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河面殲敵

噴氣式飛機墜毀在沛縣,抗日軍將飛機殘骸炸的粉碎,日軍將那些碎片送回國內,日本航空專家看了大搖其頭,認爲這些破爛沒任何研究價值。這次噴氣式飛機墜落在距離臺兒莊六十多裡的地方,日軍大喜過望,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從抗日軍手裡奪取飛機殘骸。從嶧縣突圍的第21師團殘部加上臺兒莊的獨立混成第十旅團殘部,兵力只有九千多人,這些兵力若憑藉堅固的工事,還可以同抗日軍一決雌雄,可是飛機墜毀處位於曠野,曠野之中日軍完全暴露在抗日軍戰車、飛機的火力打擊之下。日軍高射炮、重炮、戰車均被抗日軍摧毀,如今只有靠人海戰術、靠帝國軍人的武士道精神纔有希望在野戰中擊敗抗日軍,奪取飛機殘骸。獲悉抗日軍噴氣式飛機墜毀於嶧縣與臺兒莊之間,不但日軍獨立混成第六旅團放棄了臨沂,全部出動前往臺兒莊,就連正在圍攻鄒鄔鎮的日軍第27師團也迅速脫離戰場,向東南方向急行軍,而獲悉日軍在向飛機墜毀處大規模調動,抗日軍、八路軍也採取了相應的措施,能夠調動的部隊也都被派往那裡,一時間噴氣式飛機的殘骸就像一塊磁石將敵我雙方的兵力全部吸引過來。

日軍獨立混成第十旅團把後勤人員組織起來,加上炮兵部隊,勉強能湊出來四個大隊,這些人馬全部出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飛機墜毀處。鬼子人數太多,特戰隊撤出了戰場,騎着摩托向西南方向疾馳而去,來到運河畔,抗日軍後勤部早就在那裡預備下數十條衝鋒舟。特戰隊將摩托車交給後勤部官兵,登上衝鋒舟,駕駛衝鋒舟前往臺兒莊。駛到臺兒莊西面的運河上的碼頭,看見三百多個鬼子兵正在搶奪商船,特戰隊員紛紛上岸,跑過去,對那些鬼子兵大開殺戒。這些鬼子兵除了一個小隊日軍是一線部隊,其餘的都是後勤人員,沒有多少戰鬥力。但日軍躲進了碼頭上的倉庫,堆積的貨物、停泊在岸上的木船後面與特戰隊展開對射。特戰隊員放出攜帶遙控炸彈的無人機,炸掉日軍機槍射手和擲彈筒兵,將鬼子兵困在那些倉庫裡。這夥日軍接受的任務是儘快收集到一批船隻送到距離飛機墜毀處最近的運河河面。同特戰隊僵持了一段時間,躲在十幾座倉庫裡的鬼子兵們從倉庫裡衝出來,打算衝到碼頭上,搶一些木船逃走。特戰隊的狙擊手對準鬼子兵頻頻射擊,從倉庫裡跑出來的鬼子兵接二連三中彈身亡。但還是有一些鬼子兵藉助碼頭上堆放的貨物的掩護,成功跑到碼頭上,解開船隻繩索,跳上木船,划着木船向西北方向逃過去。那天河面上風很大,無人機很難操控,田六子爬在碼頭上數了一下,鬼子至少搶走了二十多條木船。田六子帶上數十名會水的隊員,登上衝鋒舟,衝鋒舟屬於機動船,很快就追上了那些木船。鬼子兵在船尾架起機槍進行攔阻射擊,衝鋒舟在河面上進行蛇形機動,躲避着鬼子的機槍子彈。衝鋒舟在河面上快速移動,不住顛簸,狙擊步槍很難準確擊中目標,不過大多數隊員除了攜帶狙擊步槍,還帶了突擊步槍。田六子端起突擊步槍對準一個鬼子機槍手,手指扣住扳機就不動了,子彈雨點般掃射過去,在木船上鑽出許多窟窿,鬼子機槍手立時就被打成了篩子。巴溝,巴溝,這時兩個鬼子兵轉過身,端起三八步槍向田六子乘坐的衝鋒舟射擊。子彈穿透鋁合金船殼打在田六子身上的防彈衣的陶瓷插板上彈了出去。樑大牙乘坐的衝鋒舟追上來,樑大牙與田六子幾乎同時對準那兩個鬼子兵舉槍射擊,兩個鬼子兵中彈,子彈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將他們掀出木船,一頭栽進河水裡。特戰隊的三十條衝鋒舟比起鬼子搶的木船佔盡了優勢,速度快、機動靈活,加之特戰隊員們裝備的突擊步槍火力猛,很快就把二十多條木船上的鬼子全部殲滅。碼頭上的倉庫裡仍然有一百多鬼子堅守在裡面,與特戰隊進行對峙,這些鬼子還不知道那些木船已經被幹掉了,如果知道這些,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從倉庫裡衝出來,再去搶一批木船。撤出嶧縣縣城的八路軍一些部隊經陸路前往飛機墜毀處,還有一些部隊來到河畔,乘坐一條條塑料船前往臺兒莊。後勤部用卡車拉過來兩千條塑料船,每條船能夠乘坐三人,算上武器、彈藥,一次能把三千人送到臺兒莊。特戰隊與臺兒莊碼頭上倉庫裡的日軍僵持幾個小時後,一批八路軍官兵乘坐塑料船從嶧縣趕過來,八路軍在碼頭上架起重機槍、迫擊炮對準倉庫一齊開火,那些木頭搭建的簡易倉庫立時就變爲一片火海、廢墟,裡面的鬼子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此時臺兒莊已成一座空城,日軍將能調動的兵力全部帶出城,邳縣的日僞軍正在向臺兒莊趕來,他們將負責臺兒莊的守衛,但邳縣日軍兩條腿哪裡有船隻跑得快,特戰隊、八路軍進入臺兒莊,邳縣日軍連臺兒莊的影都沒看到。

