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氣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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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怎麼樣還能堅持住不?”
石英砸爆一名韃子的腦袋,紅的鮮血,白的腦漿,濺了他一身,衝到劉重跟前扶住他,問道。
“哈哈,石護衛長,放心,俺還死不了,今天殺得痛快,沒想到還能撐到你們來。”
劉重負傷極重,但依舊大笑一聲,不在乎的說道。
“那就再堅持一會,咱們殺出去,將軍就在後面呢。”石英甕聲說道。
“好,殺出去。”
涌上城牆的韃子雖然很多,足有兩三百人,但是隻要城下城門沒被打開,韃子大軍就很難全軍殺入城中。
當石英率領一衆護衛,護着劉重殺出城牆的時候,正好迎上李子霄。
“城牆已經被韃子佔領了,先退下去再說,只要守住城門就行,咱們的援軍馬上就到。”
李子霄保持着冷靜,分析此時的局勢,還沒有糜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將軍,劉重無能,沒能守住。”
劉重就要跪下,卻被李子霄攙住了。
“劉將軍千萬別這麼說,是本將考慮不周,你能堅持到我們趕到,還沒被韃子徹底打開城門,已經是非常好樣的了,何罪之有!”
“殺啊!”
韃子兵佔領城頭,正沿着石階衝下城牆,企圖衝到城門處,打開城門。
咚咚咚……
這個時候,城門前的那條街道上,兩隊白龍軍士卒趕到了,而走着最前面的正是鳥銃手。
“哈哈,咱們的援軍到了。”
李子霄高興的說道。
“列隊,準備,開火。”
趕來的白龍軍鳥銃手立即排成一列,正好橫列在街道上,對準剛剛從城牆石階上衝下來的韃子兵們開火。
砰砰砰……
排槍聲響起,陣陣硝煙升起,衝向白龍軍的衆多韃子兵紛紛倒下,短短几十步的距離,成了一條死亡通道。
不管衝過來多少韃子,他們根本衝不到白龍軍鳥銃手的跟前,三段擊的凌厲此時可見一斑。
隨着韃子重新被逼回城牆上,白龍軍的鳥銃手步步緊逼,直到韃子完全被壓縮回了城牆,鳥銃手才停止前進。
狹窄的城牆上,不合適鳥銃手戰鬥,畢竟城牆上可無法讓鳥銃手展開排槍射擊,這個時候就輪到白龍軍步卒上陣了。
“石英,鐵蛋,和尚聽令。”
“屬下在!”
“命你們三人各帶兩百刀盾兵和長槍兵,給老子殺上城牆,將這些韃子趕下去。”
“是!”
接下來的戰鬥,就是拼誰夠強,誰夠狠的時候了。
石英,和尚和鐵蛋師徒三人,分別帶着兩百白龍軍士卒,殺上來城牆,喊殺聲震天,鮮血將順德南城牆全都染紅了。
石英衝殺在最前面,一棍橫掃出去,沒有韃子能夠再站着,他如同一頭蠻橫的黑熊般,輕鬆撕裂眼前的敵人。
而和尚和鐵蛋兩人則完美的配合起來,他們看到哪裡出現了韃子多,他就往哪裡鑽。
шωш ●Tтkā n ●¢ 〇 憑藉着和尚和鐵蛋這兩人,那恐怖得令人髮指的蠻力,他們舉着的重達數十斤的鐵盾,還有他們手裡的削鐵如泥的百鍊刀。
他在城牆上與韃子兵交手時,竟無人能撐過他們兩人的聯手攻伐。
這個時候的戰鬥,李子霄已經幫不上忙,就看他手下猛將和士卒的了,他一直站在城下,等待勝利的消息。
城牆上激烈的喊殺聲,刀盾碰撞的聲音,整整響徹了一個多時辰,李子霄雙手都捏的指間發白。
隨着跳進城牆的韃子兵越來越多,和尚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的韃子,此時他的手裡拿着的兵器已經不是最初那把百鍊刀了。
他的手中抓着一柄,不知是從哪裡找來的重型狼牙棒。
他揮舞着這柄足有三尺長,三十多斤重的狼牙棒,在韃子兵中如入無人之境。
常常就是一棒下去,韃子兵連人帶盾牌,就像拍蒼蠅一樣,韃子兵往往都是口吐鮮血,或者是骨斷筋折。
而鐵蛋這舉着一面大盾,手裡拿着一根短矛,守護在和尚身旁,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那是他們師兄弟經常操練的結果。
另外一邊,石英此時早已經如此一個血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在石英,和尚和鐵蛋三人的帶領下,白龍軍越戰越勇,韃子兵衝上城牆的士卒,竟然被他們慢慢的趕到了南城牆的角落裡。
這是一股數十人的韃子兵,他們在一名牛錄的帶領下,慢慢的退到了城牆邊。
他們的前面,也是一羣數十人的白龍軍長槍兵,這些長槍兵們幾乎個個全身浴血,殺氣騰騰的瞪着,眼前還在城牆上的最後這股韃子兵。
“殺!”
