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是雷斯離開的第三天;伊奧離開部落尋找一隻失蹤的幼獸。本來是不需要去的,但素實是日日夜夜受“溼”柴烈火煎熬,獅子自請出山……避避風頭。
走時,不知與亞納說些什麼,竟然讓霸王龍主動讓出迦爾牀半邊“請”吳熙寒睡上去。人家都來請她去睡迦爾,咳……盛情難卻嘛……答應下來啦~。
伊奧離開的第二日,吳熙寒拿着石斧摸到部落最南邊來試試最否鋒利。最南方吳熙寒曾來過,也是在這兒發現一羣裸男的地方。
這一片區長滿了亞喬木造刺樹,此種樹最大的獨點是長滿利刺,成熟後,全身長滿1—6寸長的利刺。堅硬鋒利刺上長刺,四欏八叉。早年她還悄悄用這種刺將學校某個色狼男寶馬輪胎扎透。
眼前這片造句刺樹已成刺牆,一般就算是斧鋸都很難砍斷。吳熙寒活動活動手腕,下盤微沉,掄起胳膊準備試試石斧是不是鋒利。
後面猛地傳來驚呼聲,吳熙寒差點沒把石斧劈到腳上,轉過身,瞪眼幽靈樣出現的男獸,“閉嘴,沒看到我有正事麼?”
那男獸一聽,還真立馬捂住閉嘴,靦腆笑笑露出兩粒小虎牙,湊過去還是沒忍住發問,“你不認識我嗎?”兩粒黑溜溜的眼睛可勁瞧着吳熙寒,“記起來了嗎?”
吳熙寒露個微微的微笑,“不好意思,不太認識,你是……”
男獸見吳熙寒居然沒有記起他來,心裡是瓦拉瓦拉好難受,搭聳着頭,委屈說道:“撥地鼠,我是撥地鼠,就是曾經給你送東西的那隻撥地鼠……”
這個未成年與成年好變化忒大,一隻鼠,一個人,她沒有聞氣識獸人的本事。吳熙寒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啊,原來是你啊,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認出來,你怎麼在這裡呢?”可愛的小耳朵,尖尖的還帶點灰灰小毛絨。吳熙寒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撥地鼠沒有想到雌性會主動接觸,緊張到兩隻小毛耳朵顫抖着,“沒……沒……沒關係。”剛成年的男獸沒有經驗,心情緊張是可以理解;但卻緊張到【撲撲】兩下把長長獸尾巴給露出來……。
吳熙寒瞠目結舌……她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半人形半獸的男獸吔!一直以爲獸人要不就是全獸化,要不就是人形化,竟沒想到還能半人半獸化!
臥槽!伊奧不會也有半人半獸?什麼時候會出現半人半獸?不會在激情時刻出現吧!
口胡!重口味重過頭了啊!尼瑪xo要來個獅像人面……我勒個去!穿越古埃及!。
一定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絕對不能。她小小的心肝還沒有本事承受重過頭的口味……。
撥地鼠見吳熙寒不語以爲是不滿他的膽小,急得滿頭大汗。連忙解釋,“我們……我們鼠族……一向是……膽膽小的……。”聲音都快要哭了。
吳熙寒回過神,不地道的笑了起來;果然是膽小如鼠吔,不打自招就全盤招待本性……。
耳邊有【沙沙】摩擦聲斷斷續續傳來,吳熙寒兩耳警惕豎起,是刺牆外面轉來的聲音。
撥地鼠長尾【嗖】的變成尾骨,鼠耳朵抖得更厲害……。
造刺牆後是更庫拉霞薩河,對岸生活着據說是一羣生性與世無爭食草的獸人,雖然沒有獸人見過他們。便落曼哲部落至今沒有獸人聽說過有獸人敢穿越更庫拉霞薩河到達彼岸。
就算幸運穿過更庫拉霞薩河,還要考慮一下是否可以爬上山崖峭壁才行。
天然障屏,幾乎無人可入。爲什麼現在會聽到像是爬行獸的聲音呢?撥地鼠想到這兒小小鼠心恐懼不已。
吳熙寒緊緊握住石斧,揮手示意倆人一點一點往後退。從伊奧嘴裡瞭解到,部落裡的未成年獸一般戰鬥經驗並不是很豐富,除了少數本身就是族種很厲害的。
瞧他耳朵拌得跟抽風樣,明顯不是伊奧嘴裡的厲害族種,膽小如鼠容易真tmd太貼切!尼瑪比她個人類還要害怕得多!
她纔是個應該害怕的好不好!她纔是個應該恐怖的好不好!
【沙沙】摩擦聲突如停止,吳熙寒停步後退,有時候以靜制動會是最好的保命方法。撥地鼠見吳熙寒沒有再退,跟着停下,半響,好像想起什麼般,全身輕輕匍匐在地面鼻子在地面一下一下嗅聳。
吳熙寒:“……”他剛剛不會是因爲緊張害怕忘記鼠族那麼點看家本領吧。
嗅聳幾下,撥地鼠臉色驀地一變,吳熙寒驚得準備棄斧逃跑;卻看到撥地鼠【吱】嗷聲,變回獸形前爪後爪拼命挖地洞。
吳熙寒木了,他……突然打地洞是要打洞遁逃?
撥地鼠地塵土撲撲裡抓緊時間告訴吳熙寒,“是雷斯!我聞到是雷斯的氣味!”短短几秒,地面驀驀一個地洞出現,後爪子不停把前爪挖出的土往後推。鼠尾翹得老高老高,就像是粗麻強在半空中彎彎曲曲不停扭動。
“確定是雷斯?”吳熙寒連忙加入推土中,雖然不濟,好歹也在出力。依是不太確定提醒,“你確定是雷斯才行哦。不然挖個跟雷斯一樣的爬行獸回來,咱倆可就麻煩了。你……”
鼠須添滿溼土的撥地鼠鼠臉嚴肅,“肯定,我們鼠族最擅長是各種氣味中準辯各類獸種。”又轟轟挖出大堆腥溼的土堆,兩後爪沒留意把土堆全部兜在吳熙寒頭上。
“呸呸呸……”嘴巴還沒有完全合攏的吳熙寒猝不提防,頓時滿臉都撲進溼土,猶吐不急吃了點土下去,“臥槽!搞毛,怎麼還股怪味……。”
半個身子都進入洞裡的撥地鼠擡起頭,望眼吐土的吳熙寒,想了想,回答:“估計是男獸們經常在這兒撒尿吧……”
吳熙寒臉皮一僵,臉色刷的黑下:“……”馬麗戈壁的……不解釋更好!噁心死她了!隔夜飯都給吐出來。隨地大小便的人木有jj!狠狠的詛咒!吃尿土神馬……瘋狂一邊嘔一邊跳手跳手把身上,頭上,臉上的尿土抖下來……啊啊啊啊,要瘋了!尼瑪還有沒有點正常的!
撥地鼠於是打洞更快了……。
打到一半時,吳熙寒聽到刺牆外面傳來虛弱的聲音;既然是雷斯,她就沒有好怕。飛快跑到刺牆邊,牆着天然屏障嗷嗷大喚,“是雷斯嗎?是不是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