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島有許多數不清的小幫派他們依靠在魚龍混雜之地開地下賭場、開小酒吧、放高利貸、網羅外來妹賣霪和強行收取地方保護費而生存。
這樣的小幫小派沒有得到正規的領導經常滋事生非打架鬥毆將牛皮癬的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警察屢不止市民苦不堪言頭痛不已。
一連半個月時間阮紅俏深夜出入那些小酒吧、小街道以自己爲餌引那些個小嘍囉惹上自己藉助一小股振興幫的勢力打擊這些不正規的黑勢力收復或者瓦解這些小幫小派。不過短短半月竟得了個催命羅剎的稱號。
現在的她也的確像是個羅剎一般不言笑不多話不輕易將自己的感情外泄一雙凌厲冷冽的眸子讓人看了生生覺得森寒。
振興幫得到壯大明裡暗裡的生意正快速的發展着幫中元老在高興幫中事務的發展、佩服阮紅俏的手段的同時卻因爲她新增的一條幫規而氣絕。
那便是——
振興幫中人不得涉獵毒品違者幫規處置!
所謂的這條幫規也是她新增加的——私自販賣毒品者輕者挑斷手筋重者沉屍深海;吸食毒品者自行吞下一公斤的毒品!
總之多半就是個死字!
黑幫不得涉獵毒品?這算是個什麼事?誰不知道幫中收入的最大來源便是毒品?
衆人明白她因爲阮雲霄的死而恨極了毒品但是也不能因爲這樣而斷了振興幫的財路!最終在阮紅俏保證就算沒了毒品這一項收入她亦會從其他方面來彌補。以一年爲期如若一年之內幫中收入有所下滑她便會自動退位讓賢!
她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幫中元老就算不給她阮紅俏面子自然也會給阮卿洲面子終究在簽了一紙協議的情況下應允了下來。
一切都穩定了下來阮紅俏開始思考培植自己的勢力。
呵一個女大佬沒有自己的勢力怎麼成?更何況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那就是揪出殘害自己親人的兇手!哪怕是爲此付出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她將那些個曾經混跡在小幫派中的十五歲左右的孩子秘密收羅了二十來個在銅鑼灣郊區購置一處別墅將他們培養起來只規自己調遣。
槍法、徒手搏擊、電子技藝、偵查與反偵察能力
不過半年的時間已然小有所成
呵催命羅剎?
抱臂站在世紀大廈二十一樓阮卿洲以前的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清泠的目光望着對面八百米處的一幢高樓阮紅俏心裡隱隱覺得好笑。自己不殺人不放火怎麼就能得了這樣一個雅號?
收回視線看着玻璃裡反射出的自己的面容嬌美依舊只是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冷若冰霜了?
阮紅俏伸手撫上自己的面頰心嘆道這是自己嗎?這是才十七歲的自己嗎?爲什麼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冰冷的機器人?
曾幾何時那屬於自己的純真已是消失殆盡?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歲月的磨礪下的無奈;是殘酷的現實刻劃下留下的一道道看不見的溝壑;是不屬於自己年齡的隱匿的滄桑
覆在臉上的只不過是一張年輕的美麗的畫皮而在這畫皮底下卻是一顆幾近蒼老的、被仇恨支撐起來的心
爹地雲霄你們等着等着我爲你們報仇!
放下盤得精緻的柔發阮紅俏取過手袋熄了燈坐了專屬電梯緩緩的下了樓。
細跟的高跟鞋踏在地磚上有節奏的發出一串串的啼踏啼踏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的響。
保全爲她開了門阮紅俏高傲的踩着碎步出了大樓。
黑色的BENZ轎車早早的便等在了大樓前。剛換了沒多久的年輕司機見她出來緊忙下車爲她拉開後座的車門。
阮紅俏深吸一口氣正欲上車眼睛卻不經意瞥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沒有走過去只淡淡的扯出一抹笑似肯定似問句的道:你回來了
張巡迴來了。
半年來他的足跡印遍了墨爾本的每一個角落只爲撫慰那心底無盡的內疚;半年來他刻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只爲可以愛她少一點。可是內疚沒有撫平相思的苦卻時刻折磨着他。
於是他帶着他的攻勢回來了。
然而阮紅俏卻因爲這半年的冷卻和阮卿洲和阮雲霄的事情沒得到解決有些不願意過早的涉及感情。
張巡並沒有死心他相信自己能感動她。
此後的一段時間每日早上八點、中午十二點必然會有一大束象徵的玫瑰送抵世紀大廈。而在晚上六點將是張巡親自做了愛心羹湯送到阮紅俏的辦公室羨煞了無數純情少女。
一開始阮紅俏還能把持住自己的感情裝着無動於衷;漸漸地終是感動於張巡的柔情感動於張巡的堅持不懈。
在阮卿洲在世時兩人便是青梅竹馬更是幫中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現下在張巡的甜攻勢下阮紅俏終於答應了張巡的追求。
兩人的感情裡調油急速升溫幾乎到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地步彼此已是把對方當作今生的另一半。可張巡的求婚路貌似非常坎坷——
十八歲時張巡求婚阮紅俏以年齡小爲藉口沒有答應。其實她心裡想的是查出兇手之後再結婚。
十九歲時張巡求婚阮紅俏還是以年齡小爲藉口沒有答應。她心裡依然想的是查出兇手之後再結婚。
二十歲時張巡求婚阮紅俏卻以事業不穩定爲藉口推脫了下來。她心裡還是想着查出兇手之後再結婚
她不是不愛他她不是不願意嫁他她只不過是想將自己心底那早已根深蒂固的仇恨粉碎之後毫無負擔的嫁給他僅此而已
只是任憑她在白道的事業蒸蒸日上黑道里更是呼風喚雨幾乎將阮卿洲的成就擴展了一倍之時她依然沒能查出兇手。
她的心思張巡早已洞悉;她的手段張巡更是比誰都瞭解。無數次在夢中他看見她拿着槍射穿了爹地的頭顱再抵着自己的胸口猶如地獄裡的魔鬼。那時他終於感到了一絲絲的害怕。
雖說在外人看來他的女人有名有利有錢有勢全港的男人有百分之八十都在嫉妒着他。但對張巡來說起先還能泰然面對旁人欣羨的眼光坦然接受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強的事實。可漸漸地在成日擔心阮紅俏查出自己就是殺死他弟弟的兇手的夢魘、以及在旁人逐漸變味的語氣與目光中女人的光環已然成了一種壓力一種負擔。久而久之心境慢慢的起了變化那種變化隨着時間的推移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