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謝婉君拉着蘇青便急匆匆的往陸家走,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到時儘可能的忍讓,以看病爲主,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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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出幾步去,便見到四名侍衛簇擁着荷敏公主緩緩走來。公主手裡捏着香帕莞爾一笑,“婉君,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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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陸家,給我夫君瞧病啊,您這是......”謝婉君如實相告,猜出應該是來她這喝茶的。
“去陸家看病?婉君,你沒發燒吧?那個陸家會給你好果子吃嗎?”俏臉立馬露出責怪的神色,玉手還指着謝婉君。
無奈,謝婉君只好將詳細情形講給公主聽。
“你真是傻,這明明是有陰謀的,你還去,這樣吧,本公主陪你去,看他陸家能怎麼樣!”荷敏公主氣憤憤的望着一臉無奈的謝婉君。
猶豫下,謝婉君滿臉感激的擡眸,“多謝公主,不過,這件事情還是我領着夫君去比較好,我想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頂多說些難聽的話而已唄。”
荷敏公主還要堅持,謝婉君說什麼也不同意,怕她去,倒把事情弄砸了,那就不好辦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我去對付那個陸家。”被四名侍衛守護着,只能離開了。
懷着感激之情,拉着夫君快步來到陸家。
進入陸家,唯獨沒有見到陸毅,其餘人都不溫不火的瞧着謝婉君,
那名老者一臉嚴肅的在裡面坐着,卻是看不出忙碌的樣子。
禮貌性的向家主打招呼,然後來到那名大夫身邊。
“把他的衣袖捲起來。”這種說話的語氣與以往大相徑庭,謝婉君只好照辦,也做好了一些思想準備。
陸家人在一旁看着,都默不作聲。
“把那盆水端來,我洗洗手,剛抓完藥渣子,怎麼能號脈呢?”他眼皮都不擡一下,還舉起並不髒的手來。
看着他刁難自己的神情,謝婉君只能忍耐,只要能給夫君治好病,也就不去計較了。
端過水盆,那大夫只在裡面撩了兩下,便擦乾了手,給蘇青把脈,不大的眼睛蔑視的瞧着蘇青。
良久,才緩慢的拿開手,“嗯,好了一些了,說明我開得方子還是非常對症的。”冷冷的說着,又瞥視一眼謝婉君。
“的確很見好,先生,您再給開藥方吧!”謝婉君懇求的看着他,並不在意他的神情。
褶皺的手指了下遠處的桌子,“把筆墨紙硯給我拿過來,我好開方子。”那語氣就像使喚自家丫鬟一般,毫不客氣。
無奈,只好移步過去照辦。
剛放下東西,大夫又大聲吩咐,“把墨研了,你沒看見裡面都幹了嗎?”陰陽怪氣的,略帶呵斥的成分。
玉手只好拿起墨錠,在硯臺里加些水,便緩慢的研磨起來,心裡有些氣憤,也只能強行忍了,看着丈夫呆呆的樣子,什麼都不是問題了。
陸家主人暗暗嘲笑,臉上略露猙獰之色。
今天怎麼不威風了呢?臭丫頭,你也有低聲下氣的時候啊?
陸家其餘的人也都投來鄙視的目光,有的還在輕輕的冷哼着。
謝婉君知道他們此刻很瞧不起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樣,卻也視而不見,一心只是想着爲自家漢子看好病,其餘都不重要。
大夫寫好方子,卻不急着給謝婉君,在那細心的瞧着,“這回用的藥都是比較貴重的,可要浪費些銀子嘍!”然後便是淺笑。
“這麼些銀子,捨得給你的男人花嗎?”一名小丫鬟見謝婉君給大夫指使的團團轉,她也想過來逞威風。
“爲了自家人,你以爲我會像你想的那樣做嗎?看來小妹妹是能做的出來嘍?”謝婉君忍了好久那個大夫,現在豈會受着小丫鬟的欺負,剛好將氣撒在她身上。
那丫鬟萬萬沒想到,剛纔還像面瓜是的謝婉君,現在一下變了個人是的,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了,哼了一聲便走出去了。
“爲了我夫君,多花些錢也無所謂。”說着將診費的銀子放在桌子上。
那大夫只好遞過來藥方子,還露出一臉的冷笑。
陸家人都輕蔑的看着謝婉君,特別是家主,他臉上的神情另人感到擔憂。
“多謝陸老爺了,謝婉君先告辭了!”微笑掛在嘴角邊,拉起自家漢子,便往外走。
“等等!”那名大夫忽然喊住謝婉君,語氣很是傲然。
這回,謝婉君可是不知他還想怎麼折騰自己了,回眸望去,那大夫正淺笑的凝視着謝婉君。
“你都不問問這藥應該如何吃法就走嗎?”大夫露出得意的笑來,這次還真不是難爲謝婉君。
只是方纔一時情急竟是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俏臉一紅,“對不起,小女子給......”
