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梅白了岳陽一眼,“衣服脫了,進去,讓藥水浸泡全身,這些寶藥只能使用這一次,你必須要在藥水中浸泡十個時辰以上,才能出來。”
“這期間,不論多麼痛苦,你都不能離開藥缸,否則都會功虧一會。”
“這個藥水中,各種寶藥會在摧毀你經脈的同時,重鑄你的經脈,應該....會很痛苦。”
“不過你放心,娘會在一旁替你護住心脈,這樣一來,雖然痛苦,卻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等十個時辰之後,你新形成的經脈就會穩定下來,剩餘的藥性也會逐漸溫和,再往後一到兩個時辰之內,溫和的藥力會不斷的滋潤和增強你的經脈。”
“等藥水中各種寶藥的藥力全部消失,你的經脈就會達到宗師境的強度,我就會讓金菊兒他們一衆人,前來爲你傳功。”
岳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樣不太好吧,我聽說傳功的成功率並不高,我只能接收他們兩到八成的功力,並且傳功應該對他們的功力也會有些損傷吧?”
女子面色一肅,有些不屑的說道:“讓他們傳功,是他們的榮幸,當年你的走失,與他們不無關係,讓他們傳功,不過是讓他們彌補當年的過失罷了。”
“他們當年欠你爹和我的人情,那可不是一星半點,他們不少人,都在我們這欠下了好幾條的性命,傳點功力他們還敢多說什麼不成?”
“至於你說的傳功過成中,功力的消散,這個也沒有關係,我和你爹這些年已經找到能夠完美傳功的辦法,你就不用擔心了。”
“好了,說了這麼多了,事不宜遲,你還是趕緊脫衣服,進藥缸。”
岳陽無奈正要解開衣衫,可看到盯着他的孫若梅,岳陽又有些遲疑了。
“我是你娘,你有什麼好害羞的,還不快脫!”
岳陽一腦袋的黑線,“你說你是我娘,就是我娘啊?何況,我現在都十三了好吧,能不能有些避諱?能不能有點隱私?”
岳陽的腹誹,孫若梅自然是聽不到的,看見岳陽如此墨跡,孫若梅隨手一揮,岳陽的衣服便四分五裂,直接炸開。
岳陽感覺身體一涼,急忙雙膝一收,一手捂住胸前,一手捂住下面,一臉驚恐的看着孫若梅。
“缸下的火候正好,現在藥水的溫度正合適,藥性已經激發出來了,速度快些,不要再墨跡了。”
岳陽這才從孫若梅的蓋世神功中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和小嬌羞的問道:“我能進去再脫最後一件嗎?”
孫若梅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可以,快點!”
岳陽急忙一個蹦子跳進了藥缸之中,在孫若梅嚴厲的眼神下,岳陽戰戰兢兢的將自己的小內內脫了下來,就要扔到外面,孫若梅再次開口道:“把藥水擰乾再扔!”
岳陽已經伸出的胳膊停在了空間,急忙用雙手將內內擰乾,才扔了出去。
“雙腿合盤,屏氣凝神。”說到這,孫若梅將一根嬰兒小臂粗細的光潔木棍,遞給了岳陽。
岳陽莫名其妙的接過了木棍,看向了孫若梅。
“這根木棍你拿着,以備不時之需。”
“呃....娘,您說的不時之需,意思是?”
