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嫡庶尊卑分明,就算金大郎院子裡有幾個姨娘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再猖狂也影響不了正室的位置,哪就有金陳氏說的那麼嚴重,無非就是女兒現在不耐煩孃家人,藉着這些理由不想再管孃家的事情,這個死丫頭,也不想想是誰把她養大的,要不是她當初找最好的媒婆四處打聽花銀子打點她現在能嫁的這麼好,現在發達了就想不管孃家人,真是個沒良心的,陳李氏心裡嘀咕着當然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她以後的富貴生活還有兒子的前程還要靠女兒幫襯呢。
“女兒啊,娘也知道你日子過得難,這次是孃的不是,不該那麼大手大腳的花錢,以後娘一定改,只是現在家裡已經沒了買米糧的銀錢,娘也不多要,要不你再拿一百兩給娘,娘這次一定省着點花,女婿這麼大的官,不過區區一百兩銀子,就是拔根毫毛也比這粗吧,女兒你可別說着點銀子你都拿不出,說出去也沒人信,要是讓人知道你當上了官太太就全然不顧孃家,孃家米糧都沒錢買了也不肯接濟一下孃家,這樣刻薄的名聲傳出去對女婿的官聲也不好啊。”陳李氏苦口婆心的說道,語氣怪里怪氣的,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
金陳氏被自己親孃氣的想嘔血,她怎麼就這麼倒黴攤上這樣的親孃,這樣的孃家,半點也不爲她着想,只想着從她這裡撈好處,給她惹事,讓她收拾爛攤子,想着三弟妹楊氏當時嫁進金家的風光,就是這幾年楊家也沒少幫襯楊氏,楊氏每次從孃家回來都是用馬車往回拉東西,也不忘往他們送上一份,怪道婆婆每次見到楊氏都是和顏悅色笑呵呵的,哪像每次見到她都板着個臉,動不動就訓斥一番。
金陳氏一想到這裡心裡就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現在還被自己的親孃威脅,金陳氏就算再生氣也只能忍了,誰讓她攤上這麼個親孃,心裡更加迫切的想要把楊蟬兒娶進孃家,這樣她以後就不用再爲這些事情煩惱了,就憑着楊蟬兒帶進來的嫁妝,別說買件衣服,要怎麼花都行,反正牽連不到她的頭上,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金陳氏的心情也和緩下來。
“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女兒哪能不管你們,就算女兒日子過得再艱難也不能委屈了爹孃。”金陳氏說着命身邊的婢女取了一百兩銀子出來遞給陳李氏,心裡嘆了口氣,這一百兩之餘她不算多,可也沒陳李氏說的那麼容易,倒不是金家沒錢,只是這管錢的權利不在她手裡,現在金家每房的銀錢都是各房自己管着的,許是金大郎覺得金陳氏不足以信任,所以每月只是把家用的銀錢交給她,其餘的都是自己攥在了手裡,金陳氏每能動用的銀錢有限。
陳李氏見女兒願意拿出銀錢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倒是金陳氏和陳李氏提起麼弟的婚事,陳李氏剛開始聽說女兒想給小兒子找個鄉下姑娘做媳婦是一萬個不願意,甚至有嗔怪的意思,後來聽金陳氏慢慢解釋,知道了其中的好處也就被說服了,橫豎只是娶媳婦,能得到這麼大的好處還有什麼不願意的,要是兒子不喜歡大不了休了再娶過就是,不過那嫁妝當然得想辦法給留下來,母女倆有了共識都心急的等待楊秋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