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彪大口吃着水果罐頭,對小坡道:“咱們昨天打死那麼多鬼子、漢奸,鬼子肯定嚇尿了,不會過來圍剿咱們了,咱們這個工事白弄了。”
“不會擺弄,咱們把這裡攪翻天了,鬼子就會派重兵過來。”小坡道。
翌日三輛坦克、十輛裝甲運兵車、五輛卡車組成的車隊沿着博興至廣饒的公路駛向廣饒,這裡從前是解放區,開春以來,日僞軍大掃蕩之中,沿着公路修建了不少哨卡、炮樓。三輛坦克一路駛過去,見到哨卡就衝過去,機槍一通狂掃,哨卡里的少量日僞軍就在短時間內被幹掉了,裝甲車裡的八路軍打掃戰場,將繳獲的武器、彈藥扔進卡車。連續打掉六個哨卡、兩個炮樓,大批日僞軍過來增援,車隊將日僞軍引到防禦工事,這次沒用遠程炮火和直升機。坦克從側翼快速迂迴,端掉了日軍炮兵陣地,三十門107毫米火箭炮、五十門迫擊炮對日僞軍實施炮火覆蓋。日軍在坦克和猛烈炮火的打擊下,被迫不斷向中國軍隊防禦陣地發動衝鋒,試圖攻進戰壕,與中國軍隊展開近戰。
中國軍隊防禦工事大量的明暗碉堡火力十分密集,日僞軍衝了數次,傷亡慘重,夜裡日僞軍再次發動進攻,這次劉涵派出了米—28直升機,對日僞軍實施頻繁空襲,持續幾個小時的激戰,僅這次夜戰就斃傷兩千多日僞軍,加上白天的戰果,共斃傷日僞軍將近五千人,後半夜日僞軍偷偷逃回廣饒,遠征軍官兵和八路軍打掃戰場,繳獲的武器、彈藥足可裝備一個加強團。遠征軍在這裡吸引了日僞軍主力,在大掃蕩中運動到外線的山東八路軍主力部隊趁機在津浦路一帶大肆破壞鐵路,致使津浦鐵路半個月不能運行。
山東日軍連遭慘敗,惱羞成怒,這天日軍糾集了近萬日僞軍來到廣饒,這半個月時間裡,遠征軍已經將簡易碉堡之間修建了五十座厚達兩百多毫米的鋼筋水泥碉堡,在戰壕裡挖了一百多座防炮洞,陣地後方修建了數百座鋼筋水泥重炮工事。
日軍進攻時,劉涵沒有派出坦克和直升飛機,給日軍造成一種錯覺,中國軍隊的裝甲車輛大概沒有油料和彈藥了,火炮的炮彈大概也打光了,畢竟前幾次戰鬥中中國軍隊消耗了許多炮彈。日僞軍對防禦工事發動了十幾次攻勢,一次比一次猛烈,夜裡中國軍隊撤出了工事,向北撤退,日僞軍進入戰壕、碉堡,這時後方數十里外的遠程火炮分別對防禦工事前後進行炮火覆蓋,迫使日軍全部進入防禦工事躲避密集、猛烈的炮火,炮火停止後,三十架直升機飛到防禦工事上空,發射火箭彈,投下雲爆彈。隨後遠程火炮再次對防禦陣地前後實施炮火覆蓋,坦克則開到陣地兩側防止日僞軍從陣地兩側逃跑。直升機在數十里外的機場補充完彈藥,炮火停止,直升機再次對陣地進行空襲,這次投放的是白磷燃燒彈。第三次空襲投放的是凝固汽油彈,最後一次空襲投下的是雲爆彈。直升機完成了四次空襲,不再登臺表演,三百門107毫米火箭炮、兩百門迫擊炮、數十門自行迫擊炮、數十門坦克炮加入了這次狂歡,對日軍躲藏的陣地進行炮火覆蓋,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所有的火炮都沒有任何停歇,都在不停滴吼叫,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到了一百多裡地的廣饒城。
凌晨遠征軍官兵趕到防禦工事,發現所有的日僞軍都被昨天夜裡密集、猛烈的炮火幹掉了,沒有一個逃出去。打得是挺過癮,就是沒有繳獲一件武器、彈藥,所有的東西都被燒燬、炸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遠征軍前後消滅了一萬四五千日僞軍,導致廣饒、博興、浦口等周圍五六個縣城的日僞軍幾乎被抽光,趁着日軍沒來得及向這些地方補充兵力,遠征軍相繼攻佔了這些縣城。八路軍主力部隊從津浦線附近回到根據地,劉涵援助了八路軍五百門迫擊炮、五十萬枚炮彈,一千挺布倫機槍、兩千支司登衝鋒槍、五百萬發子彈、五十萬枚手榴彈、五百支三八槍改裝的狙擊步槍。隨後又爲八路軍援助了五百噸大米、三十噸熱帶水果、五十噸各種罐頭、五萬箱方便麪、十萬噸白糖、兩千頭豬、五噸鹹魚幹……山東八路軍鳥槍換炮,趁機大規模擴充部隊,兩個月內招收近萬新兵。
