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老太太身子有些栽歪,媛思趕緊把肩膀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扔,把人扶住,“娘你坐在麻袋上休息一會兒,別激動、別擔心、別害怕,還有我呢。”
老太太確實被嚇得不輕,一路上都在說土匪,沒想到轉身就碰到了,這還真的不能大白天說鬼啊。
“小丫頭,你說什麼呢,別墨跡,趕緊的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看沒看到,我這把大刀可是不長眼睛。”一個土匪晃悠了晃悠自己手裡的大刀威脅的說道。
媛思把人安排好,轉身冷靜的仔細的看了看面前兩個貌似土匪的人,最後心裡評判了一下,和末世的土匪差遠了,就拿着這兩根鐵傢伙就想打劫,確定這不是給人送菜的嗎?
“你們是土匪?”媛思還是想確定一下,別最後弄錯了,她出手了,可是不能倒帶的。
兩個土匪對看了一眼,然後一挺胸脯,很驕傲的說:“沒錯,我們就是土匪。”
“是殺人越貨那種?”媛思又問了一句。
“嘿嘿嘿,死在老子手裡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小丫頭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否則我一個不高興,哼哼。”這人很沒品的開始威脅一個小女娃。
“嗯,那就錯不了了。”媛思覺得基本可以結案了。
下一秒她就開始動手,在老太太面前她也不想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直接拿出蜂針,竄過去趁着這倆貨還沒反應過來就在他們露出來的手上狠狠紮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就這麼直挺挺的摔倒在了路上。
完工!
“四兒啊,這、這、他們咋地了?”老太太顫巍巍的問道。
媛思轉頭,把手裡的蜂針亮給老太太看,“沒咋地了,我就是用我師傅給的針紮了他們一下,估計不到明天早上不可能醒。咱們趕緊去我三姐家,我看這村子好像出事了,這倆像是在村口放風的,咱們先別管,一會兒在找人來把這兩個土匪綁了。”
媛思說完,把老太太扶起來,把地上的麻袋和揹簍都背上,連老太太的揹簍也讓她給一手拎起,老太太自己能走好就行。
媛思到沒覺得怎麼樣,但是老太太確實受到了驚嚇,深一腳淺一腳的終於是到了李媛珊的家裡。
這次她們沒在外面叫門,反倒是推開院門悄悄的走了進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媛思才讓老太太小聲的喊人。
“老三啊,老三?你在不在家?趙向國?向國啊,是我來了。”老太太努力穩住自己,她雖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但是旁邊還有孩子,她咋地都得撐下去。
幾聲過去,果然屋門悄無聲息的拉開了一個縫,趙福多的腦袋露了出來。
“姥,你可來了,我爹孃都被人抓走了。”孩子看到親人再也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就開始哭了起來。
“家裡就你在家?你弟弟呢?你爹孃啥時候被抓走的?來的是土匪嗎?有多少人知道嗎?”老太太看孩子哭她到是不怕了,來了精神,快速的拉着人進了屋後把門悄悄的又關上了。
進屋後,福多從炕櫃裡把幾個弟弟都放了出來,幾個孩子圍着姥姥就小聲的開始哭了起來。
當然福多畢竟已經十三歲了,開始發泄了一下害怕的情緒後就說起了晚上發生的事。
其實這一片早就有村子被山上的土匪騷擾過,不過前胡村是這片十里八鄉的困難村,土匪就是瞎了眼也不能看上他們村啊。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山上的土匪就瞎了眼,今天傍晚天剛剛擦黑,就有一羣大漢手裡拿着大片刀闖進了村子。
村子裡的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這些人剛進來的時候,村民奮力反抗,可是沒成想這些土匪手裡居然有兩把木倉,把一個村民打傷後,其他村民這纔不敢在反抗。
之後土匪就分出人手挨家挨戶的把家裡的大人都給趕到生產隊去了,當然還要帶着家裡所有的糧食和值錢的東西。
李媛珊和趙向國已經被帶走一個多小時了。
媛思進屋確定沒有危險後,就把精神力探了出去,看到了生產隊前面的情況,眉頭皺了起來。
院子裡已經躺着兩個滿身是血的人,還好她在後面的人羣裡看到了李媛珊兩口子,都沒什麼事。
等她看到一個站在中間帶着一個眼罩的獨眼龍居然又從人羣里拉出一個人,而且還舉起了手裡的大刀,她就站了起來。
“娘,你陪着福多他們幾個在家待着哪也別去,我去村口把那兩個人給綁起來去。”她隨便找個藉口就想出去,生產隊那裡又有一個人受傷了。
“不行,你別去,我去綁人,外面這麼危險,你在家給我好好待着。”老太太哪能讓自己閨女在出去。
“我比你強,別忘了剛剛是我制服那兩個土匪的。”媛思一點沒給老太太面子,“行了,我自己知道分寸,你好好在家待着。”說完也沒等老太太回答,拉開門就走人了。
老太太在後面幹嘎巴嘴好幾下,最後只能瞪眼小聲嘀咕,“這也不知道誰是兒子誰是爹了。”
再說媛思,出了門後,根本就沒去管村口那躺着的倆土匪,直接往生產隊跑,等靠近了之後,她這才停下隱藏了起來,因爲對方有槍,她現在的身手還不足以跟槍械這樣的熱武器抗衡,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需要確定所有土匪的武器配備和武力值才能行動。
“啊,爹啊,你們殺了我爹,我跟你們拼了。”遠遠的,媛思看到生產隊裡一箇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摟着一個滿身都是血的老人哭嚎。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看着,敢糊弄我王鬍子的人,這就是他的下場。”最中間動刀的人橫着眼睛,轉頭看着院子裡的所有村民。
圍着的村民,有的兩眼氣的通紅,雙手緊緊攥着拳頭,有的不忍心看別過頭去,默默抹眼淚,有的滿臉的害怕,把自己的頭藏在別人的後面,儘量把自己縮成一團。
“怎麼的,不服氣,哼哼,我還就不怕這個,有誰不服上來,我到是要看看在我的大刀下,他還有多少骨氣。”那個男人說完,還噁心吧啦的伸出舌頭在還躺着血的大刀上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