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給禿筆翁保留一點希望,令狐沖一直壓制着自身的戰鬥力,小心翼翼地與禿筆翁見招拆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把禿筆翁揍趴下,給他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萬一玩得太狠,讓禿筆翁的心中徹底絕望,認爲令狐沖的武功驚天動地,江南四友無法抵擋,那就麻煩了。
這樣一來接下來的戲該怎麼演呢,只有給禿筆翁與丹青生留下一點希望,用略高於他們的武功險勝一招,才能一個一個地將江南四友全部釣上鉤
。
“春宮劍法,雙劍合璧,老漢坐觀音,推車又坐蓮!”
令狐沖一聲大喝,右手持劍一揚,頓時平地颳起一股狂烈的旋風,捲起地上無數的殘枝爛葉將令狐沖與禿筆翁包圍其中。
令狐沖與禿筆翁交手所產生的龐大氣勢,與震撼的場面徹底驚爆了一旁觀戰的丁堅,想不到令狐沖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境界,按照這個氣勢,丁堅在其手上肯定撐不過五招。
但中午與令狐沖切磋之時,丁堅竟然與令狐沖強強相碰,硬拼了三十多招才堪堪落敗,想必定然是令狐沖心中對他崇拜,所以才放不開手腳。
丁堅的心裡得意洋洋,令狐沖武功越高,他的虛榮心就越能得到滿足。
激烈的戰鬥場面就連丹青生都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着被旋風包裹住的戰鬥場地,只有任盈盈依舊錶現得不急不躁。
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子,從令狐沖那中氣十足的大吼聲就已經可以判斷這傢伙根本沒有拿出全部實力,此刻正在逗那個胖子玩呢。
“嘭!”
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判官筆從戰鬥圈中激射而出,插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筆尖入牆三寸。四周牆面上佈滿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縫,可見威力有多麼的巨大。
一陣布條撕裂的聲音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戛然而止,隨着無數的落葉無力地四處飄散,戰鬥的中心地段終於重新可以重見天日了。
觀戰的任盈盈等人定睛一看,頓時一股酒水從口中狂噴而出。被嗆得咳嗽不已,尤其是任盈盈,俏臉微紅,連忙背過身去。
在戰鬥的中心地段,令狐沖則器宇軒昂地持劍而立,而一個打着赤膊,只留一條大紅褲衩的禿頭胖子狼狽地趴在地上,正是被令狐沖一劍爆掉所有衣衫的禿筆翁。
“我的《桃源記》啊!”
禿筆翁顧不得春光外泄,瘋狂的在地上翻找着自己貼身收藏的由出版社獨家限量發行的絕世黃書《桃源記》。這可是他當年花了巨大的代價才從一個收藏者手中換過來的啊。
這些年,出版社的那位書法大家年壽已高,臂力早已不如當年,況且十二年前就宣佈封筆退出文藝界,這本由其親手抄寫的絕世黃書如今已經徹底絕版了。
這些年鎮守梅莊,由不能擅自出去,若不是有這本黃書陪伴,讓他可以在寂寞的時候玩一玩自摸。說不定早就扛不住了。
看着光着身子,只剩下一條粉紅色褲衩包住敏感部位的禿筆翁在地上瘋狂地翻找。令狐沖頓時感覺無語至極,這傢伙怎麼跟丹青生一樣,喜歡把黃書藏在內衣裡面。
還真是志同道合,有共同愛好,怪不得可以組成江湖最火熱的男子組合,等等
。江南四友另外兩位成員不會也是這幅德行吧?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還真他孃的有這種可能,令狐沖頓時一陣頭大。
“杜子騰,你竟然毀了我的《桃源記》。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是不可原諒。”
禿筆翁絕望地盯着令狐沖,傷心欲絕道。
這本陪伴他無數個夜晚的限制級黃書就這樣被令狐沖生生地劈成了碎塊,連補救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禿筆翁先生,杜某一時失手,誤將先生的《桃源記》擊碎,深感歉意,這樣吧,我將軒轅大帝親筆所書的《玉女心經》借你一閱,以彌補在下的過失,禿筆翁先生意下如何。”
令狐沖強忍笑意,對禿筆翁道。
“我操,怎麼忘記這傢伙身上還有古今第一**《玉女心經》啊,跟軒轅大帝的《玉女心經》比起來,他那本《桃源記》連根毛都算不上啊,怎能捨近求遠呢。”
禿筆翁立刻忘記了剛纔的沉痛,一掌拍在地上魚躍而起,對令狐沖大獻殷勤。
天啊,天啊,真的是《玉女心經》,故事曲折,情節生動,描敘了軒轅大帝的一生風流史,筆力雄渾,縱橫飄忽,流轉無方,必定是軒轅大帝的真跡無疑。
一個光着身子,長滿胸毛的禿頭矮胖子穿着一條紅褲衩,站在空曠的大地上吹着秋風,手中捧着一本黃皮書不停地翻看這,瞧那如飢似渴地表情,簡直比十年寒窗即將大考,考取功名的讀書人還要有激情。
令狐沖自然不會陪這個傢伙在空地上吹秋風,不再理會如癡如醉地禿筆翁,令狐沖走到任盈盈等人身旁,打了聲招呼。
而此時,任盈盈已經在心中將收集情報的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他孃的什麼水平啊,怎麼做事的,經過反覆探查,遞交上來的情報居然顯示禿筆翁是一個淡泊名利、風高亮節的大書法家。
你他孃的瞎了眼麼,那個只穿一條紅褲衩站在秋風中看黃書的猥瑣禿頭胖子居然會是一個淡泊名利、風高亮節的大書法家。
可想而知,任盈盈手下那幫搞情報的傢伙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在做事,光拿工資不幹活,純粹打醬油對他們來說都算是褒義詞。
早已經打定主意,等將任我行救出來之後,立刻回到總部將那幾個打醬油的部門頭頭全部撤職嚴查,組織裡面絕對不能有**主義滋生。
莫說是任盈盈與令狐沖這兩個外人,就連丹青生與丁堅都被不遠處那個留着口水,貪婪地看黃書的禿筆翁給驚呆了,這傢伙竟然會穿粉紅色的大褲衩,而且還是那種只有青樓的姑娘們纔會穿得三角褲。
莫非這個纔是禿筆翁正真的本性,以前在衆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性格都是僞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