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尚書這幾日忙的很,這事他還真就不知道,可看弟弟那躲閃的眼神便知道,定是有這回事。
等送走葉懷義,錢尚書直接衝着弟弟錢明江發了火:“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敢縱着她,她不懂事, 你也不懂。
別忘記,立明最看重的是他母親和妹妹,等他回京,要是知道那對母女算計曉曉的聘禮,伱猜他會自怎麼做?
錢明江,你可要想明白,你是要兒子,還是要那對母女?”
不等錢明江說話, 錢尚書又說道:“葉懷義可是上過戰場的人, 你們可別把他惹急眼了。”
警告完,一甩袖子離開了。
獨留錢明江站在那裡生悶氣,其實他之前就已經和季淑蘋母女二人說過,別再招惹錢曉曉,有葉懷義護着,他們討不了好。
看來,那母女二人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想到剛纔所受之氣,臉色也沉了下來,起身往自己院裡走去。
季淑蘋剛收拾好,準備回一趟孃家,剛出門就看到沉着臉回來的錢明江:“二爺,您這是怎麼了?”
錢明江看着容顏已逝的季淑蘋:“我不是說了, 不讓你們再去招惹曉曉,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季淑蘋算是看出來了, 這人是真的生氣了,趕緊哄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最近我可沒有再和那丫頭提過聘禮的事。
再說她親孃都回府了,我也做不得主不是。
這又是誰在背後嚼舌根了,如今這是誰都想欺負我們母女一把。”
錢明江看她這樣子,心煩的很:“行了,到底是不是冤枉你們,你問問你那寶貝女兒不就知道了,我再說一遍,別再去招惹曉曉,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回了屋裡,季淑蘋看錢明江是真生氣了,心裡有些打鼓,先拐到了女兒錢靜靜的院裡。
錢靜靜看自家娘進來:“娘,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要回外祖父那邊嗎?”
季淑蘋幾步上前,小聲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又去找錢曉曉那死丫頭了?”
錢靜靜點頭:“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狡猾,知道堂姐不喜歡我,便總是到那裡躲我,真是過分。”
季淑蘋開口訓道:“之前, 我不是跟你說了,如今她母親爲了她的婚事回了府,讓你收斂一些,你怎麼就不聽?”
錢靜靜不以爲然道:“我沒讓人發現,去的時候都是避着人的,娘你就放心吧。”
季淑蘋看女兒這個樣子就來氣:“你父親剛纔都衝我發火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錢曉曉那死丫頭走了狗屎運,得了葉尚書的親睞,如今有他護着,叫你別再去惹她。
你不聽,剛纔你父親可是說了,再招惹那死丫頭,後果自負。”
錢靜靜臉上帶着陰鬱:“父親真這麼說的?”
季淑蘋點頭道:“靜靜,今非昔比,你二外祖父如今在太醫院不得志,可那賤丫頭有葉懷義撐腰,你父親是什麼人咱們最是清楚,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錢靜靜一時氣憤不已:“自從錢曉曉回府,我的生活就變的一團糟,父親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