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回睿王府嗎?”看着夜千華縱馬狂奔的方向,分明就是朝着皇朝郊外而去,沐希不禁疑惑的開口詢問。
“這兩天和你分開的時間太多,所以趁着今天有時間,和你一起騎馬郊遊。”夜千華感受着懷中的軟玉溫香,感覺和她從未有過的貼近,連有些狂躁的心,在此刻也柔軟起來。
“郊遊……”沐希眸光微閃,她自是聽得明白他這種有些言不由衷的話,只是這些天來被那些禮儀規矩的被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現在迎着風奔馳,心中的鬱悶也會懮這種快感一掃而光。
“那就……再跑快一點?”
“好!”夜千華一夾馬腹,跨下的馬更是撒蹄狂奔,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迎面而來的風,帶來了綠草的味道,有着微涼之意,揚起了沐希簡單挽起的發,令其柔順的拂在夜千華的肩頭,撓得他的心都癢了。偏頭看向懷中的她,發現她正閉着眼睛,勾起脣角享受這難得的暢快,看着那正微微顫動的長長睫毛,如白玉般柔滑的肌膚,他忍不住低下頭來在她的面頰之上印下溫柔一吻。
“千華?”面上溫熱的柔軟觸感,立即引起了沐希的注意,她睜開眼睛望去,入目所及,是他微紅着一張俊臉,目光柔情似水如若一汪深潭,要把她淹沒在其中的深情凝視着自己,也不覺心間一軟,目光迷離。
“希希。”似被她迷離的眸光所誘,忍不住一手環過她的腰抓緊着馬繮,一手撫上她抑起的臉,對着那念想已久的紅脣,吻下。
幸得他向來騎術了得,幸好他們所坐的白馬是懂靈性的千里良駒,否則他們這般纏綿的在馬上忘情熱吻,只怕沒多長時間就被拋下馬來。
郊外沒有其他路人,平原四野就只有他們在策馬狂奔,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妨礙他們,馬上的火熱節節升溫,在沐希氣喘吁吁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胸口一涼,才驚覺他已經掀開了她的衣襟,不顧這一路的顛簸,就想要一路向下的攻城掠地。
“等等!”沐希猛然的推開他,還一手攥住了衣襟,不讓他繼續。
“希希?”夜千華正品嚐她的味道到忘形,卻被她突然推開,擡起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意,眸中是一片疑惑的茫然,望着她的目光裡滿是渴望已久的激情,誘她一起深入。
“現在……不行。”沐希吞了口口水,有些尷尬的不去看他,生怕自己在他的目光之下意亂情迷,道:“等大婚後再……”
曾經,他還是容錦軒時,他就因爲醉酒就想過一次,只是她堅持最好的時刻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之時,而現在即使他轉變成了夜千華,夜國最負盛名的七皇爺,她依舊堅持這一原則,只爲了彼此最美好的回憶,而不是在這種荒郊野外的馬上結合,那和那些流鶯又有什麼不同?即使再浪漫,再柔情都不行。
“……聽你的。”夜千華看到她這種樣子,立即忍了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心中這股陌生的,要把她的一切統統都佔爲己有的感覺壓下去,留待洞房花燭的時候。
溫柔的替她拂去被風吹得貼在她面頰上的髮絲,幫她理了理衣襟,再吻了吻她,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處的地方。四周的環境幾乎全然陌生,僅僅只有些微記憶知道這裡往前去是一坐沒開發的原始森林,現在他們沒有那種時間進去探險,於是他調轉馬頭,讓馬向着迴路而去。
“希希。”
“嗯?”側靠在他的懷中,沐希已經不再尷尬,舒服的閉上眼睛。
“以後別再和那傢伙頻頻接觸好不好?”
