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驚,唯獨米莉說:“好厲害!這難道就是效仿福爾摩斯僱傭少年偵探隊來查案嗎?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咳咳,這是當然。”跟着毛利大叔這麼長時間,柯南連大叔的習慣性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首先,我們來梳理一下案情,阪本小姐晚上在廚房吃甜點的時候中毒,幸好被及時發現和急救,送往醫院,然後警方來此展開調查,本案最大的疑點就是犯人的動機和作案手法,如果手法不能明確,那麼就算知道了動機也無濟於事。大家都知道,廚房只有一個出口,沒有暗道,通風口也不能讓人通過,只有一個監控探頭正對着廚房,正是這個監控探頭,將廚房變成了一間敞開的密室。”毛利小五郎說。
目暮警部問:“毛利老弟,你是如何知道犯人的作案手法的呢?就算視頻畫面的某一部分有些扭曲,也可能只是視頻的問題啊。”
“目暮警部問的非常好,然而我們先來從其他的角度來看待這件案子,首先,犯人熟知阪本小姐的愛好和習慣,其次,犯人對作案環境瞭如指掌,無論是下毒還是焚燒證物,地點和時間都選擇的非常合適,由此看來,犯人很可能是內部人員。”
聽到這裡,紀海宏不禁露出笑意。沒錯,如果能注意到阪本小姐中毒前說的話,警察們就會發現,阪本小姐的中毒並不是偶然現象。
毛利小五郎繼續解答:“綜上所述,我完全有理由懷疑,犯人和阪本小姐有關係,爲了不打草驚蛇,我聯絡了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服部平次,讓他幫忙參與調查,果不其然,阪本小姐的背景很不一般。我們先放下這個話題,其實我們從頭至尾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阪本小姐在廚房和紀海宏的交談。”
“交談?他們的交談不就只是日常的問候和閒聊嗎?”警察們仔細回憶紀海宏的供詞,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大家都忽略了一句聽起來很簡單的話,那就是,阪本小姐曾對紀海宏說‘我聽說晚上廚房裡會有甜點,而且我也喜歡吃夜宵,所以我就來了’,各位,阪本小姐並不知道晚上廚房裡會留有備用甜點,而是‘聽說’廚房裡有甜點,纔會來到廚房,所以,對阪本小姐說這句話的人,一定就是兇手!”
安室透明白了:“師父說的很對,犯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他很瞭解阪本小姐的愛好和習慣,所以他確信阪本小姐一定會去廚房,如果在漂亮的甜點上投毒,阪本小姐也一定會吃下去的,這麼說來,犯人就是和阪本小姐很親近的人了!”
“說的很對,不愧是我的大弟子。”毛利小五郎表揚道。
“謝謝師父,通過師父的推理,擁有最大嫌疑的人應該就是那些女生了吧,特別是熟知阪本小姐生活的米莉小姐、高鬆小姐和武藤小姐。”
慕斯先生立刻爲女生們辯解:“這不可能,尊敬的毛利偵探,要知道,無論是我的女兒還是其他小姐,和阪本小姐都無冤無仇,親密友好,爲何會對她痛下毒手?這根本沒有動機,她們也都沒有談戀愛,爲了感情殺人也說不過去……”
“這個自然,年輕的女性被投毒,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情殺,但如果是世仇呢?不知我說的對嗎,武藤小姐?”毛利小五郎緩緩的說出犯人的姓氏。
“一派胡言,這絕對不可能!武藤是我們最好的朋友,爲什麼要殺她?你這個糊塗偵探,一開始就把小孩子當做殺人兇手,現在還想再污衊我的朋友!”高鬆栗子反應激烈。
可以理解,好朋友被投毒,犯人居然是另一個好朋友,換做是誰,心中都不會相信。
武藤花鈴平靜的反駁:“毛利先生,爲什麼我會殺死我的朋友,我和月惠一向非常要好,沒有任何矛盾,爲什麼……”
“這個動機,想必目暮警部是知道的,慕斯先生身爲當事人,對這件事情應該也有了解。”
佐藤警官看着目暮警部,而米莉也是很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看來毛利老弟已經知道了,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告訴大家,武藤小姐的父親在一次抓捕中犧牲,而這件事情,其實和警察內部的奸細有關,由於上級封鎖消息,我也是在接警後才知道的這件事。”目暮警部解釋道。
佐藤警官終於明白了:“原來警部在出發前被叫到辦公室,就是因爲這件事情!”
“沒錯,上級讓我們調查的時候,要對這件事情保密,因爲這名內奸,就是阪本小姐的爺爺。”
不僅是女生們,連在場的警官都很震驚。女生們都以爲,武藤花鈴的父親是在抓捕中犧牲,並不知道還有內奸的事情。而警官們雖然聽過一些傳言,也都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真的。
“關於這件事情的內幕,武藤小姐的母親是知道的,但是爲了維繫警察在女兒心中的形象,同時也爲了不再次打擊女兒,武藤母親主動和上面商量,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對外也只宣稱武藤警官英勇犧牲。”
一直很平靜的武藤花鈴留下了眼淚:“這不可能!爸爸是爲了正義,爲了保護大家犧牲的,不是因爲警察的出賣!這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媽媽是不可能欺騙我的!”
