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在和兩個保安分配的時候,長髮男人和他的同夥們都不由地氣炸了,這些傢伙實在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那個胖子一揮手,吼道:“給我上,狠狠地打!”
樓梯下面的五個人齊齊地衝了上來,葉傾和兩個保安直接堵在上面,他們佔了地理優勢,居高臨下。大蜜就站在葉傾的身後,被他完全地擋住了,讓她感到很有安全感。
長髮男人衝得最快,結果被葉傾一腳踹在腦門上,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另外四人趕緊閃到兩邊,把長髮男人放了過去,免得被他撞到一起滾下去。長髮男人見自己的同夥竟然都不知道扶他一把,還放他滾下去,不由地倒在下面的平地上破口大罵。
另外四人揮舞着拳頭想要衝破葉傾他們的防守,但是那兩個保安顯然是很有作戰經驗的,出腳的速度很快,收腿更快,免得被這幾個傢伙抓住腳拖下去,那四個傢伙捱了幾腳,搞得灰頭土臉的,卻一拳都沒有打中葉傾他們。
那個胖子扶着樓梯的扶手喘了口氣,然後對兩個保安道:“兩位兄弟,這件事情跟你們無關,你們不要插手好不好?我們這是私人恩怨,你們不要逼我們動刀子,管閒事丟了命不划算!”
其中一個保安聞言大驚,同時見義勇爲的豪氣從腳涌到了頭頂,他大喝一聲:“混蛋!你以爲我們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動刀子就想讓我們退縮?告訴你們,絕對不可能,我們必須跟你們這種惡勢力搏鬥,放任你們幹壞事,這個社會還不亂了套了?”
另外一個保安也是義正言辭地道:“沒錯,這件事情我們管定了,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如果只是動手的話,你們也就算一般的鬥毆,如果是要動刀子的話,那就是蓄意傷人,還有故意殺人的動機,到時候抓了你們幾個送到派出所去,全都罪加一等,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想個屁,我們今天必須把那個小子揍一頓,要不然回去交不了差。你們放心,我們不會下死手的,也就是給他一點教訓,讓他做人不要那麼狂妄,到處得罪人!你們兩位真的別管這件事情了,牽連了你們不好。我們幾個又不是第一次進派出所了,那是家常便飯,你以爲我們沒有考慮過後果嗎?”胖子很是不耐煩地道。
其中一個保安聞言便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葉傾,然後好奇地問道:“你跟他們有什麼恩怨?到底他們是不是想搶劫你們?”
葉傾很是無奈地道:“我根本不認識他們,能有什麼恩怨?至於他們是不是想搶劫我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剛停好車他們就追來了。”
“搶個毛,我們開奔馳來的,搶劫?這不是笑話嗎?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這個小子揍一頓,至少得讓他臉上掛點彩,然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拜託你們兩個就別插手了,浪費時間啊!”胖子很是鬱悶地道。
“開奔馳搶劫更掩人耳目,你們倒是聰明!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我們管定了,我奉勸你們趁早離開,要不然待會兒把你們都打趴下了我會把你們交給派出所的民警的。”其中一個保安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電棍。
“胖哥,跟他們廢話幹什麼,直接連他們一起收拾了,我估計那個小妞還報了警,再耽擱下去我們就完不成任務了!”胖子身後的一個留着寸板頭的男子道。
“好,既然他們不識擡舉,那我們就不要客氣了,兄弟們,亮傢伙!”胖子大吼一聲,幾個人立馬從背後抽出銀光閃閃的長刀來,長髮男人此時也重新衝了上來。
兩個保安大吃一驚,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敢動刀子,他們立馬將手裡的電棍開關打開,然後揮舞起來,葉傾見對方的刀子很長,於是只能往後退去,伸手去擋是白癡行爲。
胖子等五個人用刀擋開保安的電棍,然後衝了上來,葉傾立馬推了大蜜一把,道:“跑!”
大蜜二話不說拔腿就跑,葉傾也緊跟着跑了,兩個保安根本顧不上譴責葉傾不講義氣,面對五把長刀,他們稍有分神就會見血掛彩。這兩名保安顯然都是有點身手的人,用電棍擋來擋去竟然沒有受一點傷,將那五個人逼得不斷地後退。
“媽的,死保安,你們真的不怕死嗎?那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胖子眼看着葉傾和大蜜已經跑得沒影了,他不由地心急如焚,大吼了一聲,然後手上的長刀往前一捅,結果被保安機警地擋開,他順勢往旁邊那個保安的胳膊上劃去,那個保安躲閃不及,胳膊上立馬中了一刀,鮮血滴落下來,手裡的電棍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兄弟們,給我衝!”胖子又是一聲大吼,然後當先揮舞了一刀將那個手裡沒有電棍的保安逼退,他趁勢衝了上去,其餘的人也立馬圍攻那個還拿着電棍的保安。
兩個保安終究還是沒能擋住這五個瘋狂的傢伙,被他們衝破了防線。葉傾和大蜜兩人牽着手已經跑到了商城裡麪人最多的地方,混在了人羣當中。大蜜停下了腳步,喘了口氣道:“那幾個傢伙到底是誰派來的呢?你最近跟誰結仇了嗎?”