那傢伙?沐希挑眉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夜千華俊美得如同造物主鬼斧神工般傑作的側面,線條輪廓都透着多一分多餘,少一分缺憾的感覺,讓人多看一眼就會沉迷在其中,此刻他正抿緊着脣瓣,眼着泛出一種我很介意、很不爽的神色,甚至連空氣中都似乎傳來了濃濃的酸味。
“爲什麼?”沐希故意的逗他,道:“他可是我們生意的合作伙伴,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他一個處理,自己做甩手掌櫃,白白拿錢吧。”
“那就交給無憂閣來接手,你就不必事事親力親爲了,你太辛苦了。”夜千華說着把她的手握在手裡,吻了吻掌心的道:“以後我來養你,這樣你就不用這麼辛苦的開店做生意,拋頭露面的了。”
他這是……嫌棄她出來做生意了?沐希的眼眸微微一縮,再有多少慵懶都飛了,她坐直了身體,認真的看着夜千華。
“千華,我以爲你會明白我,我並沒有拋頭露面的顧慮。”沐希半垂下眼簾的道:“我只知道,現在的忙碌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不想你這麼辛苦。希希,我養得起你。”
“我知道。”
“那明天起你就留在柳府學習大婚的禮儀,好讓我一忙完就能去柳府找你好不好?”夜千華一喜,立即說道。
擡眸望向他這張俊美的臉,沐希當然知道他養得起自己,甚至養得起整個桃花村,讓桃花村成另一個繁華大鎮都可以,只是,她趕在大婚之前這樣到各個店跑,也是有她的用意。
“明天還不行。”沐希的眸光閃了閃。事情還沒辦圓滿,要是停止了,可能會功虧一簣。
“是因爲明天約了田雲墨?”想起剛纔那一幕,夜千華的眸中揚起了妒火,臉色就冷了下來。
沐希擡頭迎視他的眼,也看到他眸中的妒火和懷疑,不禁心中一疼,鬱悶感隨之而來,臉上也冷了下來,硬梆梆的道:“原來你不相信我。”
“希希,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了,我希望你能避一下嫌。”夜千華好看的眉擰了起來,道:“我不想你被別人指着背罵。”
再怎樣,他也是皇帝的七子,這夜國的睿王爺,皇家的顏面還是得要顧及一下,她要成爲他的妻子了,總不能落人口實,在大婚前夕還被人說是勾三搭四吧?他總不能等着她被別人罵的事傳到父皇那裡,也不事先提醒吧?
田雲墨的心思,從過去到現在,甚至到將來,恐怕都不會放棄,現在京中事多,他也不好過於插入到京中商人間的平衡,否則容易被帝都洶涌的暗流給吞沒。所以唯一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不去見他,才能斷絕那傢伙的念想。
“……我累了,送我回去吧。”沐希垂下眼簾,不想和他在這件事上爭執。
“希希!”夜千華抓住她的肩膀,想讓她改變心意。
“千華,我有自己的想法。”沐希睜開眼,直視他,堅定而執着的道:“或許你不認爲我現在做的有什麼用,但是如果我是那種什麼都依附在男人身後的女人,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嗎?”
她的執着,她的堅持,她在這種大婚前還到處跑,並不僅僅是因爲她只顧着賺錢做生意,更是爲了他鋪設後路。如果這條後路用不上,那就是好的,要是一旦用上了,那就是扭轉乾坤的變化。
“我……”夜千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他還是容錦軒時,她曾經說過會讓以後的生活變好時的執着和堅持,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對生活的希望。如今要是他因爲自己而壓制她,那似乎她就已經不是她了。
“送我回去。”沐希不容他糾結的道:“如果不相信我,現在就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
“希希……”夜千華還想說什麼,見她掙扎着要推開他下馬,心中一慌的勒緊了馬繮的同時也抱緊她,生怕她會像對待除容錦軒以外的人般,對他也冷漠起來,在她的耳邊道:“希希,我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無論是容錦軒,還是夜千華,都不准你離開我。”
她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此生,絕不放手!除她之外,誰也不要!
