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亞,的黎波里。
利比亞是一個北非國家。位於地中海南岸,與埃及、蘇丹、乍得、尼日爾、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相鄰。除沿海地區及南部山區外,該國大部分均爲沙漠。利比亞戰略位置重要,併爲產油國,曾使它成爲歐洲各國重要的貿易伙伴。但因卡扎菲政權和西方矛盾重重,使其在政治上被西方國家排斥。
由於利比亞國內貧富差距過大,平民的示威遊行演變爲國內的不同政見派別的鬥爭。國內反對派受到北約的支持,不間斷的進行各種活動。其次再加上卡扎菲的獨裁統治,與美國矛盾重重,致使利比亞隔三差五的受到西方國家的經濟制裁。
在此基礎上,卡扎菲將獨裁統治貫穿到底,極力壓制反對派一浪高過一浪的呼聲。這種情況下,卡扎菲必須找到一條讓民衆對他有信心的政局支撐點,這個支撐點就是制約西方國家的武力。
擁有這種武力他的獨裁統治才能繼續進行下去,否則民衆在壓力下的反彈會越來越大,不是他能吃得消的。所以他要尋求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哪怕只是一枚洲際導彈也能對西方國家產生威脅。
回來的趙子陽立即受到卡扎菲的召見,進入卡扎菲豪華的總統府。
卡扎菲的府邸遠比葉海亞的府邸奢華的多,對比之下,葉海亞那中能稱之爲一個小別墅。沒辦法,卡扎菲所統治的利比亞有的是錢,他們有石油,有天然氣,這些東西在現在比金子還要珍貴。
“特種兵先生,你好!”帶着墨鏡滿臉囂張倨傲的卡扎菲站起身向趙子陽打着招呼。
他的聲音沉穩洪亮,充滿濃濃的不可忤逆,倨傲囂張的神情讓任何一個人都會感受到他來自身體內的強大自信。
流傳在外的卡扎菲是一個敢與美國對抗的猛虎,鐵血手腕加上獨裁統治,讓他聲名在外。這是一個絕對不會屈服的硬漢,僅從他的外形上就可以看出來:寬闊的額頭,硬挺的鼻子,剛健有力的下巴,壯碩的身板加上嚴肅認真的眉宇。
卡扎菲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世人對他的評價是譭譽參半。在一些人的眼裡,他是“大救星”、“民族英雄”、“革命領袖”、“中東強人”;而在另一些人的眼裡,他是“狂人”、“瘋子”、“恐怖主義支持者”、“暴君”。隨着時間的推移,歷史將會給卡扎菲以最終評價。但不管是他的支持者和反對者,都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卡扎菲領導這個大約有六百萬人口的國家擺脫了貧困。
這是一個狂人,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你好,卡扎菲總統。”趙子陽迎過卡扎菲伸過來的右手,與他握在一起。
卡扎菲的手掌寬厚有力,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手掌內被槍磨出來的老繭。
“嗯。”卡扎菲一臉嚴肅的示意趙子陽坐下,直截了當的對趙子陽說道:“岡比亞的內亂你們處理的非常棒,讓我再次看到你們潛伏者的能力。我很欣慰你能在黑鷹不在的情況下帶着潛伏者走向強大,對此我向你表示祝賀。”
卡扎菲一直都是不苟言笑,嚴肅是他保持最久的表情。但這兩句話卻是他真心實意的表達自己的祝賀,以卡扎菲的性格脾氣,沒有理由對一個僱傭兵首領說一些檯面上的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連美國都不放在眼裡的他不會對別人客氣。
“感謝總統先生對我們的幫助……”
“不!”卡扎菲大手一揮打斷趙子陽的話,音色洪亮的說道:“我不是在幫助你們,我只是在幫助自己而已。我們之間是一場賣賣,是一場交易,潛伏者裡我只幫助黑鷹,他是我的朋友。”
這句話說的很清楚,他並沒有把趙子陽當成朋友,他們之間就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
不過這樣的話趙子陽聽着不僅沒有不舒服,反而覺得很好聽。他是一個男人,卡扎菲也是一個男人,男人之間不需要說太多拐彎抹角的話。
“作爲回報,我們會幫助你進行一些任務,但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恐怕有些難度。”趙子陽用手指輕輕點着沙發扶手,雙眼盯着卡扎菲沉聲說道:“你該知道,讓我們幫你搞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無疑是要把我們潛伏者往死裡趕。窮利比亞一國之力都難以做到的事,我們又怎麼可能輕鬆做到?”