還沒等謝婉君把話講完,外面忽然有人喊道,“七皇子殿下駕到!”
原來,陸家依舊看中了七皇子這棵橄欖枝,以備不時之需,因此將他邀請到府中來,也算是家主老謀深算了。
衆人聽到七皇子駕到,哪有不出去迎接之禮,除了不明世事失憶的蘇青,都出去了。
等到了門口,謝婉君才發現夫君沒有出來,也就只好作罷了,畢竟七皇子也知道他失憶之事,不會怪罪的。
“恭迎皇子殿下!”陸家家主帶領衆人趕緊跪下磕頭,謝婉君在後面隨着。
“諸位平身吧!”七皇子謙和的瞧着大家,慢慢揮着雙手,在人羣裡掃視着。
謝婉君?她怎麼在這裡呢?陸家人什麼樣她不是不清楚的呀?七皇子頗感意外。
當然,謝婉君也不知他是受邀請而來,也是很意外,瞪着美目點下頭,大眼睛還眨了兩下。
投過去會心的笑意,便要上前搭話。
“皇子殿下,請您隨老夫去正廳說話吧!”陸家家主十分恭敬的伸出手來。
見這裡人很多,也不大方便說話,七皇子衝謝婉君擺了擺手,“婉君也在呀?”便隨着家主往正廳走去。
會意的點點頭,謝婉君便也只好返回屋中去了。
“先生,這個藥是怎麼個吃法呀?”一進屋,謝婉君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好儘快離開這裡。
那大夫瞥了一眼蘇青,又縷了下鬍子,乾癟的嘴脣先動了兩下,“這回沒忘是吧?好,實際很簡單,每天晚上服用一次,飯前服用,切記。”他還揮了揮手,強調他的說辭。
這不是和以往一樣嗎?真能調理人!死老頭!
“好,我記下了。”謝婉君心有不悅也不能表情出來,以後還得指望他呢。
蘇青卻是不明事理,直言不諱,“這不是和以前一樣嗎?”撓着腦袋好像還在深思這個問題,嗓音還很深沉。
很怕他惹出事端,打聲招呼,謝婉君拉着自家漢子就往外走。
一名下人一直送她們往外走,生怕她們找不到回去的路,畢竟這陸府還是蠻大的。
到處都有山石飛泉,花草樹木。走在石子路上還挺舒服的。
“青,看來,照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了,到時你就知道我是誰了。”謝婉君挽着夫君的臂彎,紅脣勾起甜笑來,早把大夫指使她的事情忘到腦後去了。
現在蘇青並不排斥她了,只是想不起來她是誰,自己也很懊惱。
看到這麼大的陸府,他的眼睛都直了,在他的印象裡,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闊氣的地方。
“我,我真的是失憶了嗎?”蘇青像個小孩子似的邊看着周圍景緻,邊詢問,也有些信任謝婉君了,還覺得她比那個麻子女漂亮多了,喜歡多看上兩眼。
簪子亂顫,謝婉君連連點頭,看着對待自己的那種態度,她就感到高興,梨渦更是透出甜蜜的笑來,玲瓏玉手還佛上男人的肩頭。
猛然間,遠處傳來女子嘻嘻哈哈的笑聲,就如百靈鳥在樹間吟唱,甚是清脆悅耳。
“快別鬧了,這東西可貴重着呢!弄到地上可就糟了!”人影閃動,樹後面拐過來兩名年輕的小姑娘來。
其中一名穿戴還很亮麗的,手裡捧着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還用紅布包裹着,她笑意盎然,還頗有氣質。
“這不是蘇夫人嗎?是來給夫君瞧病的吧?”小姑娘居然還認得謝婉君,見她與謝婉君說話,另名姑娘走開了。
“你認得我嗎?你是......”謝婉君很是疑惑,這小姑娘怎麼會認識自己的。
小姑娘嫣然一笑,將錦盒往胸前抱緊些,“您在這裡開的茶館多有名氣呀?我們大小姐一直都說想見見你呢?我是她的丫鬟!”她笑裡還帶着很自豪的神情。
“原來是大小姐的丫鬟,失敬!”謝婉君說着還下意思的瞥了那錦盒兩眼。
那丫鬟有意將錦盒捧高些,“這是七皇子送給我們大小姐的簪子,可是貴重着呢!怕是你們茶館一年的收入都買不起呀?”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勢力起來,還輕蔑的瞧着蘇青和謝婉君。
“是嗎?那不也是別人送的嗎?我可是憑本事賺來的!”謝婉君卻是受不得她這種氣,便冷嘲熱諷回去,眼眸也是不屑一顧的瞧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