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光潔的窗戶,望着那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巨樹,田仲明喃喃道:“神蹟啊,這是神蹟!”撥了幾個號碼後,他開口道:“爺爺,我,仲明,您看到那棵巨樹了麼?嗯,上面那位知道這事麼?”
“我剛剛打過電話了,那老傢伙知道。”
“他什麼意思!?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們!?”
“這也不能怪他,他剛纔告訴我,這事是那位龍魂仙子直接參與的,所以在大樹種出來前,他不敢泄密,他怕的就是萬一你們提前使壞,讓那位龍魂仙子發火,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所以,我贊同他這種做法。事已至此,你也別在這棵大樹上打主意了,如今可以肯定了,那個龍魂仙子是徹底選擇了楊家,你還是想想怎麼把楊紅櫻娶過來當我的孫媳婦吧。”
田仲明苦笑:“爺爺,這事急不來,那個楊紅櫻回國這幾天,閉門謝客,除了那次記者招待會,她誰都不見,短期內哪來的機會啊。”
“不管怎麼說,楊紅櫻,你必須給我拿下!她妹妹就交給你那兩個弟弟了,總之,楊家的那兩個女人,至少要弄到一個!”
“我會的。”放下電話後,田仲明嘆了口氣:“措手不及啊,動作也太快了,一夜,僅僅一夜,我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完了,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啊,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好吧好吧,既然不給我時間,那麼就先用最直接的方法。”
——偶——系——淫——蕩——的——分——割——線——
我的活兒幹完了,剩下的就是楊紅櫻和政府的表演了,成與不成不說,反正是個說法。想想費這麼大勁兒,僅僅是爲了滿足我想顯擺一下的**,呵呵,哈哈,吼吼……打死我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就讓這個念頭爛在肚子裡吧。
坐在中華擎天樹的高層,我透過樹幹空洞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羣,那一張張飽含震驚、崇拜、興奮的神情,拜服與我吧,吼吼,這是俺幹滴,了不起吧!這心裡頭,別提有多得瑟了,啊,得瑟是一種很爽的感覺。
衝着下面臭屁的擺了擺手:“同志們,不要太崇拜偶,這只是萬里長征邁出的一小步,沒啥了不起滴,以後還有你們震驚的呢,哦哈哈哈……”
興奮滿足的讓我甚爽,有冒泡的趨勢,尤其是當我打開電視機看着各個電視臺都在播出這則震天新聞的時候,間隙還在插播日自己國的慘況,兩相對比,讓我……雖然沒有吸過毒,不過我猜測,吸毒也不會有我現在的感覺爽。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個度,興奮了整整一個上午後,我總算爽夠本了。打算幹正事去也,啥正事啊?我販毒的罪名還沒消掉呢,這事得處理啊。
至於目標,當然是那位黃天黃少爺了。不過上回突然遭遇公司大樓坍塌的事,沒顧的上管他,不知道他現在跑沒跑啊。要是跑了的話,我還得跨省去抓這小子回來,貌似很麻煩哩。
乾脆,我先跟警察打打交道吧,有律師,證據又不充分,想洗清這事應該是超簡單的。慢着慢着,既然有一個黃天爲了美女而對付我,不排除還有其他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因爲楊妮可那幫漂亮的小丫頭,而對我落井下石啊,打個電話施加點壓力,我的罪名搞不好就落實了。靠,那天光顧着玩兒的痛快了,早知道先把那幾個傢伙變成亡靈讓他們去自首,不是什麼事都解決了。
給政府高層打個電話的話……不妥。好吧好吧,費勁就費勁吧,去抓黃天。
一番尋找查探,我連老鼠大軍都用上了,發現這小子還真的跑了,他的氣味最後消失的位置,是機場。
正準備去商州抓人,忽然我的手機響了,哎,是滋潤姐的電話。
“滋潤姐,想我了?”
“臭小子,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問你,那毒品是怎麼回事?”
“哦,你知道了。”
“嗯,我去你們學校找你,聽說了你的事。”
“嘿嘿,這還不簡單,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就是別人看不出來,老姐您還看不出來麼?我要是缺錢花,用得着販毒麼?”
“廢話,我當然相信你了,問題是你人影不見,人家能不懷疑你麼,趕緊回來,實話實說,穿越企業的律師不是負責給員工子弟打官司麼,你怕什麼。再說還有姐姐幫你呢,放心吧。”
“我不是怕,我是知道誰害的我,這不,正打算去追那小子呢,把他抓回來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你有證據?”
“原來有,不過現在沒有了,還是抓住他,讓他低頭認罪,一了百了。”
“嗯……你說詳細點。”
我選擇性的把那晚查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那,老姐,人都被滅口了,我本事再大,現在也使不上了,還是直接抓人省事。”
“這樣啊……小弟,老姐對你怎麼樣?”
