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豪大酒店頂層宴會廳裡,夏慶斌和吳英笑眯眯地和孫子說話,他們旁邊是夏言忠和夏言誠。
夏豆豆是夏言忠的兒子。
今天是夏豆豆六歲生日,這個宴會就是爲他舉辦的。
不過,宴會說是爲了夏豆豆,其實不過是個上層社會的交際工具,比如此刻,夏言忠就不理自己過生日的兒子,去和坤宇集團的老總搭上了。
夏慶利和韓芸也到場了。給過夏豆豆紅包後,兩人就到夏慶斌夫婦那裡閒聊起來。
夏慶利看着聰明可愛的豆豆,忍不住說:“慶斌啊,咱們一大家子,就你有福氣。看你孫子都六歲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
韓芸也說:“是啊,看看我們家言鬆言柏,讓他們結婚跟要他們命似的。”
吳英笑眯眯地安慰:“二哥二嫂,言鬆不是結婚了嗎,這才三個月,你總不能今天想要孫子,明天就抱上吧,怎麼着也得等一年再說呀,而且曉雅多好呀,又漂亮又孝順,以後你們可就享福吧。”
夏慶斌也說:“二哥,這有什麼好急的,言鬆和言柏都更在意事業,你看言鬆這兩年把夏氏管理的多好,言柏管理的這個酒店,入住率有哪個酒店能比,別不知足了。”
韓芸還是說:“事業再好也不如抱個孫子實在呀,你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夏慶利卻沒有再說什麼,雖然被弟弟弟媳恭維他很高興,可是想到夏言鬆他又高興不起來了,這個兒子不止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還飛的越來越遠,他根本看不到了。
夏言鬆來的時候,夏豆豆已經把蛋糕蠟燭吹熄了。
將手裡的飛機模型送給侄子,夏言鬆也去交際了。
他本以爲娶了陳曉雅,陳磊一定會給他投資,可是沒想到,陳磊竟然滴水不漏地將他的合作計劃推了。
夏言鬆想到這裡,又恨恨地想起家裡那個真把自己當公主的陳曉雅,頓時一陣乏味。
夏言鬆看上兩塊地,一塊他想建幾幢高層寫字樓,另一塊他想拿來蓋住宅樓,也是全部蓋成小高層。
夏家資金雄厚,但是可以隨時用的卻不多,所以他如果想拿下那兩塊地,必須找人投資,或者找人合作。
夏言鬆和魏家的小公子聯繫上了,他很清楚這個小公子的喜好,只是以前不齒這種人,所以一直也懶得理他。
現在是需要錢的時候,所以夏言鬆也顧不得以前那所謂的不齒了,兩人聊了幾句,夏言鬆就直言:“聽說你對白子游有興趣?”
正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夏言鬆的魏西傾,聽到白子游的名字後一頓,笑呵呵問道:“怎麼?你想把他送我牀丨上來?”
夏言鬆也笑起來,這魏西傾比他還直白呢,不過,和這種人說話就是輕鬆,所以點點頭,夏言鬆問:“要不要?”
本來靠在欄杆邊的魏西傾,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盯着夏言鬆問:“你旗下的藝人,都能這麼賣?”
夏言鬆一愣,轉而笑道:“哪兒能呢,不過我就算把白子游送你牀上,你也得有能壓倒他的本事,不是嗎?”
“哈哈哈。”魏西傾大笑,爽朗的笑聲裡透着一份不屑,他想要誰,還用別人送了?真是可笑。
“怎麼?不敢要?”夏言鬆語氣有點挑釁,因爲他明白,任哪個男人都不願意自己的感情□□預,不過,無論哪個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不行。
魏西傾嘴角依舊噙着笑意:“怎麼會不敢呢,給我送來,1688房,我等着。”
魏西傾說完就走了,他之所以會來這個聚會,其實是因爲夏言誠,畢竟兩人同學八年,而且家裡也逼着出來,不來不行。
現在,魏西傾卻心想幸好出來了,不然怎麼能見識到夏言鬆的本事?