“過會身體會有反應,經脈有灼痛感的時候,就把木棒咬在嘴裡,以免太過痛苦,咬到舌頭。”
聽着孫若梅毫無波瀾的語氣,岳陽的後腦勺,莫名其妙的開始冒涼氣。
其實藥缸中的水溫,倒是掌控的很好,大概四十來度不到五十度的樣子,剛坐在其中的時候,感覺還有點小舒服的。
自從穿越到這裡,岳陽每天都心事重重,一天到晚想着這麼生存,怎麼掙錢,哪有那麼多時間,供他泡澡的。
每次洗澡,都是匆匆泡兩下下就出來了,根本就沒有好好享受過。
甚至於,紅袖招內又是按摩推拿,又是鍼灸足療,身爲老闆的他,都從來沒有認真體驗過。
水溫正好的藥缸,岳陽盤腿坐在其中,不一會的功夫,岳陽被一陣濃濃的睏意席捲,靠着藥缸睡了過去。
孫若梅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岳陽,明明藥方上說,在藥水中浸泡起來,應該是極其痛苦的,自己也是按照方子上做的,用藥和加水,一兩的誤差都沒有,火候也一點沒錯,可岳陽怎麼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還一會的功夫,竟然睡了過去。
岳陽頭一偏的剎那,孫若梅嚇壞了,還以爲岳陽出了什麼意外,可近距離感受到岳陽的呼吸,這才確定這小子是睡着了。
哪怕岳陽是睡着了,孫若梅也不敢離開藥缸半分,因爲藥方上說的很明白,在用藥水打熬身體的時候,身旁必須有人看護着,以防藥力迅猛,摧毀經脈的時候,會傷到藥水浸泡者的心脈。
若是不小心看護,是很有可能留下隱疾的。
終於,半個時辰之後,藥缸中開始出現了其他反應,雖然缸低的火候沒有任何變化,可缸內的藥水,開始逐漸沸騰起來,不斷有藥氣升騰起來,隨着岳陽的呼吸,進入他的鼻腔。
漸漸的,熟睡中的岳陽,表情開始也有了變化,眉頭越攥越緊不說,斗大的汗珠,開始順着額頭往下流,表情也開始逐漸猙獰。
終於,身體的痛苦感受達到了臨界點,岳陽的眼睛猛然睜開,通紅着雙眼看着孫若梅,咬緊的牙冠中,生生擠出了一個字,“疼!”
孫若梅皺眉說道:“把木棍咬在嘴裡,一定要忍耐住,有我護住你的心脈,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可你一定要堅持住,不然可就功虧一簣了,甚至要是留下隱疾,甚至對身體有什麼損傷就麻煩了。”
“兒子,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岳陽通紅的眼睛看了孫若梅一眼後,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將飄在藥水上的木棍,咬在了自己嘴裡。
咬住木棍的剎那,岳陽的牙齒,就深深的嵌入了木棍之中,好在不知這是什麼木頭,韌性還算不錯,雖然岳陽的牙已經深嵌其中,可木棍並沒有斷裂的跡象。
實際上,岳陽剛進入藥水,並沒有什麼不適,感覺到的只有渾身的舒爽,過了一會之後,之所以會睡着,並不是因爲岳陽自身的睏倦,更像是藥缸中的藥水,強行將岳陽催眠了。
岳陽雖然閉着眼睛, 像是睡着了,實際上他的腦子是十分清醒的。
他的身體被催眠沒一會,渾身就感覺像是爬滿了螞蟻一般,逐漸的瘙癢起來,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在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上攀爬撕咬着。
到後來,岳陽瘙癢到恨不得找一個鋼絲刷,將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重重的刷一遍。
可偏偏他的身體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完全不能動彈,甚至小拇指都不能挪動一下。
瘙癢持續了半個多時辰才逐漸散去,可更恐怖的感覺也隨之而來。
皮膚開始出現了灼痛敢,並且越來越疼,他額頭的汗珠,就是因爲這種灼痛感,才冒出來的。
這種灼痛感毫無間歇的刺激着岳陽的神經,在這樣的刺激性下,岳陽終於睜開了雙眼。
等他將木棍咬在嘴裡後,更大的考驗才正式開始。
那種灼痛感,開始逐漸他滲透皮膚,浸入他的肌肉,渾身的肌肉,在這種灼痛感下,整個身體都在不自禁的顫抖着。
隨着灼痛感的加強,岳陽身體的顫抖也越來越明顯,抖如篩糠來形容他此刻的狀態,再形象不過了。
岳陽已經漸漸失去時間的概念,全身心的抵抗着這種令人痛不欲生的灼痛感。
不知過了多久,灼痛感再次下滲,這一刻, 岳陽彷彿每一節骨頭,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灼痛感。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岳陽快要背過氣去了。
甚至於,岳陽能感受到到此刻體內血液都已經沸騰,快速的衝擊着自己的心臟,就在他感覺心臟快要承受不住,沸騰灼熱的血液衝擊時,一股清涼,從天而降,包裹住了岳陽即將超負荷的心臟。
就在這一剎那,岳陽深深的從鼻孔吐出了一口氣,猙獰的表情,都稍微有了些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