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徑自走進亭裡,在阮紅俏身側坐了下來,嗤道:“我是寧兒的人,不受你逍遙王管制。”
“寧兒是我燕藜未過門的妻子,就快是我的人了,我的一切的寧兒的,寧兒的一切也是我的,所以你是寧兒的人,也應該受我管制的!”燕藜不要臉的狡辯道。
韓笑挑眉道:“你自己也說了,寧兒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既是未過門,也就是說她現在還不是你的,所以我暫時還是隻受寧兒管制的。”
阮紅俏看着他們爭執只是坐在一旁,但笑不語。
“好了,爺,別爭了,什麼你的我的,今兒還真是有事。”離歡抱臂倚在亭口的大理石柱子上。
“爺,只是咱們也不知道這消息算不算得上要緊,你先答應我們,別收拾我們兄弟,我才說。”
尋夜走到燕藜身側坐下,威脅道。
Www ▲TтkΛ n ▲C 〇 “呵,好小子,敢威脅起爺來了,真當爺不敢揍你?”燕藜說着舉臂就要揍上去。
“呵呵,好了,別鬧了。”阮紅俏制止道:“尋夜,是不是燕三傳消息來了?”
尋夜瞪大眼睛,看着阮紅俏,道:“呀,寧兒,你真神了,怎麼一下就猜中了?”
阮紅俏翻了個白眼,道:“我一早讓他去查的,怎麼會不知道?別磨蹭了,快說。”
尋夜這才收起玩心,正色道:“今日的事,是京畿營的人乾的。”
“京畿營?”燕藜和阮紅俏驚異的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問出。
“是的,他們一大早便穿着常服,在京城各個地方散佈消息,燕衛與暗樓全數出動,查了一天都未查到,結果一個時辰前,有個京畿營的小兵去紅樓,無意中說出了這事,紅樓馬上派人送了消息出來。”
“京畿營……他們竟是動用了軍隊……”阮紅俏思忖了半晌,問道:“京畿營受何人管制?”
離歡接過話道:“驃騎大將軍鄧志召。”
“這鄧志召又會是誰的人呢?是阮文蕊還是阮文淵?單以他今日大規模的派人散佈消息,卻差點讓燕衛與暗樓都查不出來看,此人治下甚嚴,且爲人小心謹慎。”阮紅俏分析道。
“我也有同感。”燕藜接口,道:“不管他是誰的人,既然現在已是動用了軍隊,我們就該從新部署了,作萬全的準備。而且我們並不知道大燕的其他軍隊中,是不是還有他們的人。”
“燕藜,父王的手上有多少人馬?”阮紅俏問。
“父王乃‘建威大將軍’,掌握着大燕四十萬兵權,只是其中二十萬駐兵幽州,十萬與大楚將士鎮守在衢關,五萬調去了溯原。如今留守京城的,也只得五萬而已。”燕藜將這一串數字報出,讓阮紅俏覺得一陣心驚。
阮紅俏沉思了半晌,看着韓笑,道:“馬上傳令下去,着諜組的人,切斷阮文淵在各大州的一切信息網脈,着商組的人端掉阮文淵各處的生意,阻斷他的經濟命脈。做完這一切,全數匯聚京城。”
“是!”韓笑答着,立馬起身。
“韓笑。”阮紅俏叫住他,道:“小心些。”
“嗯。”韓笑面色凝重的點頭離去。
阮紅俏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金牌的正面上書“隨意行走”四字,背面是“持此金牌者,隨意行走各地,大楚官員見此牌,必定悉心待之。寧帝。”
“尋夜離歡,你們拿着這金牌,去大楚借兵二十萬,回程的途中,將溯原五萬人馬全數帶回來。路上萬萬不能耽擱!”
“是!”
“還有,叫燕三傳消息將天鷹剎的人全數叫回。”
“是。”
在目前這風雲詭譎的時期,燕藜是文景帝的孩兒一說對某些人來說,絕對是件刺激神經的事。
但是明面上,那些人見文景帝對這事並未有做出多大的反應,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難道真的只是空穴來風?
沒道理啊,這事既然能夠在一早上的工夫就傳遍滿京城,肯定是有知情人故意放出的風聲。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雖說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但是阮文淵非常肯定這人絕對不是敵人。
燕藜那小子這麼得帝寵,如若真是那狗皇帝的孩兒,那是不是意味着會有廢太子而立的事發生?如此倒是好事一件!
只要那狗皇帝有這樣的心思,自個就不會因爲謀上位而得罪自家那皇后妹妹。
呵,他纔不會相信她那妹妹所說的只有那“鳳召閣”一股勢力呢!
既是這樣,老夫就要探一探這件事情的真假。
景和殿,乃百官早朝的大殿,其規模,比之太和殿要大得多。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躬身列隊兩旁,面對那高坐御階之上的男人,臉上是無比恭敬的神色。
討論完今日朝綱大事,文景帝看着阮文淵,懶懶的問道:“阮卿,你那孫女兒阮清妍可還好?”
阮文淵不疾不徐的跨步出列,拱手一揖,唯唯諾諾的道:“臣代我那苦命的孫女謝過皇上掛懷。只是她被歹人打傷了頭顱,如今還昏迷不醒,情況不太樂觀。皇上,你萬萬要派人抓住歹人,不然叫爲臣怎麼對得住清妍那英年早逝的爹爹啊?”
那阮清妍此刻當真是昏迷不醒的,爲了防備皇帝的徹查,阮文淵早在事發當日,便狠心的讓柳彥打傷了阮清妍。
阮文淵想着迫不得已被打傷的孫女,硬是擠出兩滴老淚。不知情的人見他如此,還真是覺着他可憐得緊。
老狐狸,你就裝吧!文景帝心頭一聲冷哼。雖是這樣想着,面上卻一副同情的樣子,而後厲聲道:“那是當然,朕定會遣人徹查此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傷朝臣家屬,實在是罪不可恕!一旦查出,必定累極全家!”
文景帝說着有意無意的睨了阮文淵一眼,想看看他臉上是否會有變化,卻沒想到阮文淵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呵,當真是處變不驚啊!
阮文淵聽了這話,當即跪了下去,道:“臣叩謝皇上。”
“起來吧。”
文景帝有意嚇他一嚇,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阮卿,你說這事派誰去徹查更好呢?依朕看,不如就派阮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