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石世叔那邊也通知了我,要走隨時都可以走,說來不過爲了這個大家族,不得已而爲之,我更喜歡咱們的小家,有了你們在,我真的不想走了。”賈寶玉匍匐着,從上往下的角度看過去,尤二姐豐滿的雙峰上有汗水,雲雨過後的臉蛋嬌媚可人。
“不要,夫君好厲害,妾身受不了了。”尤二姐玩把戲可比他高明多了,側身抱過去,玉足往勾住對方的腳,雙峰擠壓着,瞬間讓夫君動彈不得,男女的分工,男主外,女主內,不能說誰更辛苦,誰更不好過,都有自己的難處和艱辛罷了,尤二姐道:“夫君若是入朝爲官,雖說天下太平,但總有紛爭,在外心裡念着我們就是了,不可沉迷於我等女色,忘了正經事務。妾身不過一介俗人,不識詩書禮義,慶幸遇上夫君,能得一處避身之所,心安之處。夫君處處忍讓體貼我等,委實讓奴家無以爲報,妾雖蒲柳之資,也願意隨夫君同生共死,以期報答相知相愛之恩。”
“襲人妹子是夫君的初遇,諸般規矩強於妾身,夫君定然不能厚此薄彼,以致生出齊家不睦之事,妾身懂得子嗣強過一切,夫君定要雨露均沾,妾身是不會拈酸吃醋的。姐姐和香菱兩邊,待夫君走後,妾身不會負了夫君之望,悉心處理。在上盡兒女之孝道,在下承府上寬柔之恩情。姐姐寡居,夫君與她之事萬不可暴露於衆,免得授人把柄……對了,早上那林姑娘還留給夫君一信,夫君若是走了,妾身會時時思念,感念夫君之恩的。”
賈寶玉靜靜梳理着妻子的一頭青絲,尤二姐此時此刻的溫柔嫵媚,足以用楊萬里的一句詩來形容: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聽着她絮絮叨叨的話,哪怕紅粉窟是英雄冢,賈寶玉也願意呆一輩子,現代的男人哪有這種福氣啊!尤二姐這類的女人,其實像極了他前世讀過的張愛玲筆下的小女人們,世俗的女人,但卻是那樣的真實,譬如《半生緣》裡面的顧曼楨、胡翠芝,她們很容易滿足,有自己的世俗和小氣,活靈活現,不由得人不喜愛(強烈推薦張愛玲小說《半生緣》又名《十八春》)。
“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想走了,怎麼辦呢?夫君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唔,你說得對,不能厚此薄彼,娘子和襲人姐姐和睦相處,夫君真是感激不盡。”賈寶玉狠狠在她香肩上吻了一下,說來他難以剋制,幾天之內在尤二姐身上幾乎掏空了身子。
“妾身一直有個疑問,夫君的身體莫非是鐵打的?夫君年紀還小,不要壞了身子,那反倒是妾身的過錯了。”尤二姐嬌軀軟綿綿地貼在他身上,取笑道,不過心裡着實擔心男人的身體。
“你相公比鐵打的還硬,我是習武之人,不信我們再試試。”賈寶玉一陣感動,淺淺摩擦幾次身體就軟了。
“啊!”尤二姐秋波又迷離起來,她一旦入情,玉足便會緊緊勾住對方,賈寶玉趁虛而入,抱直了她的身子,兩手捏住她恥骨上面的纖細腰肢,這種姿勢尤二姐受力會更少,卻更能體會到美妙的感覺,交接處伴隨着“吧唧吧唧”或者“啪啪啪”的聲音,美麗炫目到了極致。
尤二姐的腿變成了盤坐在男人身上,頭高了對方一個頭,場面說不出的豔麗,隨之尤二姐嬌軀猛然痙攣,低聲道:“你就會欺負我。”
“那這一次我讓娘子欺負好了。”賈寶玉還是不肯放開她,冬天很冷,順手拿起棉被蓋住了兩人的身體,尤二姐尖尖的下巴伏在他肩膀上,呸了一聲,柔柔地不答話,無論誰欺負誰,那結果還不是一樣的麼?不過夫君太放肆了,雖然自己也得到了滿足,但是過猶不及,尤二姐心疼地依偎着,不敢勾引自己的夫君了。
“你不要擔心,我會控制好自己的,不會掏空了身子,讓你沒了性福,只是離別在即,相見不知何日,否則我怎麼補償你呢。你不用感激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其實我感激你比你感激我還強,咱們是夫妻嘛,夫妻本是一體,我離開之後,房裡的財務你們一人管一半,你不要害怕我娘、我爹和我奶奶他們,只要我還活着,他們不敢對你怎樣的,我也知道娘子是個好女人,不會傷害到別人的,我相信娘子的眼光,也相信我的眼光。你要吃好睡好喝好,給夫君生個胖娃娃,如果難產了,夫君要大不要小,知道麼?不要太過勞累,賈芸回來了,有什麼事和他說,唔,一天想我一遍就可以了,麝月、春燕都比較乖巧的,她們不會欺負你的。閒得悶了慌了,家裡有貓兒狗兒,還有畫眉鸚鵡可以玩,還可以下棋看書,沒事可以看看聽聽香菱唱歌跳舞,沒人會阻止你出門的,不要悶壞了身子,只要是呼吸的時候,相公都會想着你們,還有,你要當心王熙鳳這個潑婦,她最是心狠手辣了,夫君差點被她害死……嗯,還有,如果有事了讓茗煙帶話,不通的話去天香樓那邊,沒人敢欺負我的女人的,等相公回來了,帶你們去浪跡天涯。”賈寶玉靜靜抱着她,享受着爲數不多的安寧與溫柔。
尤二姐本來軟綿綿無力的嬌軀劇烈起伏着,溼潤的春水眸子頓時啪嗒啪嗒地流下了淚水,順着男人的肩膀,流下了脊背,她輕輕道:“夫君……”
夜,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