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太子的人發覺他進來了攝政王府,便立刻將太子的行蹤彙報會給皇上,皇上一聽便猜出他這是去給陳淵希報信去了,當即便大怒的再次掀翻了手邊桌子,面上滿是陰冷可不怖。
“這就是朕生的好兒子!胳膊肘向外拐,和外人一起背叛朕忤逆朕,朕是哪裡對不住他,他要這般待朕!這是就皇貴妃教出的好兒子!”皇帝生氣的冷笑着,濮陽皓月目前還是他暫時屬意的繼承皇位的人選,他可不要一直挑釁自己的底線!
“那蘇青又是什麼東西?一直威脅着濮陽皇室的統治,我遲早會解決了這個心頭大患!陳淵希那個不要臉的居然敢勾引皇子,光憑這一點,朕便能將她處死!朕的兒子卻向着她護着她,還爲了她威脅朕!” 皇上一想到向來順從聽話的太子,居然也會爲了陳淵希忤逆自己,不由得怒氣滿滿。
“來人!”皇帝壓抑着心頭的怒氣,面色陰冷沉重的摔了面前的硯臺,聞聲便從外面推門而入進來一個太監,“把朕的這些話轉告給皇貴妃,讓她最好管住太子,若是她管不住太子,那朕就就撤了濮陽皓月的太子之位,她也不用再做太子的母妃了!”
太監在外面自然也聽到了皇上的憤怒大罵,得到指令後便膽戰心驚的跑去傳話,太監走後,皇上仍舊坐在御書房的紅椅上閉目養神,面上陰鷙的神色不減,正在宮裡刺繡的皇貴妃看着皇上身邊的人來了,連忙欣喜的跑過去接見。
太監把皇上的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皇貴妃,皇貴妃聽完頓時精緻的面上帶着驚慌,心中滿是焦急萬分的憂慮,被嚇得差點暈倒在地,好在有身邊的宮女扶着。
“娘娘,恕老奴多嘴一句,太子殿下不該爲了這些和皇上置氣,皇上終究還是皇上,太子殿下同情攝政王妃,卻也不能爲此忤逆皇上,那攝政王妃身份低微本就不得皇上喜歡,太子殿下卻……”
太監糾結着說了一句,皇貴妃在衆多嬪妃裡還算得寵,可不能因爲太子而翻不了身,若是將來皇貴妃能管教好太子,到時母憑子貴,皇貴妃一躍成了太后,他自然也不會少什麼好處。
“多謝公公提點,公公跑這一趟辛苦了,這點心意請公公喝茶,還請公公不要嫌棄!”皇貴妃面上帶着感激的神色,連忙將自己手上的玉鐲子褪下來,偷偷將玉鐲子塞給了他,太監也沒有推辭的大方收下。
太監心滿意足的走後,皇貴妃便立刻將濮陽皓月召進了宮,濮陽皓月也以爲皇貴妃找自己是有什麼急事,便火速的進了宮看見皇貴妃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母妃,你有要事找兒臣?”
“他們說你爲了陳淵希忤逆皇上,蘇青對你坐穩東宮之位費了不少心思,這些母妃都知道,你想護着攝政王妃,那也得看看形勢,你怎麼能與皇上反目?你當真是要氣死我!”皇貴妃看着濮陽皓月不由得嚇得淚水連連,眼中滿是責怪怨懟的神色。
“母妃,兒臣不該讓你擔心,只是如今攝政王雖然活着,但到底沒有回來,我知道陳淵希是他最愛的人,如果我不護着她的話,等他回來肯定要責怪我!而且她與清婉情同姐妹,我因此更要護着!”濮陽皓月臉上也有些苦色,害怕母妃會被自己連累。
“今日皇上派人來傳過話了,他說你再如此不懂事,皇上便會撤掉你的太子之位,所以你哪怕是想護着攝政王妃,那也要小心謹慎些,千萬不要被人抓到把柄,現在濮陽皓琨是你坐上皇位的最大隱患,我害怕他會被皇上放出來!”
皇貴妃憂心忡忡的扶額嘆氣,濮陽皓月也因爲他的話沉思,最終做出一個決定,自古以來爲了爭奪皇位手足相殘的事也不是沒有,所以爲了他和母妃能平安富貴的活下去,總要有人會成爲他登上皇位的墊腳石。
“母妃,與其等着濮陽皓琨被放出來害我們,不如我們現在就主動出擊以絕後患!”濮陽皓月沉思半天,終是伏在皇貴妃膝下低聲說了出來。
“我兒終於開竅了!母妃能爬到這個位置,就是想爲你搏一搏皇位,你之前卻一直顧着兄弟情義,對母妃的話根本不放在心裡,你說你有辦法坐上皇位,可你若不對他們下手,那便是等着他們來對你下手!”皇貴妃一臉欣慰的看着濮陽皓月。
濮陽皓月開始着手準備,此事對他來說極爲重大,容不得半點差錯,所以他便準備親自着手此事。趁着夜色扮成侍衛的模樣混進了關押着濮陽皓琨的大牢,心中雖然隱隱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堅決。
“濮陽皓琨,時候到了,你也該上路了!”濮陽皓月穿着侍衛的衣服,眼中帶着陰狠的殺意,看着大牢裡面色平靜卻還是略顯滄桑的濮陽皓琨冷冷一笑。
“你想殺我?”濮陽皓琨嗤笑一聲的看着他,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面上泛起幾分陰鷙,眼中毫無懼色,“這些年如果不是蘇青在背後幫着你,你覺得你能坐穩太子之位?濮陽皓月,你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到我面前囂張?”
