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大雪紛飛,進入臘月過後的第一場大雪紛紛揚揚,一夜之間,整個樑國處於雪地之中,江山萬里,白銀素裹,厚厚的的積雪鋪在大地上厚厚的一層,踩進去,能沒到小腿,這場大雪來得突然,一點準備也沒有!
東巖郡,一處小村莊,一個看起來八九歲的小女孩穿着破舊的棉襖走在雪地上,腳下穿的是布鞋,但是已經破了,大腳拇指都漏了出來,踩在雪地上,皚皚的白雪直接沒過小女孩的小腿肚子,融化的積雪已經沁溼了布鞋和褲腳,天氣很冷,冷風颳在臉上,像刀割一樣!
小女孩走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上留下一行腳印,手裡抱着一些撿回來的被雪沁的有些溼潤的乾枝椏,一張小臉黑漆漆的,像是好多天沒洗了,只能看到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像黑曜石一樣!
一雙小手凍的通紅,嘴脣也有些發紫,因爲天氣太冷了,冷的入骨!
“孃親,孃親!小雅回來了!”十幾分鍾手,小女孩抱着枝椏走進一個小村子裡的小茅屋,茅屋簡陋,窗戶爛了,四處通風,茅屋中有一個火坑,火坑旁邊,擺了一張牀,一個婦女一動不
動的躺在上面,蓋了一牀薄薄的棉被!!
“孃親,孃親!”小女孩叫了兩聲牀上的婦女,發現婦女沒有說話就抱着乾枝椏走到火坑旁,一邊將細小的感知呀崴斷,一邊開始生火:“孃親,你等一下,小雅找來了幹樹枝,馬上生火,等火升起來了就不冷了!....”
小女孩一張臉髒兮兮的,凍的紅紫的手不斷崴着幹樹枝,一邊熟練的做着燒火的工作,一邊自語,像是對牀上的婦女說的,又向是對自己說的!
本來這些活是不需要小女孩來做的,但是半個月前,一場突如其來的饑荒在東巖郡出現,事實上,饑荒什麼時候沒有呢,這些年來,樑國的哪個地方不會發生一些饑荒,但真正的問題卻是一場瘟疫疾病也伴隨着饑荒出現,幾天時間就席捲了大半個東巖郡,沒有人知道瘟疫是從哪裡出現的,但是來的太猛了,等人們放映過來已經有些遲了.....
“孃親,你等等,火馬上就好了,就不會冷了!”
將細小的幹樹枝鋪在火坑裡,又用一塊爛布點燃,放在上面,小女孩的手法很熟練,事實上,她這樣已經做了十幾天了,瘟疫出現過後,去隔壁縣的父親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自己孃親也感染瘟疫一病不起,躺子牀上,村子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就剩一些染上病或者走不動的老人!
很快,火生起來了,從一開始的小火苗,道後面的大夥,一股暖意在屋裡出現,驅走深山的寒意!
“孃親,孃親,火生起來了!....”
小女孩有些高興,走到牀頭又叫了婦女幾聲,不過婦女沒有吭聲!
“孃親還沒醒嗎?但是小雅好餓啊!”看到牀上的婦女沒有回答,小女孩不由得摸了摸肚子,兩天前,屋子裡能吃的東西就已經吃完了,這兩天她一直餓着肚子,實在受不了了就在外面找了一些野菜根拿回來煮了吃,但是現在,大雪太厚了,野菜根都找不到了!
“孃親說,睡覺可以不餓,我也睡覺!...”在牀前站了一會兒,見婦女還沒有醒過來,小女孩也爬上牀,轉進了破被子裡面,抱着婦女閉着眼睛睡覺,不過睡了一會兒,小女孩怎麼都睡不着——
“孃親,小雅好餓啊,你什麼時候起來帶小雅去找吃的啊!”
“孃親,父親什麼時候回來啊,小雅想他了!”
“孃親,你怎麼這麼冷啊!”
