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時候能到泰山啊!”
在走了十五天之後,千櫻忍不住再次哀嚎。
“噗通。”
前面不遠處忽然從樹上掉下一個不知名的東西。
千櫻被這聲音一驚。
不會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什……什麼東西?”
千櫻抖起膽子向那草地走了兩步,欲哭無淚。
那是她去泰山的必經之路啊喂,她怎麼這麼可憐嗚嗚嗚……
“在下,在下不是東西。”
隨着千櫻的走近,那草叢裡傳出來一陣悶悶的男聲。
“……”
第一次見有人說自己不是東西的。
“不不不,在下是說……在下是說我不是個東西,我是個人。”那男子也意識到不妥,連忙解釋。
“……”
千櫻無語,看着那男子從緩緩從草叢裡站起來。
“在下白沐傾。”
那男子面若冠玉,腰間別了一隻竹笛,眸色溫和。
千櫻心中動了動,還是個美男。只不過沒有她恩公好看。
果然,年少……啊,不對,應該是之前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
“你爲什麼從樹上掉了下來?”
白沐傾有些尷尬的笑:“在下欲往泰山,途中太過勞累,想在樹上小憩一會兒,不曾想一個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驚擾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
“無妨無妨。”千櫻擺了擺手。
“你也要去泰山啊,剛好我也要去泰山。”
“當真?那不知姑娘可否願讓在下與姑娘同行?”白沐傾驚喜道。
千櫻笑:“好啊,不過你也別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叫我千櫻就好。”
“好,千櫻。”
兩個人相伴而行,又走了幾日。
到了晚上,兩人點起篝火,火苗噼裡啪啦。
“小白,距離泰山還有多久啊?”
“……?”
無人應答。
千櫻疑惑的看着白沐傾,眼神帶有詢問。
“你……在叫我?”
白沐傾指了指自己。
千櫻點頭:“對啊,小白不好聽嗎?”
“……並非不好聽,只是……”
“好聽就好了嘛。”
“……”白沐傾無語,默認了這種叫法。
“再翻過三座山,我們就能到泰山了。”
“啊,還有那麼遠。”
白沐傾用木枝搗了搗篝火,讓火勢更大:“不遠,按照我們目前的腳程,到時剛好趕上泰山招收弟子。若是去的早了也要在當地的客棧住上一段時間。”
“?”千櫻疑惑,“泰山招收弟子有時間限制?”
白沐傾看了看她,耐心解釋道:“這是自然,泰山每隔十八年招收一次門徒,每年參與者數千人,通過者只有百人。”
“並且,未通過泰山測試者之人不會透漏任何有關泰山測試的信息,所以目前爲止,人們只知道泰山招收門徒,卻不知他是如何測試來招收門徒。”
千櫻點頭,內心瞭然,怕是泰山爲那些人施了法術。
“泰山門徒懲奸除惡,保護蒼生,測試怕是不容易通過。”
千櫻笑:“不容易纔對,要是什麼人都能通過測試,那不遍地都是泰山門徒。”
白沐傾深以爲然。
千櫻倚靠在樹背上,頭頂星光閃爍,腦海中忽然又蹦出來那一張好看的臉。
丹鳳眼,雙眼皮,眼睛中有光。
千櫻嘆口氣。
也不知道這世界是不是圓的,她還能不能再見到她那恩公。
日月更替,千櫻和白沐傾並肩行了數十日,終於趕到了泰山。
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羣,千櫻簡直幸福哭了。
歷盡艱辛,她終於到了泰山,蒼天呢,大地啊,她終於到了泰山了,這一路風餐露宿,實屬不易啊。
千櫻和白沐傾在泰山報名處找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啪嘰坐了下來。
兩人還沒緩和過來,一道嬌俏的女聲便傳入兩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