葉傾搖了搖頭,道:“除了林秋野,我沒得罪誰啊!難道是……”葉傾突然想到了蘇顏冰那個前男友,就是那個被他修理了一頓的演員,可是那個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那個演員如果要報仇的話早都該來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大蜜聽到葉傾的話立馬問道:“難道是什麼?”
“沒什麼,我以爲是以前打過的一個人派來的。不過看樣子不像。”葉傾搪塞了過去。
“有沒有可能就是林秋野呢?”大蜜假設性地問道。
葉傾想了想,然後堅決地擺了擺手,道:“不可能,他纔來成都沒多久,哪裡認識這些人,而且他都快混不下去了,說不定早都回家了。”
“那會是誰呢?奇怪了,走,不滑冰了,直接回家,我讓我爸幫我好好地查一查!”大蜜拉着葉傾的手就準備從另外一邊的電梯直接到地下車庫去。
葉傾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幾個人已經追了上來,只是還沒有看到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在東張西望。他便低聲對大蜜道:“要想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很簡單,抓住一個來問一下就知道了,哪裡用得着那麼麻煩!”
大蜜聞言嚇了一跳,道:“我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你還想回去找他們?他們可是有刀的啊!”
“有刀又怎麼樣,我又不跟他們正面衝突。現在他們還在找我們,而我已經看到他們了,要抓一個人並不難,你瞧好了吧。你現在去洗手間門口等我,我馬上抓一個人過來問!”葉傾說完便鬆開了大蜜的手,然後就朝着那五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蜜來不及阻止,只能狠狠地跺了一下腳,然後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葉傾混在人羣當中,很快就摸到了那個長髮青年的旁邊,這五個人走得比較分散,都在東張西望。葉傾利用行人當掩體不斷地閃來閃去,到了長髮青年旁邊,他直接從後面一隻手捂住長髮青年的嘴,一隻手勒住長髮青年的脖子,然後徑直拖向衛生間的方向。
長髮男子的刀還插在褲子裡面沒來得及抽出來,被葉傾勒住脖子之後,他的兩隻手想要把葉傾的手扳開,但是葉傾的力量相當強大,一隻手如同鐵鉗一般,勒得他呼吸困難,難受得要命。
他的同伴們都沒有注意到他被人給拖走了,他的嘴巴又被葉傾給捂住了,發不出聲音呼救。葉傾很快就將長髮男子給拖到了衛生間外面,葉傾對大蜜道:“你幫我放風,我把他弄進去問話!”
大蜜點了點頭,然後朝着四周望了望,這個時候沒有人來上廁所。葉傾拖着長髮男子進入了男衛生間內,然後將他背後的長刀抽出來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這才鬆開了捂着他嘴巴的手。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葉傾惡狠狠地逼問道,長髮男子感覺到了刀鋒上傳來的冰寒,不由聲音顫抖地道:“沒有誰派我們來,是我們看你不順眼,想揍你一頓!”
“放屁,剛纔那個胖子都說了是爲了完成任務,是誰給你們下達的任務?”葉傾繼續逼問道。
“真的沒有誰給我們下達任務,我就是幫胖哥一個忙而已,你放了我,我直接回家了,不會再參與這件事情了!”長髮男子很是畏懼地道。
葉傾冷笑一聲,刀子往下壓了一下,刀鋒割着長髮男子的皮膚,疼得他直皺眉。
“你要是敢不說實話,我就讓你腦袋搬家!別以爲我不敢下死手!”葉傾冷冷地道。
長髮男子害怕葉傾再用力往下壓,立馬連聲地道:“別用力了,我說我說,是一個姓林的叫我們來的,他給了我們每人一筆錢,讓我們把你的右手給廢了!”
葉傾聞言不由地大驚,這個長髮男子果然沒什麼骨氣,這麼容易就說了實話,只是這個實話有點讓人不敢相信。姓林的,很明顯就是林秋野了,而且要廢葉傾的右手,葉傾的右手是用來掌握鼠標的,對於職業選手來說右手是非常重要的,只有林秋野纔會想要廢掉他的右手,因爲他曾經敗在了葉傾的槍下,肯定還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