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濛濛的,彷彿預示着大戰一觸即發,面對擁有者帝器的天魔宗長老,狻猊非但不膽怯,反而躍躍欲試,而另一邊天魔宗長老則是如面臨大敵。
“大千境!千針刑!”
天魔宗長老率先發難,不講武德直接偷襲。
“噢?有點意思。”
面對飛速而來的千針,狻猊也只是笑笑擡手,周身煙霧環繞,凝聚身前形成宛如盾牌一般。
“砰砰砰!”
千針落下,如雨點打擊一般絡繹不絕,縱使是身爲遠古神獸狻猊凝聚出來的煙霧盾牌,也抵不住帝器如此威能的攻擊。
就在千針即將突破霧盾,狻猊側身閃過,任由千針從身旁堪堪略過。
“該死,這軀殼也太弱了,連個帝器都防不住。”
即便閃避及時,但還是有幾發千針刺入左臂,狻猊不禁皺眉。
然而,天魔宗長老的攻勢層出不窮,千針之後跟隨着兩道旋轉的利刃,飛速向着狻猊襲來。
“沒完沒了!”
看着攻勢如此兇猛的天魔宗長老,狻猊也不由動了真火,左臂肌肉蠕動,將針逼了出來。
面對迅猛襲來的利刃,狻猊雙臂皮膚鬆動,一片片黑得發亮的鱗片盡顯而出。
“給我碎!”
狻猊雙拳轟出,直面飛速而來的利刃。
“砰!”
利刃破碎掉落,但狻猊同樣不好受,光獸的體質使得它即便是遠古神獸血脈覺醒,也不由的落入下風。
“桀桀桀,遠古神獸也不過如此!爲成長之前,在帝器面前一樣如同螻蟻!”
看見攻擊奏效,天魔宗長老不由笑出聲。
雙臂鱗片掉落,狻猊不禁皺眉,看來它還是小瞧了帝器,即便自己這邊攻擊超羣,但對上帝器,只能說不被其仙帝之氣所壓制,但要將其攻破,可能還是有些難了。
“大千境!森羅束縛!”
知道再拖下去,還未擊殺對方,自己身體就率先兵解,天魔宗長老再度出擊。
地脈涌動,無數由靈力幻化而成的巨大藤蔓涌向狻猊,想來是要束縛住狻猊,再行獻祭之事。
“嘖,真是煩人。”
躲是已經來不及了,狻猊雙手護胸,任憑藤蔓束縛自己,裡一層外一層,把自己裹成糉子。
“桀桀桀哈哈哈,神獸血祭,想來我是光界第一人。”
見狻猊毫無反抗,天魔宗長老也放聲大笑,彷彿一切已經塵埃落地一般。
“轟!”
然而突兀的聲音響起,直接藤蔓中燃起一道火苗。
“即便用火又如何呢,這些藤蔓由靈力組成,就算你燒它個七七四十九天也休想突破!”
見此情景,天魔宗長老不由嗤笑,真當他的藤蔓如尋常之物一般嗎。
“幽魂!你能把我傳送去狻猊身邊嗎?”
就在衆人以爲無能爲力之時,子淵卻站了出來,向身旁的幽魂詢問道。
“你想如何?”
心知狻猊一敗,他們將毫無勝算,幽魂反問。
“暝陽劍可破萬法,我想去試試。”
面對幽魂的詢問,子淵只好將暝陽劍的秘密道出,這是他在修煉暝陽決時就領悟到的。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可能你這一去就有去無回。”
權衡利弊,幽魂還是將子淵的安危告知與他。
並沒有多說,子淵點了點頭。
就在幽魂打算施法時,戰場徒然生變,之間原本燃燒藤蔓的火苗,此時已經由一指大小,變成了拳頭般大,而且藤蔓內似乎還醞釀着更大的火焰。
“嗯?還在負隅頑抗?”
同樣注意到這一點的天魔宗長老並未在意,但也不由驚訝。
“你似乎沒弄清楚吾之狻猊的特性啊。”
一道聲音從藤蔓內傳來。
話音剛落,一道巨炎沖天而起,瘋狂焚燒着藤蔓,非但如此,衆人能明顯看出,藤蔓上的靈力正在飛速削減,助使巨炎越燒越旺。
見此情景,天魔宗長老又想故技重施,試圖揮散藤蔓靈力。
但事情往往不會一帆風順,狻猊事前已經知道天魔宗長老能回收靈力,那麼就不會再上當,當下的巨炎,不但有焚燒靈力之能,還能化靈力爲己所用。
“去!”
吞食完藤蔓的靈力,狻猊也不含糊,單手一揮,巨炎化作一條炎蟒,飛撲向天魔宗長老,這股帶着狻猊本身靈力與大千境的威能,只要擊中,就算有仙帝護符的天魔宗長老不死也要掉層皮。
“是你逼老夫的!”
深知大千境的威能,天魔宗長老也不敢託大,雙手畫印,渾身的生命氣息瘋狂涌入大千境,打算做殊死搏鬥。
炎蟒近在咫尺,天魔宗長老周身光芒大盛,大千境中竟涌現出一道身影,擡手便抓住炎蟒,任憑炎蟒如何掙扎,卻也不進分毫。
“是誰召喚本座分身?”
威嚴的聲音從大千境中傳來,渾身流淌仙靈之氣的身影顯露出來。
一襲白衣自然垂落,滿頭青絲任由披落於肩,身後的大道光輪若隱若現,仙帝之氣流露無疑。
“仙帝之威,是小人將你喚出,還望仙帝出手,將着可惡惡獸斬殺!”
面對仙帝,即便是分身,天魔宗長老也不敢造次。
“呲,盡是些道貌岸然之輩。”
對於天魔宗長老,狻猊也只是啐了一口,但也沒有大動作,畢竟對方可是仙帝,即便是一縷分身,也擁有斬殺他的資格。
“噢?覺醒血脈的狻猊?倒是意外。”
仙帝分身並未過多理睬天魔宗長老,反而是對狻猊產生了興趣。
“未曾想竟然成長到如此階段,你若是歸順與我,本帝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然而回答仙帝分身的,確是個佈滿鱗片的拳頭。
“砰!”
拳頭落在了仙帝分身前的光盾之上,但並未進分毫。
“我道是哪個來路的仙帝,原來是你,冥衣天!”
怪不得狻猊如此大火氣,原來這便是當初追殺自己的冥界域主,冥衣天。
“轟!”
狻猊二話不說,落在光盾的拳頭徒然迸發出一大片烈焰,直接將冥衣天的分身盡數包裹。
“狻猊的烈焰真氣還真是強勁,只可惜,未到火候。”
本以爲消散殆盡的分身,卻只是單手,便將火焰揮散,甚至連衣角都未曾燒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