叫了幾聲,沒有提年間婦女的回答,小女孩爬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孃親,直接婦女被頭髮有些遮蔽的臉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有些發青了,嘴脣也是青紫色的,整個身體都是僵硬冰冷的,發現這一點,小女孩一下子害怕起來了!
她時間過死人的,治於人爲什麼會死,小女孩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人死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身體也會慢慢的爛掉......
“孃親,孃親,你醒醒啊!...孃親!”
“不要丟下小雅,小雅怕....”
三川郡,郴縣,客來酒家,外面的街道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寧採臣和唐仁鏡相對而坐!
寧採臣一身白衣,肩上披了一件白色的毛皮大衣,唐仁鏡也是一身便裝,沒有穿往日的官府!
“你這地方生意是越來越好了”唐仁鏡看了看周圍絡繹不絕的客人,又飲了一杯酒!
“酒也好!”喝完,唐仁鏡有說了句:“喝了你的酒,以後別的酒都難以下肚了!”
“唐大人要是喜歡,待會兒我讓小二給你稍幾壇回去,當然,錢還是要給的,不然待會人家說我賄賂大人不是,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壞了別人名聲可不好!”寧採臣笑着給自己和唐仁鏡一人倒了一杯,開口道!
“你小子,小氣就是小氣,還要給自己找理由。”唐仁鏡笑罵了一句!
“我這是爲唐大人考慮,酒是小,但是壞了大人名聲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寧採臣自飲自酌了一杯,面帶微笑,這間酒樓是他一個多月前盤下來的,如今也成了郴縣聞名的酒樓,最主要的還是寧採臣地球的記憶起了很大作用,這個世界的酒他喝過一次,特別烈,而且有一種澀味,像是後期工作沒有處理好,所幸他前世對釀酒的原理有些瞭解,也不難,甚至自己還動手做過,名酒弄不出來,一般的米酒之類的他還是搞得定!
原理都差不多,新釀的就被寧採臣命名五糧液,因爲是用糧食釀的,直接盜用上一世的知名品牌,也因爲五糧液,客來酒樓名聲越來越大,生意也越來越好!
“最近看唐大人眉頭緊鎖,是有什麼煩心事。”
“嗯!”說道這裡,唐仁鏡的臉色有些沉重:“最近城外來了很多從東巖郡過來的流民,聽說那邊發生了瘟疫,大半個東巖郡都被波及!”
“你是說城外的那些流民!”寧採臣若有所思!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說到這裡,唐仁鏡嘆了口氣:“難啊!”
難,當然難,城外至少聚集了上萬流民,進城也不是,不進城也不是,郴縣也只是一個小縣城,這麼多流民進城,飢寒交迫,天知道會生出生麼禍亂。
“可有對策,如果長久把這些人拒之城外,恐怕也會發生暴亂,說起來,這些人也都是可憐人.”
“我又何嘗不知道。”唐仁鏡搖搖頭:“我十天前就已經將這件事情上報給朝廷,但是....”
“但是沒有迴音。”寧採臣接口道:“如今朝綱混亂,朝堂上的那些人,恐怕不會太在意這些事。”
唐仁鏡不說話,連寧採臣這個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笨人,而且身在官場,怎麼可能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樑王昏庸,好大喜功,偏偏無才無德,聽信讒言,以至於如今的樑國民不聊生,亂象橫生。
“唐大人,一座大夏,內部腐朽了,會怎麼樣....”寧採臣又道。
“搖搖欲墜。”
“是啊,搖搖欲墜,如果最後一根頂樑柱也倒了呢。”
會傾塌——唐仁鏡心裡本能的說了一句,不過話到嘴邊就生生嚥了回去,眼神震驚的看了一眼寧採臣,他不是笨人,相反很聰明,正是因爲聰明,他明白了寧採臣的意思,卻是讓他額頭冒出了冷汗。
大廈傾倒,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一次東巖瘟疫,如果朝廷不處理好,恐怕長久以來的負面影響會爆發。”
寧採臣又說了一句,但是唐仁鏡卻不接話了,因爲這有些嚇人!
“大人,大人,不好了,城外的那些人暴動了。”
就在這時,一個官吏急衝衝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