被他用力的抱緊,沐希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霸道和佔有慾,和容錦軒時候完全不同。
“別生我的氣。希希。”見她停止了掙扎,但身體還是僵硬着,還沒消氣,夜千華繼續在她耳邊道:“我不過是……吃醋了。”
沐希不語。他的心是怎麼想的她明白,只是她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他……
“別生氣了,希希,我相信你。”夜千華感受到懷中人軟化下來,再加油了一把的邊說邊吻了吻她的面頰,見她沒有抗拒就一手掌握住她的後腦吻上她的脣,由淺入深的品嚐柔軟的脣瓣,大手更是四處點火,欲罷不能。
忘情擁吻,連清爽的風吹過,也升高了溫度,纏繞在二人之間,帶走愛侶間的纏綿呢喃之聲,二人差點忘情到不再顧及什麼的進入下步,終是沐希抵住了他的胸膛,喘息着道:“不……不行……”
“知道了,我等着。”夜千華停了下來,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渾身的躁熱,按捺住心中澎湃的激情,遵照她的意思停了下來,好好的整理過衣服後,就策馬返回柳府。
“希希。”回到柳府門前,讓沐希下了馬後,夜千華忍不住叫住了她,在她回頭的時候彎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啄吻她的脣,引來了柳府門前的人陣陣的抽氣聲,然後才意氣風發的笑道:“明天我來接你。”
“……”沐希臉上飄起一片紅霞,平添了一份嫵媚,她無語的望着夜千華騎馬遠去的背影,暗惱這傢伙今天是吻她吻上癮了吧?竟然在柳府門前都做出這樣的事!
遠遠的望着沐希走進柳府的背影,田雲墨的眸色深沉,負在背後的手攥着那柄扇子和髮簪,久久不鬆開。
沐沐,不要選他……
第二天開始,夜千華就早早的來到柳府,只讓那些禮儀嬤嬤教導了一個時辰就拉着沐希出了門,帶着她一起巡視無憂閣的各處產業,無論她要求看些什麼貨品,瞭解什麼貨品的行情,進貨,生產,銷售的渠道都一一和她細說,展現了他名下強大的產業鏈。
“……如果你實在忙,不用陪着我到處跑的。”沐希看着夜千華終於和書塵說完後,才無語的說道。
他在陪着她的兩個時辰內,已經第八次被書塵,琴塵和棋塵分別的來找他報告了,偏偏他們所聊的事情像是機密得緊,都要附在他耳邊來壓低聲音來說,生怕在這車廂之中被敵對方給聽了去。
“無妨,我也是要巡視這些店的。”夜千華寵溺的一笑,然後又打開棋塵送來的無憂閣的帳本,道:“我們還有三十二間店鋪沒有去哪,等下我們再去……”
“王爺。”
還沒等他說完,車廂就已經被敲響,然後傳來小古子的聲音道:“六王爺派人來請王爺去一趟晉王府,指明……要您一個過去。”
沐希挑眉,與夜千華對視一眼,然後揮了揮手道:“你去吧,我先回憶錦樓看看。”
“我去去就回。”夜千華沉吟了一下後道,然後起身往車廂外走去,卻在中途停下,想了想,回身吻了吻她才離去,驚得剛好擡起車簾侍候他下車的小古子臉色一紅的立即放下簾子,以表明自己非禮勿視。
看到車前的小古子微紅着的臉,夜千華得意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如沐春風的坐上晉王府來傳話之人帶來的駿馬,和他們一起向晉王府而去。
他這種如沐春風,脣角帶笑的模樣,像是散發着吸引人目光的光華,惹得一路上的女子均兩眼放光,目送他離開許久,也久久不能自已。
沐希對他這種臨走也要回頭吻她的行徑一臉愕然,紅着臉的想起今天上了馬車後他就抓住她一頓纏吻,要不是書塵來了才放開她,忍不住心中暗道:他什麼時候學別人那些什麼離別吻和見面吻的,還一次比一次火熱,要是一個制止不住,豈不是大婚前就擦槍走火了?
不行不行不行!看樣子她得做個預防措施。沐希來到這個世界後,頭一次眉頭打結的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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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一個朋友宣傳一個文《包郵王爺之買一送一》/黑竹
他是被“好心人”包郵送上門的貨物,她是即墨家因練功出問題的廢物。
藥物的趨勢,身體的本能,兩人譜寫了一曲和諧擊打樂。
十月後,她得了個胖娃娃。
本以爲可以與小包子一直逍遙下去,一道賜婚聖旨卻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
婚後倒也算和諧,只不過……即墨靜雅盯着某男的脖子,覺着礙眼的厲害。
“王爺,你又不是女人,脖子上總戴着個騷氣騰騰的花絲巾做什麼?”
王爺捂着脖子,一把將人擁入懷中,“曾經有個人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
“想知道是誰嗎?”
“想。”
“很好,那我便帶着你重溫一下,這個印記是怎麼來的……”
和諧樂聲再度響起,模糊的記憶再度涌出,原來,這印記竟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