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火車站現在已不再運行火車了,市政府在這裡搭起了舞臺,舞臺上飄揚着一面面彩旗,懸着兩支氫氣球,顯得格外喜氣,舞臺下聚集了數千百姓,此時正在進行一場抗戰宣傳文藝匯演。目的主要是鼓舞士氣,增強民衆保衛棗莊,抗擊日寇的信心,舞臺上軍樂隊以五花八門的西洋樂器吹湊着《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咱當兵的人》隨後市文藝團的演員們爲大家表演了以抗戰爲題材的小品、快板書等節目。
後勤部大院裡商界、工人、婦女、學生等棗莊各各階層分別派來代表,來到後勤部,爲即將開赴前線的部隊捐獻錢物,表達自己對抗擊日寇,保護家園的支持。
龜山基地、抱獨崮根據地的兵工廠組織起“多生產一發子彈,就多消滅一個敵人。多生產一枚炮彈,勝利就能早一天來到。”爲主題的生產競賽。
這些天在市政府宣傳部門的積極組織下,圍繞即將展開的戰役,棗莊城鄉開展了一系列活動,充分調動起羣衆的抗戰熱情,增強了大家戰勝日寇的信心,將一度籠罩棗莊民衆心頭的低迷的情緒一掃而光。
抗日軍在陳莊舉行了誓師大會,各支參戰部隊軍官向指揮部表達了抗戰用我,用我必勝的決心,從老金手裡接過寫着各部隊番號的紅旗,在民衆熱切地期盼中帶領隊伍向嶧縣開過去。警備旅負責阻擊來自臨沂的日本援軍,嶧縣與臨沂有條公路相連接,公路有一段從兩座大山間穿過,劉雲彪打算將部隊佈置在公路旁的兩座高山上,只要控制了這兩座高山,就能用少量兵力攔阻住臨沂的日本援軍。早在日軍進駐嶧縣和臨沂時,爲了保證嶧縣與臨沂的日軍之間的聯繫不被抗日軍切斷,日軍獨立混成第六旅團派了一個大隊在兩座山上建立了防禦陣地。戰役正式開始的前一天,警備旅便向那兩座高地上的日軍陣地發動了進攻。兩座高山上樹木茂密,雖然還沒有長出樹葉,但躲在山林裡,空中很難發現,日軍爲防受到抗日軍空襲,並沒有砍伐山頂的樹木,只在山上適合從地面攀爬上去的地方建立了陣地。在茂密的山林中,火炮、擲彈筒都無法使用,雙方只能使用步機槍進行對射。日軍每名士兵都經過了三年嚴格軍事訓練,而警備旅的士兵僅僅接受了幾個月的軍事訓練,比起日軍來還有一點欠缺,那就是日軍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而警備旅的絕大多數官兵此前從未打過仗,沒有任何作戰經驗。而步兵裝備的步槍,日軍是栓動步槍,警備旅則是突擊步槍,至於機槍雙方都差不多,警備旅裝備的機槍都是繳獲自日軍、僞軍的輕重機槍。日本老兵個個槍法很準,他們把自己綁在樹上,隱藏在樹上,向山上攀爬時,周圍都是樹木,很那發現他們。日軍端着步槍出其不意地射出子彈,彈無虛發,而且隱藏狙擊手的樹木周圍還有其他日軍的配合,手榴彈、機槍,一齊開火,正在攀爬的官兵受到很大損失,幾個方向的進攻都未能奏效,退下來統計傷亡情況,劉雲彪氣的臉色鐵青,居然傷亡了兩百多人。劉雲彪耐着性子向進攻部隊詢問戰鬥細節,意識到這樣的仗根本就沒法打。給前線指揮部發去密電,老金命令警備旅原地待命。入夜時分,田六子帶着特戰隊趕到戰場,爲消滅隱蔽在山林中的鬼子兵,特戰隊每名特戰隊員都裝備了安裝紅外夜視儀的狙擊步槍和陶瓷插板防彈背心,爲防止誤傷,特戰隊員們都沒有帶手榴彈和其他武器,只帶了狙擊步槍和手槍以及爬山工具。田六子規定只能攻擊日軍軀幹部位,不許向頭部、四肢射擊,即便在夜間將戰友誤判爲日軍,子彈也會被防彈衣擋住。特戰隊向警備旅詢問了日軍陣地、狙擊手出現的具體位置,特戰隊員們避開日軍防守的上山小路和適合攀爬的山坡,來到一處懸崖下面,把一根拇指粗的鋼絲繩子一端的掛鉤固定在無人機上,使用無人機將繩子纏繞在懸崖頂部一株大樹的樹幹上。收回無人機,取下繩子。幾名特戰隊員將一名特戰隊員拽上懸崖,那名特戰隊員上去後,在樹幹上固定一個滑輪,把繩子放在滑輪上,這樣就可以既省力又快速地把人弄上來了。被送上山的特戰隊員除了幾名隊員留在懸崖附近進行警戒,其餘的人迅速消失在樹林裡,開始狩獵活動。田六子帶着猴子、石頭、樑大牙等十幾名隊員如同狸貓一樣快速在樹林裡穿行,十幾分鍾後,他們來到山林深處。田六子從揹包裡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單放機,放入一盒磁帶,將單放機裝進一個帆布袋,掛在一株大樹的樹枝上,從單放機裡傳出用日語反覆大罵天皇的聲音。