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今晚是哼着小曲回的紅袖招,今天“如花美眷”的火爆程度,他是看在眼中的,他可是“如花美眷”的大股東,掌握着製衣鋪四成的股份。
雖然沒有看到賬目,可岳陽初步估計,每家店的營業額應該都在千兩以上,這是最保守的估計,因爲岳陽在將流水化作業交給張家後,他們又趕製出的一千件旗袍,加上之前製作的五百套,今天一天幾乎銷售一空。
主要原因還是款式太多,有很多的貴婦人,一買就是不同的款式各一件,這樣一來,聽着一千五百多件旗袍,數量不少,可真的賣開了,也根本就經不起怎麼賣。
同樣令岳陽興奮的,還有自己的“不老泉”美容院,客流量也是不容小覷,岳陽很是懷疑,也許今日進賬的大頭,很有可能不是“如花美眷”,而是“不老泉”。
滿面春色的岳陽,猜測着明日的統計結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後,正準備早些休息,岳陽卻隱約聞到了一股什麼味道。
岳陽心生警惕,正準備喊尤渡塵,突然後腦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岳陽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實際上,岳陽是被鳥叫聲給吵醒的。
走出空曠簡單的茅草廬,岳陽一臉懵逼的看着周圍的環境,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是一處寬闊的山頂,這裡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俯瞰山下,能夠看到遠處的城鎮,可以自己的瞭解,眼前看到的那座城,可不是柳州城。
“少主您醒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岳陽喜出望外的看向了身後,只見童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身後,手中捧着一隻燒雞,遞到了自己面前。
看見燒雞的岳陽,還真有點餓了,一把抓過燒雞,走到跟前的一塊石頭前坐下,一邊吃一邊問道:“什麼情況?你怎麼也讓抓過來了?”
“不是的,我剛纔是去給少主買燒雞去。”
正啃着燒雞的岳陽,突然像是被點穴了一般,緩緩擡起了頭,問道:“你剛纔叫我什麼?”
“少主啊。”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以前都叫我少爺的吧。”岳陽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的,可現在主人將您接回來了,我就該叫您少主了。”
看着一臉天真模樣的童寶,岳陽百分之一百萬的肯定,丫是在裝老實,岳陽沒有繼續和童寶說什麼,啃着雞腿,回憶起了童寶的來路。
從岳陽的記憶裡查看,童寶是進嶽府的時間並不長,但這小子因爲腦子活泛,爲人機靈,剛進嶽府不就,就被嶽滿金看中,讓他留在了岳陽身邊伺候。
這小子也算是不負所托,荒唐的岳陽,沒少讓童寶跟在後面擦屁股,辦事利索,滴水不漏。
在岳陽的記憶裡開看,這個童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可拋去曾經岳陽的記憶外,仇九從現在的記憶中,回想起了一個有趣的畫面。
在第一次上“一口鮮”的時候,岳陽和王家賭坊的幾個門神“照面”時,起衝突的某一個瞬間,就在絡腮鬍衝到岳陽面前不到半米的時候,童寶是一個閃身擋在了岳陽的身側,巧妙的隔開了岳陽和絡腮鬍。
那時候的岳陽,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幾“門神”身上,沒有太注意童寶的動作,只當是童寶作爲下人,應該做的維護動作。
現在想想,王家的門神,除了那個老大,一副斯斯文文的樣貌以外,剩下的幾位,尤其是那個絡腮鬍,凶神惡煞的模樣,一般的下人,沒有被嚇退就不錯了,又談何在那麼短的時間誒,反應過來,挺身而上呢。
丫果然有問題,這事岳陽得出的結論。
把燒雞吃的差不多了,岳陽打了個飽嗝,將手中的雞頭骨扔到一邊,用手在身上隨意抹了兩下,盯着童寶的眼睛問道:“您又是華武的哪位?又是哪位將我帶到這來的?劫財還是劫色?要死還是要活?”
當年岳陽混不靈的樣子童寶可是見得多了,岳陽的這幅樣子,童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笑着說道:“少主,您可別爲難我,我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回頭主人回來了,您問主人就是了。”
“行,那就聊點別的,你是叫童寶麼?”
“回少主的話,小的就是叫童寶。”
“可以,有的聊就行,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柳州城周圍啊,難不成我昏迷了很多天?”
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了,“這裡距離柳州城倒也不算太遠,也就三日的路程罷了。”
“我是昨夜將你帶回來的,你昏迷的時間是有點長,不過,也就八九個時辰罷了。”
岳陽尋着聲音,看到了一位帶着白色斗笠的女子,女子白衣飄飄,很有一種女俠的既視感。
“主人!”童寶普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女子面前。
“免禮吧,昨夜讓你揹着這孩子回來,也是辛苦你了,你先退下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是,主人。”童寶說完,腳尖一點地,飛出了岳陽的視線。
此刻的岳陽,看着童寶消失的方向,下巴已經完全合不上了。
“別看了,這小子輕功還是可以的,童家的輕功,還是可圈可點的,可惜他父親‘風尖兒’走的早,如若不然,在他的指點下,童寶應該能躋身一流巔峰了吧。”
聽着女人的話,岳陽的眉頭微微一皺,“‘風尖兒’?華武的輕功高手?”
女人對岳陽知道“風尖兒”好對象不是很意外。
“原來你已經知道‘風尖兒’了,也是,你都見了金菊兒他們了,也該聽他們給你講過身世了,那‘風尖兒’可是與你的身世之謎,繞不開的一個節。”
岳陽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華武真的挺煩的,上一次把我劫走,弄到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給我講了一堆難辨真假的身世故事,今天又給我劫來,是又想換個版本講一下不成?”
“你們華武不會是我紅袖招戲劇組的鐵粉吧,閒的沒事,就編新劇本擱我這演呢?”
“我上次說的很清楚了,我對華武的少宗主沒興趣,你們武林的打打殺殺和我也沒關係,我現在當我的岳家少爺,紅袖招的東家,歡樂的很,不想,也沒工夫搞別的東西。”
“如果說你們要爲‘祁王’和‘孫宗主’報仇,我出錢還不行麼?你們要是覺得十萬兩太少了,那就二十萬兩可好?”
“我現再手頭只有這麼多活錢了,你應該也知道,我又開了幾個小店,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手裡的錢根本就留不住。”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正所謂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呢,身無半點功夫,人就不上了,給你們捧個錢場就行了唄。”
“‘祁王’和‘孫宗主’爲我大唐殫精竭慮,死而後已,我也很是感動,恨不能同生共死,共抗外武,可我真的是有心無力。”
“我求您了,我真真的求您您了,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不論我是不是‘祁王’和‘孫宗主’的兒子,我都無心你們武林之事,求放過吧。”
“你們若是再這麼逼下去,我可就真的活不了了,逼急眼了,我可真的死給你們看了昂。”
“那實在不行,除了之前答應的那二十萬兩,你們不是讓那甲陽行屬的十六個弟子保護了我一段時間嘛。”
“我也不白讓你們保護,我再出五萬兩!”
“講真的,我真的仁至義盡了,劫富濟貧也不是這麼個劫法,我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不至於把我往死路上逼吧?!”
“不至於昂,不至於!”
岳陽自說自話了半天,可對面的女子始終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岳陽已經放棄,有心破罐子破摔,該死的娃娃鳥朝天的時候,女子這纔開了口。
“孩子,我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