀了自己的靠山呢?
想到這裡,便越看越是滿意。
於是,就不由得開口同他寒暄了幾句,只是沒想到兩個人這樣一聊,發現有很多政見都有同樣的見解,便是更加喜歡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而蘇青卻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着老皇帝的問題而已。
“瞧見了嗎,你姐姐我看上的男子哪會有差的,下次不準再去找他麻煩了?”賀蘭玉兒十分驕傲的斜睨了賀蘭越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緊盯着臺上,一時好奇也看了過去,原來是一個女子在表演劍舞。
“呵。”嗤笑一聲,便轉過去看蘇青,發現他的目光也緊盯着臺上,於是不悅的看着夏蘭。
“正在臺上表演的那個女子是誰?”
“回公主的話,臺上正在表演的那個女子是大將軍之女嶽悌,聽一些侍女們談論,她是慕名來看公主你的夫婿的! ”夏蘭把自己近日在侍女們那裡聽見的全部都告訴了賀蘭玉兒。
“還以爲是什麼大家閨秀,原來也是一個惦記別人家的上不得檯面的女子。”她頗爲不耐的哼了一聲,而就在這個時候,嶽悌結束了她的表演,不過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而是端了一杯酒朝蘇青走過來。
“見過大元攝政王殿下,臣女嶽悌。”她的笑容十分的甜,而且看起來很舒服,就像春日裡的太陽一樣溫暖的人的心。
蘇青一看見這笑容就不由得想起了謝婉君,隨即硬朗的面龐也柔和了些許,“小姐好。”
嶽悌見蘇青居然回了自己一聲,笑得更加燦爛了,她於是一飲手中拿着的酒,坐在他旁邊與他攀談了起來。
“簡直是放肆。”賀蘭玉兒見狀,有些氣憤的望着他們兩個,隨後憤然的轉過身子,卻沒有想到因爲衣袖穿的太過寬大撒落了一個酒盞。
“砰!”耳畔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蘇青不悅的轉過身子,看着賀蘭玉兒的目光越加不悅了。
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之後,賀蘭玉兒憤怒的把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全部都砸光了,她大口的喘着氣看着夏蘭:“夏蘭,本宮問你,那個嶽悌長得好看的是本宮長得好看?”憑什麼蘇青總是對她冷眼,都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卻偏偏在看見那個嶽悌的時候,目光會柔和些許。
“公主,你這個問題還要問奴婢嗎,自然是公主長得最好看,雖然那個嶽悌也有幾分姿色,不是,也是比一般人好上一點點罷了。”夏蘭並不明白賀蘭玉兒爲什麼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罷了,跟你說你也不知道,你沒事去把那個嶽悌給本宮傳進宮來,本宮有事情要問她。”她心情很煩躁,哼了一聲,就抱着枕頭睡覺了。
第二日
“公主,嶽悌已經到了。”夏蘭推開房門,發現賀蘭玉兒已經醒來了,於是連忙上前爲她梳妝。
“不知今日公主想要是一個什麼樣的髮飾?”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爲她梳着頭髮,眼睛卻一直在看着一旁的首飾。
“也不必太過麻煩,梳一個簡單的就行了。”蘇青不太喜歡繁雜的髮飾。
“哦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之後
賀蘭玉兒緩緩的走進大殿,她身着華麗的衣飾,臉上畫着十分精緻的妝容:“一不小心就讓小姐等久了,是本宮的過錯。”
她本來一開始想的是梳一個簡單的髮飾,但是轉念一想,今天自己並不打算去見蘇青,何必委屈自己呢。
所以,也就換了一個。
“沒有。”臉上依然掛着得體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爲等了一個小時就心懷不滿,她笑着看着賀蘭玉兒,“公主金貴之軀,能夠等待公主,是臣女的福氣,再說了,既然是公主傳召臣女,就更加不敢有怨言了。”
聞言,她微微眯了眯雙眸,看來 這個嶽悌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那麼她也就直接說了:“本宮傳召你來的確是有事情和你說,蘇青是本宮的未婚夫婿,所以還請小姐離他遠一點。”
畢竟是大將軍的女兒,她不好直接發作自己的脾氣。只要嶽悌自己識相,別惹她就行了。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拒絕了。
“公主殿下說笑了,臣女與攝政王殿下只是朋友,朋友之間爲何要互相疏遠呢,對了,臣女的父親在臣女來的時候說,讓臣女等他下了朝一起回家,如今時間也不早了,臣女先行告退了。”說完,就朝她行了一個禮離開了。
賀蘭玉兒見狀,十分憤怒的把桌子上的杯盞全部掀落在地,“夏蘭,我要去見父皇!”
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她和蘇青之間的感情,任何人都不允許!
於是,就直接風風火火的去找了皇帝。
“父皇,一定要爲兒臣做主,嶽悌身爲大將軍的女兒,是我京城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去勾引別人家的夫婿呢?”她十分不滿的努了努嘴,雙眸之中帶着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