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娘倆嘮完了沒?嘮完該走了。路上時間寬裕點,省得緊趕慢趕的。”禾父在毛腳女婿的陪同下,逛了一圈院子,走進屋子說。
“行了行了,這就好了。薇薇你和你爸把東西都推到門口去,我再檢查一遍屋子,看有啥漏下的話說回來,這牀啊、沙發啊都新買的,就這麼留給房東真可惜”
要不是倫敦離家實在太遠,禾母恨不能揹回去。這麼好的大牀和沙發,買來才用半年,實在是太浪費了。
禾薇一聽到牀,忍不住想起昨晚被某人撩撥到的一幕,耳根一燙,忙不迭拉着她娘往外走:“媽,這些東西已經打折賣給房東了,您就別操心了,啊,快走吧,不然該遲了。”
賀擎東含笑睇着小妮子羞噠噠地落荒而逃,下腹的小擎東,隱有昂首指天的跡象。
倫敦飛海城,差不多十三個小時,上午十點三刻的航班,到海城起碼得夜裡十一點半,運氣不好,後半夜凌晨兩三點都有可能。
因爲華國處在西風帶上,順風飛快些、逆風飛慢些,再加上地球自轉的原因,時間上很難精確控制。
因此賀擎東沒讓老吳大晚上的來接機,出發前在網上訂了兩間機場附近的酒店房間,當晚在酒店裡歇了半宿,第二天早上纔回清市。
其實看到毛腳女婿大搖大擺地摟着閨女進房間,禾母內心是相當糾結的。
允許兩人未婚同居吧,擔心這倆孩子胡鬧,一個不好搞出人命來不允許吧,這婚都訂了,硬生生把兩人拆開也說不出口。擱老家,訂了婚的小倆口同牀共枕那都是正常的,沒聽二妯娌說嘛,鎮上好幾戶訂了婚的小年輕,就像已婚夫妻似地住在一起,個別姑娘,肚子都老大了。
想到大學還沒畢業的閨女挺着個大肚子回家,禾母心裡一陣犯堵。
“你發啥愣呢!剛在飛機上還說困了想睡覺,這會兒到地兒了咋還不洗洗趕緊睡?”禾父見媳婦進房間後一直站着沒動,開口催道。
禾母回過神,賞了個白眼給丈夫,沒好氣地哼道:“就你心大!”
“這又是咋了?來的路上不還好好的?”禾父摸不着頭腦,只得歸咎於女人滴心海底滴針難猜啊!
禾母忍不住吐槽:“我這不擔心你閨女嘛。阿擎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你閨女又單純,擱一個房間,沒得整出點啥名堂來”
禾父聽得嘴角一抽一抽:“這都啥年代了,誰家訂了婚的小年輕不住一塊兒的?何況他倆又不是第一次擱一個房間住了,要說你咋不早說?這會兒還想把他們倆拆散啊?我看是難”
“我這不糾結呢嘛!不怕別的,就怕有了打掉多傷身體啊,可生下來,”禾母跺跺腳,“證沒領、酒沒辦,薇薇的大學沒畢業,你這當爹的就一點不愁啊?”
“我”禾父撓撓頭,讓他咋愁啊?這不連影子都沒呢。
“等有了再愁就來不及了!”禾母還想牢騷,被禾父一把扛起。
“哎喲餵你個死老頭”禾母被嚇了一跳,繼而惱羞地不行。
“我看你就是閒的!影子都沒的事也能愁上半天”禾父輕輕鬆鬆地扛着禾母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遮沒了禾母的嘮叨。
寬敞的大三角按摩浴缸,讓倆口子重溫了一把年輕時的火熱。
沒人來打擾隔壁的小倆口,賀大少不要太嗨皮。他其實挺擔心丈母孃來拉人,然後讓他和丈人一個房間。
類似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最近一次就前幾天,陪丈人、丈母孃去溫莎古堡遊覽,礙於天色晚了便沒趕回住處,而是在當地住了一晚,體驗了一把國外的民宿,完了他就是和老丈人一個房間的,寶貝媳婦被丈母孃堂而皇之地截走了。
所以今天他牽着小妮子走到房門口和丈人、丈母孃道晚安時,心裡其實蠻忐忑的,就怕丈母孃臨門來一句:“慢着!薇薇和我一個房間吧,老禾你和阿擎住一間。”好在沒有,而且各自回房後超半小時了,都沒見來敲門,大抵是放任自由了。
“喲吼”賀大少興奮地抱起媳婦兒,直衝浴室。
禾薇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搞得好氣又好笑,摟着他脖子警告:“不許再像昨晚那樣胡來!”
“昨晚哪兒胡來了?”賀大少一臉無辜。
禾薇瞬間失語。辣麼羞人的事,讓她怎麼說嘛!
沒好氣地捏住他兩頰,往外扯了扯,鼓着腮幫子,佯嗔道:“總之不許做昨晚那樣的事”
“哪樣的事?”賀大少問得一本正經,“吻你那裡然後讓你**的事?”
“不許說!”禾薇滿臉羞紅地捂住他嘴,不經意地與他含笑的眼神相撞,頓時了悟了,“好哇,合着你是故意的!你”
“寶貝!”賀擎東抱着她在馬桶上坐下來,拉下她手後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我答應你。”繼而神秘一笑,托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挺起下腹往上頂了頂,喑啞着嗓音道,“讓小擎東來吻小薇薇”
他有種預感,今晚上藏鋒多時的“擎東劍”沒準能鏗鏘出鞘。
“流氓!”禾薇已經沒法直視這傢伙了,乾脆捂住自己的臉,眼不見爲“靜”。
以爲這次還是和之前幾次一樣,過而不入,無非就是在她那裡蹭幾下緩解點癮頭,孰料,這一次小擎東竟然立起來了。這一立,宛如睡醒的雄獅,一發不可收拾。
被折騰得一宿沒睡的禾薇,直到天亮時才困得打了個盹,睡一半想起一個事,撐着眼皮緊張地問某人:“你沒用那個?”
“我沒準備。”賀大少被問得俊臉一紅。
他哪裡知道小擎東說醒就醒,完全不給他時間反應。至於酒店裡的套套他一向不放心。加上當時箭在弦上,心情又因小擎東的恢復興奮異常,完全忘了“上保險”這回事好嗎。
傾身親了媳婦兒一口,順着她背安撫:“不會那麼巧一發即中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