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鬧得不可開交,臺上同樣是打得天昏地暗,百招過後,只見陸過在半空盤了個圈,朝身下的賈鶴大喝一聲:“獨孤九劍!”
此劍一出,一連串的劍花圍住賈鶴身形,像雨點般落下,陸過口中還不停念出:“蕩,離,破,落,截,挫,平,浪。”
這一招獨孤九劍果然是華山派的鎮派之寶,劍花過處無不閃耀,而被劍陣團團圍住的賈鶴,手上那根蛇頭杖跟着劍道,擋得好不狼狽。
不過這獨孤九劍屬快殺,時間一長,劍陣即逝,雖然此時略佔上風,但仍然沒有將賈鶴擒下,見對方即將遁出劍陣,陸過得勢之際哪肯放過,乘勝追擊,獨孤九劍再次殺來。
“哪裡逃!”
“不知死活的東西!”賈鶴身影一閃,瞬間已到陸過身後。兩手指尖已是冒出淡淡青煙。
陸過一劍刺來,不料刺空,回身望去大感不妙,果然對手在自己身後,急忙回劍護身,所謂高手過招,贏在分毫。
賈鶴雙指伸出,脫口:“七陰幻指!”
速度之快,令在座之人無不膛目乍舌。中指之後的陸過就猶如身中機槍一般,隨着賈鶴的指勁左右不停的搖晃,陸過全身各大穴位已是在瞬間被點了個遍。
“好!~師傅武功蓋世,冠絕天下!!!”臺下的銀鼓見勝負已分,吐出嘴裡的葡萄皮。
賈鶴收指之後,嘴角露出一彎詭異的笑容,顯然對自己的殺招很是滿意。拔出地上的蛇頭杖,衣衫一抖,一陣微風劃過,陸掌門轟然倒地。
“爹爹~~師傅。。。”華山派這邊跟銀鼓顯然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哭的哭喊的喊,數十人的隊伍頓時亂成一團。可無論喊得多大聲,臺上陸過哪還聽得到,原本黝黃的皮膚已是被點成了墨色,躺在臺上就像一捆焦炭,早在賈鶴收指之時就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
這時其中一名四十來歲的女子衝上臺來,追上正要離去的賈鶴,拔出佩劍想要拼命,卻被手拿纓槍的官兵團團圍住。
女子看着躺在臺上的陸過痛不欲生,如今又報仇無門,突然拔劍往脖上一放:“當家的,我下來陪你!”說罷利劍一拉,倒了下去。。。
“娘!師母!!!這邊又是一陣哭喊,衆人看得都是痛心不已。
這女子顯然是陸過的髮妻,相公死了也不獨活,黃東看得很是感觸,古時的女子實在重情重義。不像現在,老公死了之後,首先想到的卻是遺產問題。還是某某文學家說得好:歲月的年輪把一切都能轉變。感觸歸感觸,再不想想對策,到時自殺的可就是自己老婆了。
“西域毒王賈鶴勝出!下面是丐幫幫主洪五和峨眉掌門櫻花師太,有請二位~~”
楊總管喊罷,洪五縱身一躍跳上擂臺,片刻之後臺下走上一位拿着拂塵二十出頭貌美如花的小尼姑。
“師太,看你還有些姿色,還是別打了,跟我回去做二姨太吧~”洪五此言一出,臺下頓時傳來一陣鬨笑。
“你。。。竟敢羞辱我!”櫻花師太一把拂塵指向洪五:“就算今日我降不了你,也要跟你來個魚死網破。。。”櫻花言罷手中拂塵快速甩了過來。
“就這點功夫還想魚死網破,還是我來破你吧。。。”洪五笑着把頭一偏,避開拂塵單手冷不防抱過櫻花的細腰,另一隻手朝腰間一拉,櫻花師太身上的道袍頓時中門大開,裡面的白色裹衣顯露了出來,隱隱可見兩枚黑色凸點,讓人看後遐想不已。
“好!好!!!”這邊臺下看客全是一批好色之徒,見這情形,張着大嘴瘋狂了起來。
“怎麼樣,還來不來~~”洪五把手中腰帶一扔,樂道。
“這個禽獸!”蘭霸天在臺下看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就跳上臺去,拼個你死我活。
“就是嘛,真是太不像話了~”黃東嚥了口口水,如是說道。
“那你還看?!”旁邊的方琳一把推了過來。
說話間,臺上的櫻花被洪五羞辱之後,已是滿臉通紅單手護衣,望了一眼臺下的譏諷,突然尖叫一聲,又朝洪五撲了過去。
“真是賤貨,今日老子不扒下你那遮羞布,看來你是不爽了~”洪五避過甩來的拂塵之後,正要重操故技,猛然間身後一陣寒風掃來,在刀光劍影中摸爬滾打數十載的洪五頓感不妙,猛一低頭,果然一把利刃隨着掃過。
“鐺”
一聲脆響,盤在頭上的髮髻瞬間被削成了兩半,隨即一頭黑髮散落下來。
這一情景不但是把洪五嚇出了一生冷汗,就連剛纔那些嘲諷的看客都看傻了眼,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原來這櫻花師太拂塵內另有機關,暗藏着一把鋒利的短劍。
險些被斬首的洪五頓了片刻,抹開遮面的髮絲後,兩眼已是露出火焰兇光,一個急身來到櫻花跟前,大手已將其頸脖扣住。
而此時的櫻花師太之所以沒有躲開,是因爲自己心裡很清楚,剛纔那一劍揮去如果沒有成功,就再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就連逃跑,甚至是自殺都沒有機會了,索性立在原地,等候死神的宣判!
果然,閉目中,腳下一輕,整個人被吊了起來,隨即又被拋上了半空,最後絕望的看了同門師姐妹一眼,閉上了雙眸。
“毒婦,拿命來。。。”洪五將櫻花甩上半空之後,單腳劃開,提起一口真氣,大吼一聲雙手推出:神龍擺尾!!!
只聽半空一聲轟響,櫻花師太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落下一個拋物線,隨即砸落在了掉人羣裡。
“不識擡舉!!!”洪五袖口一甩,走下擡去。
臺下,一羣小尼姑跑過櫻花師太掉落的地方,圍作一團,已是哭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