河北的抗戰形勢現在也挺嚴峻,從去年至今,日軍在河北頻繁組織大掃蕩,修建了許多炮樓,挖了許多壕溝,建了許多哨卡,不斷壓縮根據地,大量屠殺抗日軍民。河北八路軍數量銳減,根據地除了井陘縣這個重要據點還掌握在八路軍手中,其餘幾個小縣城都遠離交通線地處偏遠。劉涵決定去河北盡最大努力打掉日軍的炮樓,填平日軍的壕溝。牛大彪受命率領數十個八路軍老兵跟隨劉涵來到東光縣,部隊進入東光縣境內,發現前方有一個哨卡,這個哨卡只有三十多個僞軍,劉涵帶着小坡、牛大彪等四十多個八路軍官兵僞裝成日僞軍押着數十個八路軍官兵裝扮的五花大綁的老百姓向哨卡走過去,來到哨卡跟前,衆人端槍對準僞軍,牛大彪大喊:“我們是八路軍,請你們放下武器,膽敢頑抗立即擊斃,我們優待俘虜。”僞軍頭目見他們人數多出己方數倍,而且對方的槍都對準了自己的人,只好乖乖滴繳槍投降了。
小坡挑選了幾個僞軍帶到無人處分開審訊,讓他們交代僞軍小頭目是否有殘害抗日軍民的事情,說實話的獎勵,包庇者槍斃。威逼利誘之下,幾個僞軍大頭兵揭發了僞軍小頭目的種種劣跡,小坡將僞軍小頭目從俘虜隊伍里拉出來,當着僞軍一一列舉僞軍小頭目的罪行,隨後就把僞軍軍官拉到一旁槍斃了。
牛大彪把僞軍大頭兵們進行了一番教育,隨後將他們編入隊伍。拆除哨卡,帶着繳獲的戰利品繼續向北行進,走了數十里路又遇到一個哨卡,這個哨卡人數較多,大概有五十多人,其中有十三個日軍。八路軍偵察兵回來報告了這一情況,劉涵決定將敵人引誘過來加以殲滅。八路軍在數裡外朝天射擊,又甩出幾枚手榴彈,不久幾個鬼子兵就帶着十幾個僞軍跑過來,發現公路上躺着十幾具僞軍屍體,一夥八路軍正在向遠處逃竄,日軍帶着僞軍繞過那些屍體追殺過去。這時地上那些屍體紛紛爬起來,掏出安裝了消音器的勃朗寧手槍和幾支微型衝鋒槍向十幾步遠的日僞軍射擊,一通亂槍之下,十幾個日僞軍後背中彈,倒在血泊中。原來這些僞軍屍體都是八路軍戰士裝扮的,在第一個哨卡殺死僞軍頭目就是爲了在這個哨卡演這麼一齣戲,八路軍戰士用僞軍頭目的鮮血用一個塑料盆接了滿滿一下,進行攪拌,不使其凝固。一些鮮血塗抹在其餘僞軍的衣褲上,然後八路軍戰士穿上僞軍的衣服,剩下的鮮血帶到這裡,倒在屍體旁,而扮演屍體的八路軍官兵則將武器藏在身體下,身旁扔着日僞軍的屍體,這樣一來就不會引起日僞軍的懷疑。
劉涵直接使用坦克,幾分鐘就能解決這個哨卡,只是動靜鬧得太大,會引來更多的鬼子,而劉涵打算偷偷摸摸地將沿途日僞軍據點一個一個搞掉,並且儘可能多弄一些僞軍俘虜編入隊伍,讓他們爲抗戰事業也出點力氣。幾個小時後,哨卡里的日僞軍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情況,兩個鬼子帶着幾個僞軍過來查看,趴在路旁僞裝成日僞軍屍體的八路軍戰士看見幾個日僞軍過來,立即趴在裝死,日僞軍走過來,八路軍戰士舉起無聲手槍、微型衝鋒槍突然開火,幾個日僞軍來不及開槍射擊就倒在血泊中。派出去的幾個人好久沒有回來,哨卡里的日軍知道事情嚴重了,趕緊抓起電話向附近炮樓裡的日軍報告。
幾個小時後一百多個日僞軍趕過來,穿越衆炮兵架起三十門六零迫擊炮向日僞軍轟擊,日僞軍突遭猛烈炮擊立時潰敗,八路軍官兵端着刺刀在後面追殺,除二十多個日僞軍逃脫,其餘日軍全部被擊斃,而僞軍中有六十多個見了閻王,四十多個做了俘虜。部隊帶着戰利品連夜轉移到南面的吳橋縣境內,效仿在東光縣的做法,接連拔除了兩個哨卡,僞軍俘虜全部編入部隊,部隊人數增加到一百四十多人。,部隊伙食頓頓有肉,又接連打勝仗,僞軍們覺得比跟着日本人混飯吃強的太多了,心甘情願加入這支部隊,攆都攆不走了。
這天他們在嚮導的帶領下,夜裡抄小路繞到一個日軍炮樓附近,狙擊手用遠程狙擊步槍幹掉了炮樓頂端的哨兵,隨後穿越衆放出幾架攜帶120毫米迫擊炮炮彈的無人機,無人機飛到炮樓外面的工事頂端,將正在盲目射擊的日僞軍炸死,飛到炮樓頂端的無人機拋下迫擊炮彈,將炮樓炸塌。八路軍官兵衝過去,射殺外圍工事裡僥倖活着的日僞軍,扒開炮樓廢墟,找尋武器、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