日軍混成第十旅團的軍官們圍在飛機殘骸前,一位精通攝影的參謀爲他們拍下照片,照片上所有的日軍軍官臉上都洋溢着勝利的喜悅。日軍用幾匹戰馬拖着飛機殘骸來到運河旁,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以往不斷有商船往來的河面此時卻看不到一條船。原來這些天棗莊周邊炮火連天、烽煙漫卷,運河上南來北往的船隻無不停在遠離戰場的河段,不敢冒險通過這段河面,生怕被炮彈炸燬了船隻,到時候不但失去了貨物,就連性命也要搭進去。萬幸的是日軍第27師團離開鄒鄔鎮時,派出一個大隊前往曹莊徵集船隻,曹莊位於運河北岸,自從棗莊百姓將抗日軍那些琳琅滿目的塑料製品販賣到周邊地區,地處運河畔的曹莊百姓就紛紛捨棄傳統行業,家家戶戶加入了這個行業,他們從棗莊採購塑料船和小商品,通過運河運送到運河沿岸城市販賣。日軍趕到曹莊時,曹莊百姓已被先期趕過來的抗日軍轉移到了安全地帶。不過三千條塑料船卻被留了下來,這令日軍十分不解。儘管心中疑惑,但日軍畢竟急需船隻,於是便乘坐那些塑料船前去接收飛機殘骸。三千條塑料船排着長長的隊列載着日軍正在河中行進,這時飛來五十多架初教六飛機,令日軍最擔心的空襲終於降臨了。初教六就像發現獵物的蒼鷹,不斷從空中俯衝下來,掃射那些脆弱不堪的塑料船。塑料船比不上木船,木船捱上幾發子彈,頂多出幾個窟窿,堵上窟窿照舊在河中行駛,可是這些被抗日軍故意留下的塑料船卻十分脆弱,幾發機槍子彈命中,當即碎裂,船上的日軍紛紛墜入河中,會水的可以游水上岸,不會水的鬼子嗆了幾口水就沉入河水中,鬼子兵拼命揮動船槳,將一些塑料船划向河岸。可是龜速行駛的塑料船怎比得上機槍子彈跑得快,很快他們就被密集的彈雨送進了河裡。初教六打光了機槍子彈,剛剛飛走,數十架初教七飛過來對殘餘的塑料船進行空襲,此時河面上的塑料船隻剩下一百多艘,幾分鐘後這些塑料船全部變成了漂浮在河面上的屍體和塑料碎片。三千條塑料船運載了六千多鬼子兵,這六千鬼子兵如果堅守在一座城市裡不知會給中國軍隊造成多大的損失,可是卻在河面上輕而易舉被抗日軍的飛機全部幹掉了。日軍第27師團在進攻鄒鄔鎮的時候就損失了將近兩千人,現在一下子失去了六千多人,可謂元氣大傷。下午抗日軍裝甲團、炮兵團、八路軍蘇魯豫支隊四大隊對日軍混成第十旅團在運河岸邊設立的陣地展開進攻。炮兵團對日軍陣地進行十分鐘炮火準備後,裝甲團的兩個營近百輛坦克從兩翼向日軍碾壓過去,而水陸裝甲營的五十輛水陸坦克則渡過運河,沿着運河向西北行進,去迎擊日軍第27師團殘部。

裝甲團的坦克開到距離日軍陣地兩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下來,使用坦克上的突擊步槍或者機槍掃射那些鬼子兵。日軍混成第十旅團殘部因爲搶到了飛機殘骸,此時變成了誘餌,在日軍混成第六旅團、第21師團、第27師團沒有趕過來之前,抗日軍是絕不會將其全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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