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三面環山的地方,整個溫泉就好像是被羣山拱抱在懷中,一眼看去這個溫泉的出口似乎只有我們停馬車的那邊。難怪剛纔王虎那麼聽話,讓他回馬車他就回了,不像以前那般講什麼要時刻保護我們什麼的,估計他是對這裡很熟悉,知道別人想進來只能從他那條道上來,其它地方絕無可能吧,我有些喪氣地想着。
這個地方的地形真的很奇怪,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到像是誰人爲故意雕刻而成的,頗有點鬼斧神工的味道,好像是原本連綿的山在這裡被人在這中間用刀生生地在中間切去了一個三角一般。周圍的山極度陡峭,直直地,沒有一絲累贅地聳立在那。中間的地勢也相對很平坦,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上好的溫泉,嫋嫋地騰起輕煙,真有點人間仙境的感覺。溫泉周圍不遠處稀疏地長着幾棵高樹,晚上黑乎乎的,我也沒看出是什麼樹。
喪氣並不代表我死心,越是這樣的地方,在古代越是會被有心人利用,這是我在現代看電視、看武俠得出的結論。現在眼下這麼個好地方,相信有心人士一定不會放過。
這個山谷雖然不是很大,但如果要慢慢摸索着找下去,怕還是很要花些時間的。我的時間不多,要是我洗很長時間仍舊不回去的話,王虎一定會找我,我認爲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我有想離開的意思爲好,讓司徒瑞奇知道了一定又會節外生枝,只能自己吃點虧,腳下跑快點了。
我沿着山腳輕跑起來,周圍很靜,耳邊除了輕輕呼嘯的風聲就只有溫泉輕聲地吐着泡泡和寶寶小白嬉戲的聲音,小傢伙這兩天也是受夠了罪。我輕跑着,眼睛卻一點也不敢離開周圍的山壁,生怕漏掉一絲機會。很快一圈便跑完了,令我懊惱的是,這周圍的山壁沒有一丁點的奇怪,完全就那麼地自然,我根本就想不出哪裡會是什麼機關的樣子。我懊惱地坐到了地上,我是澡也沒洗,路也沒找到,自己還跑得累得要死。
忽然我聽見山壁裡面有些輕微的聲音,不似剛纔耳邊的風聲,到很像是人很痛苦的聲音,我把耳朵貼着山壁全神貫注地聽着,咕”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立刻翻轉過來,趴在這面牆壁上細細研究起來。忽然我在快靠近地面的地方,有看到三個拳頭大小的小石頭微微凸起,三點一線的排列在那裡,要不是我這會趴在地上,否則肯定不會注意到。石頭表面很光滑,好像經常有人觸摸似的。手忍不住去按了一下,果然按了下去,我依樣畫葫蘆地朝第二第三個按了下去,忽然山壁上的石塊移動開來,露出一個一人身寬的小縫,我輕輕走了進去。
我剛剛走進,身後的石頭忽然一下子又合上了。我急忙反過去使勁地拍打那石門,可它沒有絲毫動靜,我只得朝那人聲走去。這個洞口設置地極爲精巧,在洞口處設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屏風,慢慢走近你纔會發現屏風後面微弱的燈光,這也是爲什麼剛纔山壁外開了那麼大一個洞口,卻沒有絲毫燈光流露出去的原因。跨過屏風,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昏暗的燈光下,一青衣寬袍男子摔倒在地上,全身強直,頭高高地往後仰着,眼球上翻,喉部發咕”的聲音,上肢屈曲,下肢伸直,短促猛烈的**。這樣的壞境、這樣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詭異。
這不是癲癇麼,也就是俗稱的“羊癲瘋”?我腦海裡急速搜尋着自己知道的關於癲癇的一切。幸虧大學寢室曾經聊過一次這樣的話題,使我對癲癇還是有了一定的瞭解。記得那時學校的一個男生癲癇發作倒在食堂,當時卻沒有一人會正確的急救,雖然沒有造成死亡,但在學校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引起全校振動後,我們才發現自己的急救知識真的少得可憐,爾後進行了惡補。對,看他開始抽搐,應該是大發作了,好像是說要先拿東西將他的上下齒分開,以免他將自己的舌頭咬傷甚至咬斷。
我趕緊蹲下,手上沒有任何東西,看了下四周,這是間空曠的小密室,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不過好在古代服裝的衣料比較多,顧不得其它,我拉起裙邊撕了撕,還蠻結實的,一點也不像電視裡面那樣,一撕一大片的。情急之下,也不管那麼多,救人要緊,我撩起裙子,捲起裙邊就要往他嘴裡塞去。
可此時他的牙關已經緊閉,我不敢強行橇開,記得好像是說如果強行撬開會造成病人的牙齒鬆動脫落。腦海裡的癲癇數據急速閃過,眼下這種情況下只能解開病人的衣領和褲帶,使其呼吸通暢。他上身蜷曲着,我根本沒有辦法以正常的方式解開,我忽然看到靠近桌腿的地上有柄匕首,趕緊拿了過來,從他的身後劃破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劃了個乾淨。我從他衣襬上裁了塊布料,細心地擦去他嘴邊的污穢物,防止他吸入氣管引起窒息。
過了幾分鐘,漸漸的他的呼吸不那麼急促,抽搐也慢慢停了下來,全身的肌肉不像剛纔那樣繃得僵直,但仍昏睡不醒,四肢變得鬆軟無力。看情況,他是渡過危險期了。我鬆了口氣地癱坐在地上。
我在這也有十幾分鍾了,外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寶寶不知道發現我不見了沒有,王虎也不知道有沒有等不及,來找我一時間真是心亂如麻,也沒了心思照顧這人。一看他已渡過危險期,便立刻往洞口走去。
估計開門和關門的原理應該是相似的,我趴在地上仔細搜尋起來。可是,地面以上的石壁光滑的很,完全沒有機關的樣子,一想到外面我就心急火燎起來,一刻也呆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