佐藤警官走過去安慰她。
“我來補充一下我從服部平次那裡得到的信息,在那次抓捕中,犯人逃脫了,後來又被圍捕,這時,奸細已經取代了武藤警官的位置,並且升職了,他下令擊斃這名犯人,以達到滅口的目的,數年後,奸細因貪腐包庇問題被查,出賣同僚的事情也因此暴露,極具反偵察能力的奸細立刻外逃。”
佐藤警官說:“可是毛利偵探,武藤小姐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經驗豐富的警官們看到武藤小姐傷心欲絕,都不忍心去懷疑他。就連安室透都認爲,這是武藤小姐的真心流露,絕對不是假裝的。
“沒錯,武藤小姐的傷心不是假裝的,只是她說出的話和心中的感情根本不同,如果她是因爲仇恨而傷心流淚,口中說着謊言,看上去的確沒什麼破綻。”
高鬆栗子爲朋友反駁:“說了這麼多沒用的,糊塗偵探,你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當然有證據,而這證據,就是武藤小姐的鞋子和裙襬。”
高木刑警不太同意:“毛利偵探,我們都知道,犯人是穿着鞋套作案的,從鞋子上根本看不出什麼呀。”
“說得對,但佐藤警官說犯人的腳印在焚燒地點消失了,爲什麼會消失?唯一的解釋就是,犯人爬到了樹上,當時柯南也在場,他對我說,這片樹林的密度很大,幾乎是枝椏相連,從樹幹上逃離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天下雨,樹幹潮溼,爲了不意外滑落,犯人也只能脫下鞋套,也就是說,犯人的鞋底雖然沒有泥土,但絕對有樹皮的碎屑,衣服上也會留下樹幹上的痕跡,剛纔我讓紀海宏和柯南去小姐們的房間通知她們,就是爲了讓這兩個孩子調查武藤小姐的鞋子和衣物,果不其然,他們在武藤小姐的鞋子和裙襬上找到了痕跡,由於來的匆忙,小姐們還都穿着睡衣吧,請佐藤警官帶人去小姐們的房間裡,在洗手間的衣籃找到武藤小姐的衣物,還有放在玄關處的鞋子。”
佐藤警官二話不說,立刻帶着鑑識科的警察們離開會議室。
“我知道有人想問鞋套在哪裡,在茫茫森林中,藏匿小小的鞋套還不簡單?只要耐心,必有收穫。”
聽到毛利小五郎有理有據的推理,高鬆栗子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半響,她激動的抓住武藤花鈴的肩膀:“花鈴!告訴我,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你……爲什麼……月惠她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啊!爲什麼,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她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奸細是她的爺爺!而且她一直包庇着她的爺爺!”武藤花鈴突然激動的站起來把高鬆栗子推倒在地。
幾名警察立刻制伏了嫌犯。武藤花鈴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沒錯!月惠是無辜的,當我從母親那裡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月惠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爺爺害死了我爸爸!但是……直到有一天,我去月惠的家,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月惠家中出來,那人身邊就是月惠,我很好奇的跟着他們,最後發現這個人就是月惠的爺爺,他們走到森林深處談話,所有的話我都聽的一清二楚,月惠不僅知道我的父親是被她爺爺害死的,還知道所謂外逃只不過是她爺爺編造的假象,其實他一直都沒出逃,他一直都躲在日本!從這一刻起,友情和正義我都不再相信,我知道,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有能力去實現正義,因爲害怕被發現,我沒有跟蹤他們,因爲沒有證據,我也沒有報警,但是我要通過毒死阪本月惠,讓那個正義的叛徒知道,他的末日也快到來了,到時候他肯定會露出馬腳,只要我稍微運作一下,警察一定會逮捕這個叛徒!我的爸爸,也一定不會白死……”
米莉和高鬆栗子都哭了,面對殘酷的現實,她們無能爲力。
“你錯了,孩子,如果你認爲這就是正義的話,那你的父親才真的白死了,不能通過合法的渠道行使力量,結果只能是力量失控,秩序混亂,你的父親就是在和失控的力量作鬥爭,最後犧牲的,難道你也要站到你父親的對立面去嗎?”毛利小五郎嘆息道。
武藤花鈴跪在地上,微微低頭,嘴脣緊繃,說不出話。
——————TBC——————
不知道我這個自創的案件能不能讓大家滿意呢0.0好心虛的說……
好了,下集預告:當朋友遭遇險情,每個人的心中就會出現抉擇。如果幫助朋友,自己就會遇到麻煩甚至是災難。那麼,在安室透隱蔽的窺探下,面對朋友的安危,紀海宏該如何選擇?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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