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滋潤姐跟前,我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郝滋潤微微一笑,向我伸出右手:“姐姐錯了,原諒我好麼?”
我點點頭,跟她握了一下手,誰知她右手忽然發力,想將我摔個跟頭。結果,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當然失敗了。
我叫道:“你太狡猾了!”
郝滋潤一撇嘴:“臭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勁了?唉,失敗,本想摔你一下解解氣的。”
“你還有氣?”
“廢話,一連好多天你都跟我甩臉子,長這麼大我還沒跟誰這麼低聲下氣呢!不行,你讓我摔一下。”
我壞笑道:“嘿嘿,也該我摔你一回了。”說着我右手微微用力,將她甩起。
她在半空中還叫嚷着:“臭小子!你來真的!”
但是在她屁股就要着地時,我在她背後輕輕一託,自然毫髮未傷。
我笑道:“呵呵,知道被摔的滋味了吧。”
她捶了我胸口一拳:“行,有兩下子,不過技巧如何還不知道,改天咱倆再切磋一下。”
我不屑道:“免了,我怕傷着你。”
本以爲她會反駁,誰知,郝滋潤僅僅是淡淡一笑:“是啊,你有勁了,我老了……唉,玩不動了。”
“呵呵,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喊老,早了點吧。”
郝滋潤長呼一口氣:“不說這個了,晚上姐姐請你喝酒……回去訓練吧。”
“是!教官!”
回身打靶場,發現所有人都在看我們,我是沒覺得什麼,郝滋潤可不是好惹的:“看哪呢?靶子在哪頭分不清麼?不想射擊就給我跑步去!”
唰,男生們的腦袋齊刷刷的轉向靶子。
當晚,我和郝滋潤按照約好的時間,悄悄的離開營房,其實地點只不過是房頂上。只是我佈置了結界後,外人是無法從視聽兩方面發現我倆的。
“小弟,你確定別人發現不了?”
我擺擺手:“安啦,當初蘭泉市駐軍時,都發現不了呢,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軍營,沒事。對了,你說請我喝酒,酒呢?”
郝滋潤一拍腦袋:“哎呀,走的匆忙,忘了帶了。我這就回去取……”
“別,我這有。”說着我招出幾瓶啤酒,用手拔開瓶蓋,遞給她一瓶。
郝滋潤揚起酒瓶跟我碰了一下:“真搞不懂,你這到底是什麼本事?仙術?道法?”說完苦笑一下,灌了一口酒。
我笑嘻嘻的調侃道:“這個嘛,佛曰不可說。”
“小氣鬼。”郝滋潤親暱的輕輕捶了我一拳。
“這可不是小氣,我知道滋潤姐最好了,絕不會出賣我。問題是,有些事知道了就要背上個負擔。”我嘆道:“我不想讓你有壓力,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外星人,然後呢,呵呵,有點神奇的本事就行了。對了,滋潤姐,那個……壞蛋呢?”
郝滋潤臉色微微一變,搖搖頭:“走了,他的家世……能量很大,打個電話就調走了。”
“啥?你就沒給他幾下?那時候可沒人在場。”
郝滋潤嘆道:“有意思麼?要報復的話,我還不如一槍甭了他,可是怎麼說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還真下不了那個手。算了,反正只是***未遂,罪不致死,以後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別呀,滋潤姐,你可是警察,這可是縱容犯罪啊。”
郝滋潤笑道:“是啊,我是警察,那是不是要把你這個殺人犯抓起來呢?”
我趕忙仰天讚歎道:“啊,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郝滋潤笑笑:“行了,今晚陰天。”
“呵呵,啊對了,說起殺人犯,前些天那具屍體有線索了麼?”
“沒,我打電話問過刑警隊的同學了,屍體破壞太嚴重,那個老手做的有很乾淨,所以根本弄不清死者的身份。不過……”她顰眉道:“經過屍體解剖,發現那死者實際上已經死了有一年多了……”
“什麼!?”我驚叫道:“怎麼會呢,他……哦,應該是冰凍過,對吧。”
郝滋潤點點頭:“是的,屍體一直被冰凍着,直到最近才棄屍荒野。”
我疑惑道:“爲什麼要這樣呢?早扔了屍體,腐爛後不是線索更少麼?”
“不清楚。”郝滋潤揉了揉眉毛:“可能是兇手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所以把他的屍體保存了整整一年。其實經過屍檢,這一年多,那屍體還是完整的,直到拋屍前,纔有做了些處理。依我看,處理屍體的人和殺人者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爲什麼?”
“直覺。”
我苦笑:“滋潤姐,通常電影裡的神探都說這個詞,你也來這個。”
郝滋潤呵呵笑道:“那又怎麼樣,這說明你姐姐我有當神探的天賦。”
“好吧,神探姐姐,小弟這裡有一條線索,你要不要?”
“嗯?你發現什麼了?”