我心頭一顫:“呃……老姐,有啥事您直接說好了,小弟萬死不辭。”
“呵呵,姐沒白疼你,你這個案子,對老姐可是個機會啊,你知道的,姐姐的理想啦,神探纔是我的目標,特警沒啥難度嘛,怎麼樣,幫老姐一舉搗毀這個黑社會團伙,順便還能洗清你的冤情,如何?”
我暈:“老姐,不是我不幫忙啊,你這麼幹,好像是越權吧?還是跨省市的,就算這案子破了,跟你有什麼關係,老姐,我說句難聽的啊,可是是實話,你別不高興,你要是這麼幹了,還不得讓同行覺得你多管閒事啊,畢竟你是特警。”
滋潤姐完全沒在意,笑道:“哎呀電話裡說不清楚啦,這樣,你趕緊到我宿舍來,見面再談,快着點啊。”
搞什麼鬼?她一特警……算了,去看看再說。
趕到後,滋潤姐剛剛洗完頭髮,一身休閒居家裝配上那溼漉漉的水發,別有一番誘人風情。
進門頭一句話:“老姐,今天出了一件超級轟動的事……”
“行了行了,那麼大一棵樹,我又不是看不見。”
“哎?你不感到驚奇麼?你不感到震撼麼?你不感到自豪麼?你……”
“我感到你很像唐僧。”
“不是吧,老姐,看到那棵擎天巨樹,你就一點點感想都沒有?”
郝滋潤一屁股坐在牀上,笑眯眯道:“是不是我表示無比的驚訝,你會很高興?”
“當然……哎,滋潤姐,你這是啥話哩。”
“切,除了你小子,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幹出這種事,少在我面前顯擺了。”
我歪頭道:“老姐,你就這麼確信是我乾的?”
郝滋潤一翻白眼:“我要是連這都猜不到,乾脆找塊豆腐拍死得了。不說你的那些古怪能力,問題是,《神農經》是劉家的吧?燕昱那件事還是你告訴我的呢,哼……”郝滋潤指指電視:“還楊家的祖傳醫書,我問你,那個楊紅櫻跟你什麼關係?夠漂亮的啊。”
“嘿嘿……”我撓撓頭:“滋潤姐,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你個大頭鬼!算了,答應過你你的事我不問。我就問你,到底幫不幫老姐?”
“幫!肯定幫!不過真的有用麼?其實你多打幾分請調報告,不行就……唉,咱不說行賄吧,您請人家吃飯表示表示不也成麼?正常的工作調動,沒必要搞這麼複雜吧?何況你還是警校高材生,何必捨近求遠幹這種得罪同行的事呢。”
郝滋潤一臉的鬱悶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啊,問題是有人給我下絆,就是不想讓我調動成功……”
我立時表現道:“誰啊誰啊!小弟我滅了他!”
郝滋潤臉一沉:“我爸我媽。”
壞了,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我撓頭訕笑道:“呃……不知者不怪。其實吧滋潤姐,父母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從事安全的工作,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嗯?等會兒,不對啊,滋潤姐,你爸媽要是讓你安全點,貌似特警隊更危險吧?”
郝滋潤撇撇嘴:“誰說的?你是電影看多了吧?實話告訴你,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在京城來說,警察行當中,沒有比特警更安全的了,你想啊,特警可是一身的好裝備,我們行動的時候帶着頭盔,穿着防彈衣,不是突擊步槍就是狙擊步槍,而城市中又不是戰場,犯罪分子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叫囂?拿着ak也不好使啊,遠距離狙擊,一槍爆頭,搞定。何況這還屬於惡性案件,可是兩三年也未必能碰上幾回這種案件?就是真碰上了,那警察部隊可是一派就是一大片啊,好幾百警察對付一兩個悍匪,太輕鬆了。最重要的是,特警隊就我一個女的,你說我就是搶着往前衝,隊長能把危險的活兒派給我?開玩笑,這麼跟你說吧,呆在特警隊裡,我成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有任務,我就是狙擊手,衝鋒的事根本輪不到我,反正我的生活……倆字,無聊。仨字,很無聊!還是當刑警爽啊,甭管大案小案,抽絲剝繭的偵破過程纔是最有成就感的,哇塞,那纔是警察該乾的。”
我點點頭:“也是,聽你這麼說,當特警還不如當片警危險呢。一般電影裡第一個完蛋的,都是穿制服的巡邏警察。可是這跟你能不能搞定一個黑社會團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我就是要造成既成事實!哼,搞定一個超危險的大案,儘管有越權之嫌,就算我是……美女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可我在警界的名聲也大了,我看那些領導還好意思壓着我的請調報告不。”
這法子……貌似太孩子氣了吧?看來滋潤姐還真是給逼急了。不過我覺得她爹媽有這種想法並沒錯啊,但追求理想也不是錯,都沒錯,那我幫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