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去,叫來了五百多人,連夜將大鱷魚剝皮、開膛,將肉一塊塊分割了。撲克拉力在警衛班的護衛下,找回了跑散的羊。衆人用幾輛馬車運到城裡,幹活的每人分了二十斤鱷魚肉,席愛國和撲克拉力每人分了五十斤,另外張興凱還額外獎勵撲克拉力二十枚手榴彈、一個望遠鏡、一把傘兵刀、一個軍用水壺。
這天張浩將乾縣張縣長請到了自家別墅,張縣長這兩年大力興辦工廠,一舉摘掉了貧困縣的帽子,得到了組織部門的肯定,就任縣長。張浩向張縣長展示了養在游泳池中的兩隻碳龜,還有陳列在客廳裡的鱷魚皮和骨架。
張縣長看了這些東西嘖嘖稱奇。
“這兩隻碳龜都是張興凱,張老闆委託我帶過來的,張老闆雖然遠在國外,卻十分惦記家鄉的建設,他囑託我一定要把這些東西親手交給張縣長。”張浩道。
“嘔,張老闆我們是老朋友了,他在國內的時候爲乾縣經濟發展做出過很大貢獻,他還好吧。”張縣長道。
“在美國搞畜牧業,賺了不少錢。張浩道。
“那就好,那就好。去年我在網上看了有關碳龜的新聞,碳龜引發了一場大辯論,一些古生物學家信誓旦旦地說這種龜不是碳龜,碳龜生活在距今六千萬年前的地球上,應該早就滅絕了,現在居然出現的這種龜是現今某種龜的變異。而那些科幻愛好者卻堅信這種龜就是碳龜,是從六千萬年前的那個時空穿越過來的……衆說紛紜,莫衷一是。我也不懂生物學,對所謂的穿越也抱着懷疑態度。這種龜是瀕危物種,應該捐獻給國家,保護起來。至於這張罕見的鱷魚皮和鱷魚骨架,我看就捐獻給縣裡吧,明年縣裡準備建一座博物館,將其陳列在博物館裡,對於促進乾縣旅遊業必能產生巨大的促進作用。”
“張縣長想沒想過鼓勵私人辦博物館?”張浩道。
“難道張老闆有意辦博物館?”張縣長道。
“我手裡有點閒錢,正想爲縣裡出點力。”張浩道。
張縣長思索片刻,“縣裡準備建一個規模大一點的博物館,個人出資興辦,只怕達不到規模。”
“我覺得博物館是否有檔次,不在建築,而在館內的展品。我不準備在建築上耗費太多資金,我會把主要精力集中到館內展品上。”張浩道。
“你能有多少藏品?”張縣長說出這句話,自知失言,急忙補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個人的藏品畢竟有限。”
“我計劃開辦的這個博物館以展示古生物爲主,應該叫做古生物館,我準備了大量展品,這個博物館開起來一定會吸引過來大批中外遊客,您得讓縣裡多建一些五星級酒店。”張浩道。
“嘔,你這麼有信心?”張縣長道。
張浩道:“對,我很有信心。”
無論張浩怎麼表態,張縣長對古生物館的規模都表示懷疑,不過想到即便古生物館沒有辦起來,縣裡也沒有什麼損失,到時候縣裡再鼓搗自己的博物館就是了。
“好吧,這個博物館由你搞起來我個人沒有意見。”張縣長道。
讓張縣長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張浩同他說起要開辦古生物館的第六天,那個所謂的古生物館就開起來了。乾縣竹屋那些大水泥池子裡放了幾隻碳龜,水泥池子旁邊擺了大鱷魚的皮和骨架,然後用輕鋼材料弄了幾個展廳,就開張營業了。一張門票十元錢,來的人還真不少,大人帶着孩子,排着長隊,都想看看碳龜和大鱷魚。某一天幾個學古生物的大學生來到展覽館參觀,回去就把大鱷魚的骨架和鱷魚皮拍的照片帶給那所學校的古生物學教授,古生物學教授看了照片嚇了一大跳,這怎麼看怎麼像已經滅絕的恐鱷,恐鱷應該生活在白堊紀晚期,這照片上的骨架不是化石,很新鮮,就像剛出解剖室擡出來似的。教授姓盧,名叫盧興涵,是國內知名的古生物學家。盧興涵找出恐鱷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古生物學家根據美國新澤西州出土的恐鱷頭骨和脊椎骨、腿骨化石的推論,與實際肯定會有差距,不過拿着學生提供的照片與那些恐鱷化石進行對照,竟然驚人的相似。盧教授激動不已,碳龜的出現已經讓他確信穿越事件並非虛幻,看來這個恐鱷必定也是從白堊紀那邊穿越過來的。
盧教授帶着那幾個學生迫不及待地來到乾縣,下了火車已經後半夜了,六十多歲的老頭,不顧旅途勞累,連夜驅車來到展覽館,看到那具碩大的骨架險些暈過去,太激動了,這就是恐鱷呀!這麼珍貴的東西哪來的?怎麼能隨意擺放在這麼簡陋、偏僻的地方,這是暴殄天物你們知不知道?