“是這樣,本來我覺得兩件事是沒關係的,但是你說那人死了一年多,我覺得就……”當我把葉茗薇的愛情故事說了一遍後,郝滋潤感嘆道:“這小妹妹還真夠癡情的。”
“是啊,不過你覺得這兩件事有聯繫麼?”
郝滋潤搖搖頭:“除了失蹤一年這一點,我沒聽出哪裡有聯繫。”
“哇,怎麼會呢,那傢伙明明說了句小薇嘛。”
郝滋潤一怔:“你說什麼?那傢伙?哪傢伙?”
壞了,說漏嘴了,沒辦法,我只得坦白:“滋潤姐,我跟你說實話,你可別害怕。”
“呵呵,我一個特警,怕什麼?”
“那你怕不怕鬼?”
郝滋潤登時打了個寒戰:“臭小子!你別嚇唬姐姐啊!要不然我……我……我學驢叫!”
“那算了,既然你怕鬼我就不說了。”
郝滋潤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好吧,我聽着!不過你把胳膊擡起來。”
“幹嘛?”雖然疑惑,但我還是照做了。
郝滋潤滋溜一下鑽到我懷裡,雙臂死死的摟着我,腦袋貼着我的胸膛上,哆哆嗦嗦道:“好好好了,你你你說吧。”
嘎嘎,原來暴力女魔頭也有害怕的東西啊,看你還拿驢子嚇唬我……不過她緊緊頂着我的那對饅頭夠豐滿的啊,哇,還很柔軟呢。而我的手臂自然的環在她的柳腰上,捏一捏,彈性十足……
“想啥呢?快點說!”
“哦,是這樣,我跟你說啊,世界上的確有鬼的……”
說到這,我感覺郝滋潤摟的更緊了,感覺她有要完全擠進我的身體的趨勢,就聽她顫抖道:“越過這部分,說……說主要的!”
“OK,小弟我呢,剛好有跟鬼溝通的能力,前些天那個死鬼想讓我幫忙,我說吧,滋潤姐一身正氣,渾身是膽,絕對是女中豪傑,斷案高手高手高高手!所以你還是求她幫忙吧……”
“啊啊啊……”郝滋潤忽然嚎哭起來:“不要啊!小弟!你讓他別來找我!嗚嗚嗚……求求你了!”
玩笑開過頭了,沒想到她怕鬼怕到這種程度!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她就嚇哭了。
“沒事沒事。”我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乖,不怕哦。其實吧,那個鬼還真瞧不上你,他死皮賴臉纏着我不放……”
“好好好!纏着你好!”
靠,沒義氣。
忽然她尖叫一聲,退後老遠指着我道:“他他他不會就跟在你身邊吧?”
我拉着長音道:“沒有啦,我也討厭被冤鬼跟着啊,當然是嚴詞拒絕嘍。”
結果郝滋潤又撲到我懷裡,速度那叫一個快哦!
“後來呢?”
“後來……他很傷心,一個勁的唸叨着一個女孩兒的名字,就是小薇嘍。”
郝滋潤帶着淚痕仰頭看着我:“你沒騙我?”
“滋潤姐!你要是不信,我把那鬼叫出來給你瞧瞧,你親自問他總行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她喉嚨蠕動一下:“就這些麼?”
“對,那時候我着急歸隊,也沒細問。”
郝滋潤擦擦眼淚,嘴裡喃喃着:“嗯……太巧了,太巧就意味着有問題!這女孩兒我要查查。”
“別,不說你這是越權,且說人家葉茗薇也夠慘了,要讓她知道自己男朋友死翹翹了,萬一刺激個好歹的,這不是毀人一生麼。”
“有道理,那怎麼辦呢……有了!小弟,你接近她,旁敲側擊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出些線索。”
“哪用那麼麻煩,我直接問問那死鬼不就行了,保管連誰殺的他都弄清楚了。”
郝滋潤搖搖頭:“不行,法院會接受這種證據麼?開玩笑。”
“沒事,法院不接受,可是那死鬼說不定能告訴我們哪有證據呢。”
“也是……好吧,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小弟!加油!”
“那獎勵呢?”
“你摸了我屁股半天,白摸了?”
“啊?你發現了!”
“廢話!你還摸!信不信我明兒牽頭驢過來!”
我揚起雙手訕笑道:“嘿嘿,條件反射,不怨我啊。”
“條件反射?只有色狼纔有這種條件反射!”郝滋潤撩撩凌亂的髮梢,嗔道:“臭小子,連你姐的便宜都佔,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嘿嘿,那不一樣,這說明咱們姐弟親密無間!對了滋潤姐,你真打算單身一輩子?”
“嗯,怎麼了?你也想勸我嫁人?”
我淫笑道:“纔不會呢,你單身更好,這說明我是跟你最親密的異性,別人靠邊站!”
郝滋潤微微一笑:“好啊,要不咱倆睡一張牀上好不好?”
我正要奇怪她怎麼**了,就聽她又道:“啊,想想看我睡在左邊,你睡在右邊,中間是個驢子玩偶,多美好的生活啊。”
“免了,我還是回宿舍跟臭男生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