“那你不妨試試,看你今晚能不能活下去!”濮陽皓月正準備動手殺了他,卻被皇上的人及時阻攔,濮陽皓月面上一慌,被皇上的人帶走。
“濮陽皓琨,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濮陽皓月被侍衛帶出了大牢,送到了皇上面前,臨走時恨恨的瞪了一眼身後的濮陽皓琨,這纔想通自己這是被皇上給算計了,一時驚訝不已。
“父皇,兒臣不明白,您逼得我不得已向濮陽皓琨下手,爲何又在剛纔阻止我?”濮陽皓月有種被耍的感覺,壓抑着心中的怒火質問道。
“我若不逼你做出決定,你身爲太子還想這樣懦弱下去?你若不能心狠一點,將來如何坐穩皇位?”皇上面上帶着陰冷解釋道。
爲了表達對外邦來使的尊敬,皇上再次宴請外邦來使,朝中三品以上官員陪同,宮裡一時間又忙活了起來,皇貴妃想幫着太子討好皇上,便將宴席舉辦的分外盛大,宴會上外邦來使很是滿意,皇帝面上也帶着笑意。
“這次舉辦宴會的是誰?”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心情頗好的問了一句,皇貴妃看了一眼大殿之下的濮陽皓月,繼而出席行禮,化的精緻雍容的面上帶着喜意。
“回皇上,這次理應是皇后娘娘負責舉辦,但皇后娘娘身子不適,這舉辦宴會的是事便落到了臣妾身上,是不是臣妾沒辦好?若是臣妾愚鈍不成事,還請皇上責罰。”
皇貴妃嘴上這樣說,心中卻隱隱有些喜意,看着皇上現在心情頗好的樣子,若是自己能爲濮陽皓月說兩句好話,那想必皇上一高興就不和太子計較之前的事了。
“沒有,你做的很好!你性子向來沉穩心思細膩,朕果然沒看錯人!”皇上看着殿下面容精緻的皇貴妃,心裡帶着讚許的意味,“來人,賞皇貴妃玉如意一對,玉觀音一座!”
“謝皇上恩典!”皇貴妃面上難掩欣喜的回了席,濮陽皓月聽到自己母妃被誇,眼中也有些笑意,看着皇貴妃在宮女耳邊低語幾句,安排好的歌舞便獻了上來。
歌舞昇平的大殿上,妝容妍麗的舞女盡情的跳着早就排練過幾十次的舞蹈,皇上與衆臣子都頗爲專注的觀看着歌舞,西楚來使對此卻並不以爲然,一直低頭喝酒不曾多看一眼。
“怎麼了?來使這是對我大元的舞蹈不滿意?”皇上面上不起波瀾,眼中卻分明閃過一絲冷意,語氣中帶着些許質問的意味,皇貴妃的臉色一時也有些不好看,這舞蹈可是她親自選好讓她們跳的,若是因此出了差錯……
“大元陛下,你們的舞蹈太過拘束,舞女也不夠熱情開放!”西楚來使將話說的直接,皇上聽了面色明顯有些不悅,心中對這不識擡舉西楚來使的惱怒着,濮陽皓卻突然站起身一臉笑意的對着西楚來使。
“那不如就請西楚來使讓我們見識見識西楚的舞蹈,看看西楚的舞女有多熱情開放!”濮陽皓月注意到皇貴妃突變的臉色,心中隱隱有些不喜,語氣有些陰冷古怪,話中有些諷刺的意味。
“讓你們見笑了,其實這舞姬也是我們西楚進貢給你們大元陛下的禮物,希望陛下能喜歡!”
西楚來使隨意的拍了拍手,從偏殿外便出來一位衣着暴露的舞女,化着妖嬈嫵媚的妝容,腰間別着精緻好看的香囊,手上腳上都帶着金色的鈴鐺,扭動着妖嬈的舞姿,秋波暗放。
皇上看着這火辣奔放的熱舞,那酥胸半掩的舞姬一直帶着勾引的笑意,大膽的對上皇上的眼神,舞姿輕盈妖嬈不同於大元的舞,一舞完畢便直接被皇上叫上了殿,皇上一眼便看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