在石英的帶領下,數十名長槍兵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刀盾碰撞聲,慘叫聲,刀槍刺入血肉的噗嗤聲,此起彼伏。
十幾分鍾後,城牆上已經被屍體堆滿了,白龍軍的士卒們全都踩着敵人的屍體,或是同伴的屍體在戰鬥。
衝上城牆的韃子,最終全部被殺,或是倉皇逃下去的。
石英帶人推翻搭在城牆上的那些雲梯,順德的南城牆,重新被白龍軍躲了回來。
“我們勝利了,勝利了,哈哈哈……”
城牆上所有的白龍軍士卒們,全都興奮的大喊大笑起來,笑聲遠遠的傳到了在後面,給韃子壓陣的阿巴泰耳中。
“贏了。”
這個時候,李子霄也看到城牆上,白龍軍士卒們的歡呼聲,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看着已經攻上城牆的勇士,被敵人盡數斬殺,剩下的數十人,也像喪家犬般落荒而逃。
城外韃子軍中的阿巴泰,心中的怒火達到了頂點。
“這些……沒用的奴才,全都該死!”
阿巴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覺得心中一股熱氣,涌上喉嚨,身子晃了晃。
緊接着喉嚨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了上來,一口鮮血再也抑制不住噴了出來,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
“饒餘貝勒!饒餘貝勒!”
旁邊的不少韃子將領,看到阿巴泰吐血,全都被嚇壞了。
周圍的衆將急忙把馬背上,已經搖搖欲墜的阿巴泰,給攙扶了下,一面拍他的背給他順氣,一面拿出了水囊喂他喝水。
阿巴泰喝了口水後,蠟黃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
他看着眼前衆位將領焦急的神情,緩緩搖了搖頭,陰沉的說道:“立刻把逃下來的那些奴才,給我帶過來。”
“喳!”立刻就有幾名親衛,立刻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阿巴泰的親衛們,就把一名韃子甲喇章京,和十幾名剛剛逃下的韃子兵,給帶了過來。
這名韃子甲喇章京也就是,此次負責帶兵殺上城牆的將領。
此時他看到面前,臉色陰沉的阿巴泰,便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阿巴泰不會放過他。
這名韃子甲喇章京用力掙開了,幾名親衛的禁錮,掙扎着跪在了地上。
對阿巴泰大哭着說道:“饒餘貝勒,奴才知道今日給您丟臉了。奴才自知難逃一死,但臨死前有些話要說。”
阿巴泰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怒罵道“你這沒用的奴才,你的逃跑,丟盡了我們大清勇士的臉面,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這名韃子甲喇章京慘笑一聲,悽然道:“奴才不敢求貝勒爺原諒,但奴才卻還有話要說,否則奴才死不瞑目。”
阿巴泰氣得渾身顫抖,指着這甲喇章京,說道道:“我倒要聽聽你要說什麼,說!”
這名自知已經難逃一的韃子甲喇章京,此時也豁了出去。
他昂首說道:“饒餘貝勒,奴才認爲此次攻城着實沒有必要,此座城市的明軍皆以抱定必死之心,作戰時以命搏命,悍不懼死。
況且昨日入城的那股明軍,火器犀利,威力更是巨大,從昨天到現在,我們已經已經有兩千多名勇士,倒在了這座城下。
奴才敢問貝勒爺,就算是咱們攻下了這座順德城,咱們得到的財富和糧食,能抵得上這兩千多名勇士的性命麼?
