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的嘴炮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但是佩恩和小南也都不是三兩歲的孩子了,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地相信他的說辭:“就算你這麼說,想要挑起波及整個忍界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也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五影始終保持理智,剋制自己的行動,不被你的挑撥影響,那我們又能怎麼做呢?”
挑撥五大國關係的想法,佩恩並不是沒想過。
之前針對鳥之國的行動,就是出於這種目的。
只不過結果和預想中一樣,即使五大國之間存在着利益分配不均、積怨摩擦不斷等等矛盾,但是在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沒有哪個國家的影會主動掀起忍界大戰的序幕。畢竟能當上一村之影的人都不是傻子,在無法確認能獲得足夠利益的情況下,誰也不肯過多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
“關於這一點……”
“我這裡還有一套預備的方案。”
帶土鬆開抱在胸前的雙臂,對着旁邊的絕示意了一下,絕很快就從身上掏出一幅卷軸,在四個人中間的石桌上攤開。
這是一張忍界的簡易地圖。
但是地圖的一些地點,卻被紅色的圓圈重點標註起來。
一共九個紅色的圓圈。
分佈在五大國的各個角落。
“這是……”
佩恩天道和小南起身走到石桌前,低頭看着卷軸上的圖形,隱約意識了什麼。
答案很快就從帶土口中說出:“這些紅圈所標註出來的位置,就是到目前爲止,九隻尾獸的具體分佈地點,這是我和絕花費了近半年時間蒐集到的情報成果。”
“九個尾獸之中,一尾、七尾和九尾的人柱力都處於幼年,從捕獲難度上來說最低的。
其次,水之國的六尾,以及土之國的四尾,這兩隻尾獸的人柱力因爲與各自所屬村子的‘影’關係不睦,平時並不居住在各自的村子內,和村子的聯絡也非常稀少。除非遇到國與國之間的戰事,一般情況下‘影’根本無法調遣他們。
另外,水之國的三尾人柱力曾經被我的幻術所控制,對寫輪眼幻術的抵抗性較差,存在着再一次對其進行操控的可能。
那麼……
你們覺得,對這幾隻尾獸中的哪一個先動手,對我們來說會是最有利的呢?”
……
……
“也就是說,湯隱村的那個殺人狂已經被角都打敗,而且在小南姐的勸說下加入了曉組織?”
“是的。”
草之國的據點內部,白明羽和泉坐在乾淨的方桌前,葉倉坐在對面,後者手裡捧着一杯熱茶,喝了幾口,才慢慢開口說道:“這差不多是半個月前的事情吧,聽說新加入的那傢伙實力還蠻強的,角都都差點被他殺死,不過最後還是成功將他擊敗,收編了進來。
那傢伙加入進來以後,我也見到過一次,是個脾氣很暴躁的白頭髮男子,武器是一把樣式很奇特的紅色三刃鐮刀……
怎麼說呢,總覺得那個人身上陰氣沉沉的,好像體內埋藏着某種令人恐懼的力量似的。”
“是麼……”
白明羽笑了笑,沒多作言語。
葉倉又喝了一口茶,頓了頓,接着又說了一句道,“另外,蠍和迪達拉也開始組隊執行任務了,前幾天剛剛接到了一個來自小國的委託任務離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了。”
從積雷山回來以後,白明羽花費了半天時間,從葉倉那裡瞭解了一下曉組織最近的情況。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
在巖隱村那邊剛剛鬧出狀況以後,曉組織近期內都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飛段的加入了。
和原著中一樣,飛段名爲“死司憑血”的詛咒技能,在面對擁有五個心臟的角都時受到了很大限制,在角都以付出一條命爲代價,摸清楚了飛段能力的虛實以後,很快就憑藉自己的地怨虞秘術將其擊敗。
而飛段加入曉組織以後,也理所當然地與角都編在一組,組成了不死組合。
話說回來,
其實白明羽也不太清楚,飛段那種詭異的不死和詛咒能力是從何而來,按理說能夠製造出像飛段這樣的怪物,哪怕只是一個特例,站在他背後的“邪神教”應該是一個相當強大的宗教纔對,但是事實上,這個宗教的名聲在忍界非常不起眼,哪怕是在飛段的故鄉湯忍村,都只有少數人知曉它的名字。
白明羽對這個所謂的“邪神”有點興趣,但還不至於專程跑到湯忍村去打探虛實。
所以對葉倉的話,也只是聽聽就算了。
讓她感覺到陰氣沉沉的,恐怕就是隱藏在飛段體內的那股源自於“邪神”的邪異力量了。
“對了,白絕這段時間沒有過來給我們分派任務嗎?”白明羽問道。
既然蠍和迪達拉都已經外出做任務了,佩恩那邊應該也不會放任他們這一組閒着纔對。
“當然有啊,不過都是比較簡單的任務,我一個人順手就做完了。”
葉倉笑了笑,擡頭向兩邊看了看,忽然向前湊近了一點,目光在白明羽和泉的臉上來回巡視了一下,有些促狹地說道:“話說起來,白羽,你和泉最近好像經常結對外出,每次都要十天半個月纔會回來,這些時間你們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啊,我對這個還蠻好奇的呢。”
“誒?”
白明羽微微一怔。
“怎麼說呢……”
葉倉用手指輕輕點着桌面,用半開玩笑的口吻接着說道:“其實你們倆的年齡雖然確實是小了點,但是忍者這個職業的死亡率很高,就算是成名已久的忍者,也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在任務中被實力更強的敵人幹掉,早點定下終生大事,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葉倉姐,你別拿我們開玩笑了……”泉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白明羽。
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但是當面被這樣挑明出來,還是讓女孩有點羞澀。
倒是白明羽撓了撓頭,隨口說道:“這個問題……葉倉姐你好像沒資格說我和泉吧,要說結婚的話,你其實更應該儘快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才對吧。”
“……”
葉倉臉色一黑。
作爲一位已經年過二十歲,卻因爲種種原因至今還沒有找到對象的大齡女忍者,葉倉表示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