“我是天照大神,裕仁天皇也跟所有日本人一樣褲襠里長着鳥和蛋,他並沒有特殊的本事,卻坐在皇宮裡讓所有的日本人把他當做神明一樣敬畏,日本人應該醒悟了,把裕仁從神壇上拉下來……寂靜的夜裡,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林。普通日本人對天皇敬若神明,怎能允許有人在山林裡對天皇不敬,再者他們也沒有見過單放機,都以爲是某個日本兵發了瘋獨自跑到那裡大罵天皇,於是十幾名日本兵被派過來,循聲來到那株樹附近。隱蔽在暗處的隊員們從四處悄悄摸到那些日本兵背後,安裝消音器的勃朗寧手槍不斷開火,眨眼間十幾個日本兵就被幹掉了,至死他們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隊員們扒下鬼子死屍上的衣褲,穿在身上。單放機停止播放,換了一盒錄音帶,掛在一個充氣娃娃脖子上,然後把充氣娃娃用繩子套住脖子,掉在一株大樹的頂端。於是空中就飄出一個日本女人的聲音,這個日本女人說自己是一個女鬼,生前美貌如花,被中佐野村二郎姦殺,死後成爲女鬼,現在要對所有日本兵進行報復。
大隊長田村站在帳篷外火堆旁,凝神傾聽那女鬼的講述,片刻後,掃視周圍的部下,見衆人無不現出驚惶的神情,憤然道:“這是支那人的伎倆,他們一定在樹林裡播放唱片,西園君,派出去的那些士兵還沒回來嗎?是不是遭到了支那人的毒手?再多派些人過去,一定要把那些可惡的支那人幹掉,不,最好帶幾個活的回來,我要親手剜出這些辱罵天皇,恐嚇帝國勇士的支那人的心肝。”
“嘿,大隊長閣下,我這就帶人過去。”那個名叫西園的中隊長站起身,恭敬地向田村敬了個軍禮,帶着兩個小隊日軍循着聲音向特戰隊員們埋伏的地方摸過來。手電筒的光亮投射在樹頂端的充氣娃娃身上,日本兵們看到一個女人被吊死在大樹枝頭,她披散着長髮,長髮遮住面容,白色的和服遮住整個身體,這些日本兵已經很久沒見過女人了,倘若換一個場合一定會讓他們爆發獸慾,可是現在他們心裡只有恐懼,沒有人敢靠近那株樹。
“你們過去,把那女人放下來。”西園指着幾個日本兵命令道。
那幾個日本兵不敢違抗長官的命令,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幾個日本兵來到樹下,一個日本兵爬上樹,另一個日本兵舉着手電筒給他照亮,日本兵站在樹上,割斷繩子,把女人放下來,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女人原來是假人,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剝下和服,那身體簡直與女人的一般無二,胸部、隱秘部位做得惟妙惟肖,讓他們都有了反應。幾個日本兵抱着一絲不掛的充氣娃娃來到西園面前。西園伸手在女人的胸部摸了一下,猥褻地道:“感覺很光滑,跟真正的皮膚差不多。”
話音剛落,那個充氣娃娃就爆炸了,原來裡面安裝了幾顆遙控炸彈,無數鋼珠飛出來,聚攏在充氣娃娃四周的那些日本兵,包括西園中隊長在內無一倖存,全部被鋼珠打成了篩子。爆炸過了很久,那些日本兵纔敢從地上爬起來。距離這裡數百米的地方忽然傳來大聲辱罵天皇的聲音,鬼子們跑過去,看見一個帆布包掛在樹上,正要舉槍打爛那個帆布包,忽然幾架無人機飛到鬼子頭上扔下幾個塑料盒子。無人機快速飛走,數秒鐘後,塑料盒子裡的定時炸彈爆炸,鬼子們被炸得血肉橫飛。
樑大牙和石頭等十多名隊員悄悄摸到兩個鬼子兵身後數米的地方,爆炸剛剛過去,那兩個僥倖活命的日本兵正要爬起來,樑大牙和石頭躲在樹後,掏出無聲手槍將兩個鬼子幹掉。隨後尾隨在鬼子兵身後向鬼子營地走去。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前面帶路的鬼子打着手電筒,他們身穿鬼子衣服,臉上又抹着泥土和血跡,沒有鬼子能分辨出來他們不是自己人。接近鬼子營地的時候,藉着營地火光,田六子用手勢示意大家隱蔽起來,悄悄幹掉鬼子的明暗哨。樹林裡連續發生多起詭異事件,造成數十名官兵傷亡,這讓營地裡的日軍加強了戒備,鬼子兵們架起機槍,增派了明暗哨,加派了巡邏隊在營地周圍樹林裡來回巡邏。很快鬼子派出的哨兵就發現原先的明暗哨被幹掉了,於是鳴槍示警。田六子帶着十名特戰隊員躲在暗處,使用狙擊步槍相繼射殺日軍派出的明暗哨,大批日軍向這邊衝過來,樹林裡頓時槍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