咱們正藍旗雖說是上三旗,可怎麼也不能跟明人拼人口,拼消耗啊?
現在又損失了這麼多人,沒有三至五年的休養生息,根本就不能回覆元氣,兩千多人啊,其中一半是咱們的旗丁。
難道貝勒爺忘記臨出發前,皇上是怎麼囑託我們的嘛,咱們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
照這麼打下去,就算能攻下順德城,咱們正藍旗不知還要損失多少勇士啊。
貝勒爺,奴才求求您了,不能再打了。”
“你……”
阿巴泰顫抖的手,指着這名甲喇章京,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他身後的韃子衆將,卻都感同身受的暗暗點頭。
經過這大半天的廝殺,韃子軍已經在順德城下填進去了近兩千人,但阿巴泰卻依然沒有退兵的意思。
若是他們手中的兵力,折損太大的話,旗裡可是沒有那麼多旗丁給他們補充。
他們旗裡那些小夥子們,至少還得需要幾年才能隨軍參戰。
屆時損耗兵力過多的他們,回去之後,不僅要受到皇太極的責罰,就連他們正藍旗的地位,也要大大下降了。
想到這裡,一名韃子甲喇章京大着膽子,站了出來說道:“饒餘貝勒,赫極各固然有大錯,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
若是折損太多兵馬,回去後也不好向皇上交代!”
“是啊!是啊!”
有人開了頭,其他的甲喇章京立刻出言附和。
“饒餘貝勒,不宜再強攻了,這樣的堅城,城內又有如此一支精銳明軍,咱們再強攻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沒錯,貝勒爺,有這功夫,咱們還不如上其他地方劫掠其他明軍百姓去。”
“你們,你們這些愚蠢的奴才,你們想幹什麼,全都想造反嗎!”
阿巴泰看到竟然有這麼多的甲喇章京,此時一起出言反對他,這可是他領軍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讓他更加惱怒。
或許是第一次被衆將領,齊齊出言反對,開始時阿巴泰心中,確實心中充滿了憤怒。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命令親衛,把這些將領盡數斬殺。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別說他只是一個饒餘貝勒了,就是正藍旗旗主也不敢一下子,就斬殺這麼多的甲喇章京。
要知道能當上甲喇章京的韃子將領,哪一個在旗內不是有實力有背景的人。
若是阿巴泰一下子把這麼多甲喇章京給斬了,那位向來不待見自己的同父異母的皇帝哥哥,絕對饒不了他。
想到這裡,阿巴泰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緩緩問道:“這麼說,你們的意見是要撤兵了?”
雖然看到阿巴泰陰沉的臉色,但衆韃子將領還是硬着頭皮,說道:“貝勒爺,此時還是撤兵的好。”
“你們……,好啊!”
阿巴泰第一次遇到這種被衆手下將領反對的情況,他不由得也動搖了心中的想法,但卻不願意承認。
好歹他也是一軍主帥,要是隨便受部下的威脅就範,日後他還如何帶兵。
就算是最後他要撤兵,也不能如此隨意下達撤兵的命令,否則日後他在軍中的權威就會蕩然無存了。
所以,這個時候,阿巴泰需要一個臺階下。
恰好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三名背上插着一杆白色小旗,小旗上用滿文寫着,一個大大的“令”字的精騎,快速衝進了韃子兵的隊伍裡。
周圍的韃子兵,不管是小兵還是軍官,都紛紛避讓。
他們知道,凡是背上有這個令旗的韃子騎兵,是傳遞緊急軍情的傳令兵。
在他們趕路的時候,無論是誰也不許阻攔,要是攔住了他們,無論你是什麼官職,那統統都是要掉腦袋的。
很快,這三名韃子傳令兵就進入韃子兵陣營,看到了戰場上那一杆大大的織金龍纛。
三人毫不遲疑的,立刻騎兵朝那杆織金龍纛跑去。
見到阿巴泰後,三名韃子傳令兵齊齊下馬,對着阿巴泰跪了下來,施禮道:“奴才叩見貝勒爺!”
看到這三名傳令兵背後白色的旗幟,阿巴泰知道,這肯定是大將軍多爾袞派出的傳令兵。
也只有這位此次韃子侵明大將軍多爾袞,纔有權利同時派出三名傳令兵,傳遞緊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