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山縣豈不是危險!”沈穆清大驚失色。
蕭颯點頭:“所以鄭大人讓我和他一起去漢山!”
“和你一起去?”沈穆清愕然。
“嗯!”蕭颯沉吟道,“巖州衛負責滬定、縈源、經石、漢山等縣的防務,現在滬定之圍已解,鄭大人自然希望我能跟他去漢山。”
沈穆清聽着心中一動:“滬定能解圍,是不是與你有關?”
蕭颯猶豫了片刻。
沈穆清看着已明白。她嘆一口氣:“我給你收拾衣裳吧!”
蕭颯面有愧色:“穆清,有些事,我不能拒絕……”
“我知道,我知道,”沈穆清喃喃地安慰蕭颯,“你去吧!只是萬事要小心點。”
蕭颯緊緊地摟着妻子,低聲道:“穆清,我不想這樣小心翼翼地過日子……這也是我的一個機會。”
如果能因此而展現自己在軍事上的能力,對於屢遭元蒙人侵犯的滬定諸縣來說不亞於菩薩下凡,對於流放的蕭颯來說,不亞於一次啓復的機會!
逆境中不放棄……這樣的精神也會感染旁邊的人。
沈穆清心裡充滿了柔溫甜蜜和希望,她笑擁着丈夫:“你這麼努力,我也不能落下啊……看樣子,得找點事做纔好。”
“要是閒着無聊找點事做,我不僅支持,還幫你出本錢。”蕭颯笑着親了她一下,“要是爲了家裡的柴米油鹽,那我可不準。”
一般的男人都會如此。
沈穆清笑着捏他的鼻子:“大太太走四方,可沒想到你這樣的小氣。”
蕭颯呵呵笑:“我也需要人照顧嘛!”眼神卻是一暗。
沈穆清想到大太太常年在外行商……所以不喜歡自己的妻子也這樣吧!
她笑着摟了蕭颯:“好啊,你可別說話不算數。等你的事忙完了,我就和鄭夫人、房夫人商量商量,在滬定縣城開個鋪子,賺些脂粉錢。”
“行!”蕭颯笑道,“到時候讓龐德寶去給你們做掌櫃的。”
“那趕情好!”沈穆清笑道,“龐管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請得動的!”
夫妻兩人說說笑笑吃了早飯,沈穆清幫蕭颯收拾好衣裳和吃食,親自送他出了門,然後緊閉門戶,每天讓龐德寶去打聽城裡的情況。
過了幾天,漢山那邊傳來好消息,說巖州衛的官兵生擒了五十個元蒙人。
一時間,滬定縣氣氛緊張,怕元蒙殺回馬槍。彭大人忙請親隨去找龐德寶,求沈穆清給蕭颯修書一封,以沈穆清身子違和爲由把蕭颯叫回來——蕭颯屬於巖州衛,這種情況下他不好意思向鄭大人要人。
沈穆清猶豫不決,彭大人的親隨就立在正屋的簾子外不走:“……滬定能保全,都是因爲有蕭爺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彭大人守城是責任,可您現在在滬定,蕭爺怎麼也得回來看看您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穆清只好修書一封。只是沒等彭大人的親隨走出家門口已派了銀良去向蕭颯通風報信——她對戰事不瞭解,還是別亂出主意的好。
結果蕭颯連夜就趕了回來。
沈穆清望着他滿臉的疲憊,又心痛又嗔怪:“不是讓銀良去給你報信了嗎?我沒什麼事!”
“傻瓜!”蕭颯抱着她親了一口,“這是彭大人在擊我呢!”
“那鄭大人那邊……”
“沒事!”蕭颯道,“我把信給鄭大人看了,鄭大人也知道這其中的喻意,只是說這次打完了仗,讓我們搬到城西去住,那邊全住着衛所的家眷,有什麼事,大家也有個照應。”
“全聽你的安排!”沈穆清點了點頭,忙服侍梳洗,“你什麼時候去見彭大人?”
蕭颯正要回答,外面有小廝稟道:“爺,劉富彭大人求見。”
劉富就是彭令勳的舅侄兒,也是他最信任的隨從。
自己剛進門這人就來了,想來是一直在蕭家附近徘徊。
蕭颯無奈地望了沈穆清一眼。
沈穆清有點惱火彭大人緊盯着人不放,又怕蕭颯擔心,只好笑道:“你快去快回!”又叫了銀良:“跟着爺,有什麼事就來報一聲。”
蕭颯苦笑一聲,連衣裳也沒來得及換,就帶着銀良去了縣衙。
誰知這一去彭大人就不放人了:“……我和蕭兄一見如故,留他在縣衙裡做幾天客,我們也好吟詩唱合一番。”
沈穆清知道他只是不想放蕭颯回漢山,只好派銀良去跟鄭大人說一聲:“……彭大人留着做幾天客。”
銀良是和鄭大人一起返回滬山的,鄭大人人沒有進縣衙就罵了起來,而且言辭污穢,不堪入耳……惹得行人駐足觀看,劉富只好鐵青着臉把鄭大人等人迎進了縣衙。
沈穆清聽到消息忙讓玉良到縣衙門去看看動靜。
到了晚上,玉良跑了回來:“鄭大人要人,彭大人不放,鄭大人說,要是彭大人這樣,以後滬定再有什麼事其他縣衙也不必來幫忙了!彭大人還是不願意放人,就說,爺住在縣衙,有什麼事,就到縣衙來商議。鄭大人不同意,說爺是衛所的人……兩人吵了半天,還是爺說,這樣總是被動的防守不行,得想辦法,要麼把這些進犯的元蒙人殲滅,給元蒙人長點教訓,要麼把這些元蒙人趕走,暫保各縣的安危……鄭大人和彭大人就不吵了,都問爺有什麼主意!”