而且能多見一次白子游,他很樂意。
夏言鬆給白子游打了個電話,白子游雖然不樂意,可最後還是給了自己老闆這個面子。
掛上電話,夏言鬆心想,白子游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和魏西傾對上,還真不一定誰佔便宜誰吃虧呢。
其實夏言鬆沒撒謊,他從來沒有賣過自己旗下的藝人,就算有爬牀的,那也都是藝人自己乾的,對於這種藝人,他從來沒有鼓勵不過也不打壓是了。
演藝圈不是誰都能走遠的,不愛惜羽毛的,早晚會出事,而且新人那麼多,有才有顏又肯努力的,一抓一大把,他不在乎接着培養,反正對他來說也沒多大成本。
做生意,不能逼人太緊,夏言鬆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走了,反正再聯繫魏西傾時,他不會不給自己面子,至於投資的事,有魏西傾牽線,他不愁聯繫不到魏氏集團頭上。
從宴會廳出來,夏言鬆準備去找新看上的一個小情人,不過還沒走幾步,就接到陳曉雅的電話。
想一想陳曉雅整天全世界她最美全世界她最幸福的模樣,夏言鬆又是一陣反胃,尤其在牀上,陳曉雅還是一副公主姿態,夏言鬆要是說換個姿勢,都會被陳曉雅反駁和拒絕。
電話依舊在響,夏言鬆直接按了靜音。他發現陳曉雅這種小公主最容易讓人膩煩,當初他對餘澈澈都能有一年多的熱情,而對陳曉雅,他半年的熱情都持續不了。
想起餘澈澈,夏言鬆也覺得奇怪,都快生了,他婚禮時還來鬧過,怎麼說走就走了,還以爲她很難甩呢,沒想到連錢都不用給就解決了。
夏言鬆一開始還找過幾天,不過他覺得反正也無所謂,走就走了,找到了還麻煩,最後也就作罷。
夏言鬆到小情人家時,看一下手機,竟然有二十多個陳曉雅的未接電話。煩不勝煩,他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秋鹿花園裡,陳曉雅滿目通紅地對面前女人說:“他不接電話,你走吧。”
餘澈澈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外衣,褲子是簡單的牛仔褲,頭髮也簡單梳個馬尾,看上去不再妖豔,而是青春,大學生一般。
本來餘澈澈也不大,但她喜歡怎麼妖豔怎麼打扮自己,只是現在她不是要勾引男人,而是要從她勾引過的男人身上摳錢,而且男人還結婚了,所以當然越清純越可憐越好了。
餘澈澈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壞。
她從高中起就選擇了這條路,她不後悔,但是她第一次爲一個男人生了孩子,她以爲自己不曾動過情,但是在夏言鬆婚禮那天她才發現,她真的挺喜歡他。
“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也是無辜的呀,陳小姐就算你幫幫我,我還有個不到三個月孩子呢,也是言鬆的,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可是親兄弟啊。”餘澈澈邊說邊哭,半真半假。
陳曉雅一直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她不能和這樣的野丫頭計較,可是卻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只能繼續這樣看着餘澈澈。
餘澈澈很滿意陳曉雅的反應,繼續說道:“陳小姐,我和言鬆前年就認識了。我們倆感情一直很好,沒想到你加入後言鬆就對我不理不睬了。陳小姐我不是小三,我也不怪你,我只是難過。”
陳曉雅站立不住,她從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在她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二十幾年的教養讓陳曉雅說不出什麼髒話來,她此刻也不想和餘澈澈吵,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陳小姐,你真的幫幫我,我不要名分,只要給我在外面弄個小房子就行,我得將言鬆的孩子養大啊。對了,孩子名叫夏霖,是個男孩,你要看他照片嗎,特別可愛。”說着餘澈澈拿出手機就要給陳曉雅看。
陳曉雅忍不住往後退,她再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了,她要走。
陳曉雅一把將餘澈澈的手打開,終於忍不住低吼一句:“我不看。”
陳曉雅吼完後就起身要離開,餘澈澈卻依舊粘着她不放。
陳曉雅婚前已經懷孕,到現在孩子其實已經四個月了,所以她行動起來肯定不如餘澈澈敏捷。
在又一次差點被餘澈澈推倒後,她叫來了保安。
“把她按住。”陳曉雅命令。
餘澈澈雙臂被架着,絕望地眼神看上去很悽慘,只是陳曉雅真的不想和她糾纏了,她甚至連傷心都忘了,只想好好護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轉身,陳曉雅將餘澈澈的乞求拋開,出門後纔給自己父親打了個電話。
“爸……”沒想到一句話,就已經讓陳曉雅淚流滿面。
“曉雅,怎麼哭了?”
“爸,我想回家。”
“好,曉雅,想回來就回來,你的房間自始至終都是你的房間,爸在家等你。”
夏言辛盯着夏萍的遺囑看起來,等看完後才發現宋博銳已經站在他旁邊了。
“這是我姐的遺囑,爲什麼你會有?”
宋博銳將手裡的粥碗遞給夏言辛,而後將電腦轉到自己面前,說:“這份遺囑確實是你姐的,但是假的。”
夏言辛一愣:“假的?”
“沒錯。”宋博銳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真的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