小菊面帶微笑走到盧教授跟前,“盧老,這東西那邊有很多,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說的那邊是哪裡?”盧教授問。
“一個擁有許多古生物的地方。”小菊誘惑道。
“只要有活着的古生物,就是地獄我也去。”盧教授研究了一輩子古生物,不問世事,性格跟個孩子差不多。
小菊微微一笑,“那您可別後悔。”
盧教授微微一怔,道:“小姑娘,難道你真能穿越去白堊紀?”
“我不知道那邊是什麼紀,反正有好多您所有的恐鱷和碳龜。您這麼大歲數了,去那麼荒涼的地方受得了嗎?”小菊道。
“不是還有我的學生嗎?”盧教授理所當然地道,彷彿他的學生已經賣給他了,他說一句話就是聖旨似的。
“你們去白堊紀嗎?”小菊問盧教授身後的幾個毛都沒長全的年輕人。
“我們……我們感覺這裡有點冷。”
那幾個學生都覺得這個女人的精神有點不大正常,偏偏盧教授也跟她不正常那個起來了,是不是盧教授看了這個骨架受了刺激?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叫120?或者我們是不是應該儘快離開這裡?這深更半夜的,兩個瘋子鬧起來可不得了。
就在他們進行劇烈地內心爭鬥的時候,小菊舉起手電筒對着深邃的夜空畫了一個求救信號,一團白光籠罩住他們,嗖的一下,衆人來到了次位面的竹山。
當晚盧教授和他的學生住在了楊家村的幾間房子裡。盧教授臨睡之前,無意間向屋頂掃了一眼,立馬就呆愣在那裡。
“小李,小張……你們都過來,快點。”盧教授衝隔壁那個房間吼叫。
幾個學生披着衣服跑過來,“盧教授,啥事呀?”
“他奶奶的熊,這是哪個龜孫蓋得房子?居然拿封印木做房樑?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盧教授跳着腳地罵。
“盧教授,這裡是白堊紀,不是二十一世紀,這裡的封印木很多,做個房樑沒關係的,您別爲了這個氣出糖尿病來。”那個被盧教授叫做小李的學生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高度近視鏡道。
“明天咱們在山上好好找找,要是真有好多封印木,就找個木匠給我做個龍頭柺杖。”盧教授道。
第二天早早起來,盧教授和幾名學生匆匆教了幾口乾糧就跑到了村後的樹林裡。盧教授就好像進入了一座寶山,樹林裡遍佈着瀕危或者已經滅絕的樹木、植物,類似鵝耳櫪、火桐、絨毛皂莢……在主位面國內都被列爲國家重點保護的瀕危樹種,在這裡卻數量衆多,普通得如同腳下的野草。
“盧教授,盧教授,快過來,這裡都是封印木,居然跟教科書上的圖片一模一樣。”
“盧教授,那邊有鱗木……”
“盧教授這是蘆木……”
這邊學生剛發現一種滅絕的樹種,那邊的學生也有了新發現,盧教授只覺得自己一個身子不夠用了,嗨,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也不是好事情,要是年輕二十歲多好。
五百三十噸的戰國號輪船行駛在蔚藍的大海上,這艘船是夏島造船廠新打造的以蒸汽輪機作動力設備的輪船,爲了得到這艘船,斯蒂諾克被張浩訛去了隱藏在夏島山洞裡的所有財寶。
船長是趙太航,爲了把趙太航從兵痞那邊要過來,張浩付出了五萬噸優質煤炭。大副、二副皆來自主位面,擁有多年駕船經驗。斯蒂諾克在春秋市招募了兩百多名水手,這些水手都是千挑萬選的水陸兩用人才,接受過嚴格軍事訓練,又有航海經驗。
站在甲板上透過望遠鏡能看到戰國島東南部曲折、連綿的海岸線,以及海岸附近高聳、起伏的羣山。大熊、小虎、禿瓢、遲寬等人也在甲板上向海面上瞭望,他們在春秋市早就呆膩歪了,斯蒂諾克張貼出招募水手的告示,他們就在第一時間報名,他們與斯蒂諾克是老相識,各方面能力也都不錯,斯蒂諾克沒有理由不選擇他們。
戰國號已經在海上跑了兩天,船上的機器、設備運行正常這讓斯蒂諾克暗中鬆了口氣,他們都擔心這艘船在路上動力系統出故障,此次出來尋找礦藏的任務取消倒沒什麼,被拖到船廠維修需要一大筆費用,斯蒂諾克可是囊中羞澀了,到時候只能把這艘船賣掉。
下午兩點多鐘船上負責瞭望的船員發現了一處河口,斯蒂諾克下令調轉船頭,進入那條河流。河面有一百多米寬,兩岸均是平坦的荒野,戰國號逆流而上,在河水中行駛了六七十里地,站在甲板上觀賞兩岸風景的小虎在望遠鏡裡發現遠處十幾頭長相古怪的野獸在河岸上飲水。
“那是什麼動物?”小虎看了一會,把大熊叫過來,讓他向自己手指的方向觀察。
大熊看了一會,放下望遠鏡,“軀幹長得像牛,那個腦袋卻似馬頭,嘴裡卻生着尖利的牙齒。”
“僱一個古生物學家就好了。”小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