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富剛到家的時候正好碰到美女出浴,當然衣服是已經穿好的,這麼冷的天,光着站門口非得被老太太削不可。
“回來了?趕緊的進屋洗手洗臉,等你吃飯了。”媛思洗了個澡,肚子更餓了,當然那一盤子肉段在她泡澡的過程已經消滅殆盡。
“哎!”肖富遮遮掩掩的把車子停好,趕緊的貓着腰進屋洗臉洗手,順便冷靜冷靜,他一個正常男人,讓媳婦這麼搔首弄姿的一撩嗤,差點丟人,多虧丈母孃沒在跟前,要不都沒臉見人了。
犯了錯誤的媛思一點沒有自覺性,拿着一條大毛巾使勁的擦拭着頭髮,走到廚房看裡面的飯做好沒。
“你瞎嘚瑟啥,剛洗完頭在屋裡老實待着,在感冒了有你受的。”老太太一回頭看到一個溼漉漉的大腦袋,這個氣啊,少交代了這麼一句,這丫頭跑出來瞎嘚瑟了。
“不能,我身體好着呢。晚吃啥?做好了嗎?肖富回來了,咱們啥時候開飯。”媛思不以爲意,還抻頭往鍋裡看呢。
“你趕緊的回屋待着去,飯馬好,都是你愛吃的。”老太太一下子把鍋蓋蓋,怕閨女看在眼裡拔不出來。
“切,小氣,我去擺桌子了。”媛思把毛巾往自己脖子一搭,順手把空的碗筷給拿走了。
“真是的,咋我生了個飯桶呢。”老太太嘀嘀咕咕,伸手把鍋蓋掀開,大鏟子在裡面翻了幾下,然後盛了點湯嚐了嚐,嗯,不錯,鹹淡正好。
媛思走到院子裡,還沒進屋呢,迎了洗完手臉的肖富,“我來拿,你趕緊的回屋暖和去。”
得,這個不是寵娃狂魔,是寵妻狂魔。
“沒事,你咋也跟老太太一樣了。”媛思翻了個白眼,到是沒在反抗,跟着肖富身後進屋去了。
“那可不,咱家你最小,可不都慣着你。”肖富進屋後準備先把碗筷放在旁邊,飯桌還沒支起來呢。
“我看不是慣着吧,是管着纔對。”媛思單手把靠邊站的飯桌拎到了炕邊,彎身把桌子支了起來。
得,這步不用自己了。肖富直接把手裡的碗筷放到了飯桌。
“不都差不多嗎,是叫法不同而已,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斤斤計較了啊。”
“可不,你們都是佔便宜那個,當然不用斤斤計較了,最苦的是我,天天的讓你們一唱一和的數叨,這日子沒法過了。”媛思坐在炕撅嘴,她現在終於發現結婚有自己的男人有啥好處了,是想不講理不講理,想耍一盤耍一盤。
肖富擦了擦手,坐到媳婦身邊,拿起她肩膀的毛巾動手給她接着擦頭髮,這丫頭粗枝大葉的,頭髮梢還滴水呢不管了,大冷天的,是她身體好,他看着也冷啊。
“你這話別跟我說啊,有能耐你當着老太太面說去。”肖富也知道媳婦的軟肋,跟自己有能耐,在老太太面前老實了。
“跟我說啥?快,端菜去,咱們吃飯。”屋裡兩人正說話呢,老太太端着兩盤子菜進來了,也沒聽清閨女女婿說啥呢,順口接了一句。
“沒啥,肖富誇你飯做得好吃,我們在屋裡都聞到香味了。”媛思抽動着鼻子聞啊聞,一看是餓了。
“你咋那麼能耐,你那鼻子狗鼻子還好使。”老太太說了兩句,轉身又出去了。
肖富早已經站起身,把手裡的毛巾直接包在媳婦頭,還調整了個美美的造型,然後跟着丈母孃一起端菜去了。
“小,你不能這麼慣着你媳婦,啥都不讓她幹,都養成懶姑娘了,你看看咱村裡誰像她似的,下了班後往屋子裡一鑽,除了洗衣服收拾屋子外啥也不幹,現在你們兩個還好說,以後要是有孩子了可咋整,全指着你啊。”老太太雖然嘴說閨女不幹活,但是話裡可是把閨女幹了啥活都點出來了。
“娘,四兒是不想幹,其實她聰明着呢,啥都會幹,要是她想幹,啥都能幹好,我乾的還好呢。”肖富哪能不明白丈母孃的意思,趕緊的順杆子開始誇媳婦。心裡卻暗搓搓的想,咱倆到底誰慣着啊,明明是我洗的衣服,你閨女是伸伸手把洗完的衣服給收起來,你昧着良心把功勞全搶走了,還愣是給多安了一個收拾屋子的功勞,沒有你更護犢子的丈母孃了。
“哎,這話你可是說對了,不是我跟你吹啊,咱家四兒那是幹啥像啥。原來她做飯那時候,每次一做做十個八個的菜,還各個都色香味俱全的,別說吃了,是看着我都覺得得意,擱我可沒那手藝也沒那耐性。要不是我覺得太浪費,不讓她做飯了,她做飯可是一把好手。”老太太把廚房裡做好的菜端給女婿,自己端着撈好的大米飯。
“那是,咱家是名師出高徒啊,四兒的手藝是得了娘你的真傳,娘你這手藝可是國營飯店的大廚還要厲害的。”可不是,是國營飯店的各種肉食供應也沒有自己家的充裕啊。
“呵呵呵,你啊,會哄我,我一個老太太了,哪能跟人家國營飯店的大廚,我在家給你們做做飯還行,以後想吃啥跟娘說,娘給你做。”老太太也被女婿忽悠高興了。
“唉唉唉,別有了女婿忘了閨女啊。”媛思看着兩個進屋的人有些不滿了,能不能分清大王小王了,有沒有點眼力見了。
“你這丫頭,一天不收拾你嘚瑟了是吧。”老太太把手裡的飯盆往桌子一放,去掐了閨女臉蛋子一下子,當然那力道跟撫摸差不多了。
“哎呀,肖富你死哪去了,快來救我。”媛思捂着自己的臉蛋子開始嚎叫。
“哎,來了來了,娘你別打四兒,你要是不高興你掐我吧,我皮糙肉厚的。”肖富邊給大家盛飯邊跟那對母女搭戲,他這一天天的,回家在單位還累,還得一人分飾好幾腳,哪個答對不明白都不行啊。在這個家裡,他的地位是最低的,這是門女婿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