“爺怎麼說?”沈穆清語氣急切。
“爺說,讓鄭大人出面,把周邊如漢山、縈源等縣大人都請到滬定來商議商議,讓各位大人對各鄉各村的里正吩咐一聲,讓他們把糧食和草料都藏起來,實在不行,都燒了也不讓元蒙人得一粒,再到那些水草肥美的地方想辦法放些巴豆之類的東西,這樣一來,他們自然堅持不了多久了。”
“堅壁清野?”沈穆清蹙了蹙眉,“主意是好,問題是能不能做到!兩位大人怎麼說?”
玉良聽了神色間就比平日更是恭敬。道:“彭大人連聲稱好,還說讓各位知縣大人來滬定做客。鄭大人則思慮了半晌,也答應了。
爺見了就說,這辦法只能解一時燃眉之急,最終想把元蒙趕跑,還是要實實在在地打一仗。還說,不如趁着這次機會訂一個長遠的計劃,在各鄉成立團練,每年夏、冬農閒的時候練兵,一旦元蒙再來,也可以補衛所不及。”
“辦團練?”沈穆清神色凝重,“這可是朝廷大諱!”
玉良就道:“鄭大人也這麼說,可爺說,只要人數不多就可以。彭大人聽了也給爺幫腔。鄭大人想了辦法終於同意了。爺現在就在和鄭大人、彭大人商量請各縣父母官來滬定商議之事。”
至少蕭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沈穆清放下心來,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裳託玉良帶給蕭颯:“家裡的事不用擔心,趁着這機會在那裡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這當然是婉轉的說話,玉良也知道,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能說什麼。自然是應“是”,接了衣裳去了縣衙。
也許是戰爭太過嚴峻,第二天中午,各縣縣令陸陸續續到了,不僅如此,連雅安府的知府也來了。
商量的具體內容沈穆清不清楚,但各地不時傳來的消息讓她知道蕭颯的計劃很成功——不時有元蒙到村民家裡搶糧食空手而歸燒屋殺人的事發生。
沈穆清聽了不由長嘆一氣,開始念起佛來,好像這樣,蕭颯的罪孽就會減輕一些似的。
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元蒙人終於撤到了甘壩山以北。
幾個縣都鬆了一口氣,巖州衛的人和各縣都忙着慶祝,蕭颯也被放回來了。
看見書房耳室裡供着的觀世音菩薩,蕭颯不由嘆了一口氣:“我在兵部的時候常聽說那些大人家裡的太太怎樣信佛……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沈穆清搶過他手中的簾子放下,笑道:“怎麼,嫌棄我成了天天敲木魚的老太太。”
蕭颯滿臉內疚地把她摟在了懷裡,卻引來沈穆清的皺眉。
“怎麼了?”他有些緊張地望着妻子,“是不是有什麼事?”
蕭颯話音未落,沈穆清已捂胸彎腰,“哇”地吐了一地。
刺鼻的污穢之物甚至濺到了他的袍角。
“穆清,穆清”蕭颯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他抱着沈穆清,臉色發白,“你怎麼了?”
沈穆清沒來得及答話,“哇”地一聲,又吐了起來。
“快去請大夫!”蕭颯的喊聲裡一絲惶恐,“快去請大夫!”然後又低了頭問她:“你怎麼了?”
沈穆清只覺胸口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攪動,讓她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只有不停地吐——吐出來一點就舒服一點。
蕭颯輕輕給妻子順着背,見她終於停止了嘔吐,忙彎腰將沈穆清橫抱着放到了牀上,親自倒了一杯茶水給她:“漱漱口。”
沈穆清只覺得全身難受,勉強擡了頭。
蕭颯見狀忙把她扶起。
沈穆清用茶漱口,那邊明霞早已神色慌張地端了漱盂。
“怎麼樣?”蕭颯目光中全是擔憂,“好點沒有?”
沈穆清點頭,怏怏地躺了下去。
“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是受了風寒?”蕭颯眉頭緊鎖地給沈穆清把脈,“早上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加件褙子……”他望着明霞。
明霞連邊點頭:“奶奶早上沒出門。”
重生後第一件事做什麼呢?去玩《商海爭霸》,從此享受最華麗的第二次人生!
充值送月票,免費得高V,大禮瘋狂拿,幣數不清,盡在商海爭霸!
我覺得不錯,在裡面等着大家,連接廣告上有,要不手打下面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