“哈哈哈……”卡扎菲突然笑了,有些下垂的眼角讓他眼中的精光更加凝聚。
“不錯,我似乎給你們出了一個難題。”卡扎菲揚起一隻手,坐在沙發上的腰身朝前俯下,左手擱置在膝蓋上,而後收回右手呈現交叉狀,把他習慣性的壓迫性氣息顯露出來。
“是一個大難題!”趙子陽伸出一根手指,整個身體放鬆的靠在沙發上,用這種方式來化解卡扎菲的精神壓迫,輕笑一下對卡扎菲說道:“我可以幫你對付反對派,我可以幫你對付美國政府,但這件事你沒有給我對等的交換無法讓我應允。”
聽了這句很硬朗話語的卡扎菲沒有說話,他將身體舒展一下靠在沙發上,將趙子陽來回掃了幾眼,嘴角泛出意思嗜血的猙獰。
“你在跟我談條件嗎?”卡扎菲臉色陰沉下來,盯着趙子陽的雙眼沉聲說道:“在利比亞,我可以讓你們瞬間死的乾乾淨淨。”
這是威脅,絕對的威脅。
“哈哈哈……”聽到這句威脅的趙子陽極其囂張的大笑起來,他不屑的看着卡扎菲威脅的臉頰,眼中猛的迸射出野獸般的光芒,緩緩說道:“你得相信,潛伏者只要有一個還活着,卡扎菲的人頭就不屬於自己。”
話剛出口,氣氛陡然壓抑下來。兩個人相互死死盯着對方,像是兩頭即將展開獠牙撕咬的猛獸一般。
“嗒嗒嗒……”一陣清亮的鞋跟敲地聲音傳來,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卡扎菲在自己的地方談話從來不有守衛,這也是他狂人硬漢的一面,同時也是他的自信。但他有一支彪悍異常的女保鏢,只要離開總統府,這些女保鏢就會把他牢牢保護起來。
卡扎菲的女保鏢跟他狂人稱號一樣聲名在外,爲他再次增添了一個綽號,成爲別人心中一個獨裁又淫亂的總統。關於這些風言風語他根本不做任何解釋,任由別人去說。
這種不解釋,讓外界紛紛進行各種猜測,對卡扎菲靚麗的女保鏢持有濃濃的神秘感。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卡扎菲的臉色舒緩下來,身上升騰起來強大氣息也隨着臉色的舒緩消散開。
“呵呵……”卡扎菲的臉上綻放出笑容,衝同樣緩和下來的趙子陽說道:“我夫人,呵呵。”
趙子陽點點頭,綻放出一個笑容。
“聽說過尊夫人,了不起的女人。”趙子陽由衷的發出讚美。
卡扎菲的夫人莎菲特是卡扎菲第二個妻子,他們的結合一度被津津樂道,絕對算得上是個傳奇。
1970年6月,當卡扎菲宣佈收回美國的惠勒斯空軍基地後,美國中央情報局一連6次派遣刺客暗殺卡扎菲,但均以失敗告終。當年9月1日在利比亞建國1週年的慶典上,他們準備第七次暗殺卡扎菲。
慶典開始後,卡扎菲正在檢閱臺閱兵。突然,一名在閱兵中擔任急救的漂亮女護士悄悄地擠到了卡扎菲上校的身邊。她幾乎挨着上校的身子了,隨後突然拔出手槍,擡手瞄準了上校的頭顱。就在她要扣動扳機的一剎那,卡扎菲上校恰好扭過頭來看見了她。
卡扎菲好像根本沒有想到,這位漂亮迷人的護士是來刺殺他的,而護士也彷彿根本忘記了她的使命,她的手慢慢地垂下了。他們來到一間房內,把尾隨的士兵擋在門外。卡扎菲把手槍遞還給了她,並柔聲問:“能告訴我您的芳名嗎?”“沙菲特。”
一星期後,收買沙菲特的幾名政客被捉拿歸案,卡扎菲和沙菲特的新婚之夜,那幾位政客血灑刑場。結婚後,卡扎菲和沙菲特情投意合,形影相隨,如膠似漆。沙菲特既是他的忠貞愛妻,又是他的忠誠保鏢。不久,她又幫助丈夫訓練了一支個個長得身高體大、精通槍法的娘子軍,專門擔任卡扎菲上校的侍衛。卡扎菲無論到哪兒都喜歡帶上這些女保鏢,她們幾乎成了卡扎菲身邊的一道風景和招牌。
顯得非常富態的沙菲特進來之後先衝趙子陽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而後坐在卡扎菲的身邊,將丈夫的手掌抓在自己手中。
“孩子們好嗎?”卡扎菲柔聲問着沙菲雅,溫柔的理了一下自己妻子的蓋頭。
“孩子們都好,總想見見你,可是你又太忙了。”沙菲特柔聲對卡扎菲說着,看向卡扎菲的眼睛裡滿是笑意,溫柔的叫人羨慕。
“抽時間吧。”卡扎菲輕輕拍了拍沙菲特的手背,轉過頭對趙子陽說道:“今天的事情就談到這裡,你可以回去了。”
這是用命令的口氣下的逐客令,卡扎菲工作與生活分的很開,妻子到了這裡他就不會繼續忙公事,而是要陪伴妻子。
“呵呵,好的。”趙子陽起身衝卡扎菲夫妻笑了笑,轉身就要先退出去。
“等等。”沙菲特出聲叫住趙子陽。
一旁的卡扎菲露出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爲什麼叫住趙子陽。
“哦?夫人您有什麼事?”趙子陽轉過身。
沙菲特一臉笑容的看着趙子陽,打量了他好一會才滿意的點點頭。
“我丈夫的事拜託你多幫忙,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提,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
聽到這句話的趙子陽呆了一下,他怎麼都想不到沙菲特對他說這句話。這句話若是換一個人來說真的沒什麼,可這句話是從沙菲特口中說出來的,沙菲特是誰?沙菲特是卡扎菲最信任的人,他的女子保鏢就是沙菲特一手訓練出來的。
一旁的卡扎菲沒有說話,只是笑着看着趙子陽,他算是默認了,默認妻子說出來的話。
“不要多想,我只是看你是個中國人。你們國家的開國領袖是我和我丈夫的偶像,我們對中國充滿友好。”沙菲特這樣解釋着。
可這解釋聽得趙子陽更摸不着頭腦了,只得道謝之後告別。他心裡清楚沙菲特只是隨口找出一個理由罷了,他是不是中國人與卡扎菲夫婦無關,他不是中國軍人,只是僱傭兵而已。
不過想也想不明白,趙子陽還要着手其它事情。現在還要兼顧到岡比亞,還要隨時準備與EO幹一場,頭緒很多,事情很亂。不過只要卡扎菲對自己的態度變好就可以了,其它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