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錢老爺子繼續說道:“你所求之事,我應下了。”
“推拿按摩與鍼灸,老夫都略有心得,可不是簡單的識穴辨穴就可以的,力度,角度,都有考究,萬一出錯,可是有性命之憂的。所以,有些話提前先說好。”
“首先,我所教之人,自有我的較量,你不得干涉,我若不願教之人,便不可學我所教之物,且所有人不得私自授予他人。”
“其次,我不收徒,我所教的推拿、按摩和鍼灸。出了這門,我便一概不認,以後這些女子不論是在這,還是離開,都不得借我之名行事。否則,這天下自有治她之人,這並非危言聳聽。”
本來,岳陽是準備搞個洗腳城,推拿房啥的,怎麼也沒想到,搞到這會,請了個大神之後,有點變味了呢。沒敢有太久的猶豫,岳陽急忙應道:“好的錢爺爺,我都記下了,全都聽您的就是了。”
思考了一下,岳陽問道:“錢爺爺,您看,後面這些日子,您是住在這呢,還是回住處呢?”
錢老爺子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說道:“算數大了,不想來回跑了,你給我在這安排個住處吧。”
說完,岳陽將楊媽媽喊了進來,說道:“楊媽媽,以後足療組和按摩組,就全權交給錢爺爺了,他老人家的話,就是我的話。”
“完了你給錢爺爺安排個住處,後面這段時間,錢爺爺就住在這裡,一會,你帶他老人家,見見那兩個組的姐姐去。”
“錢爺爺不收徒,但是,畢竟本事是錢爺爺所授,都當尊稱他老人家爲先生,行弟子禮。”
“是,少東家,奴家這就安排。”行了一禮,錢媽媽伸手對着錢老爺子說道:“錢老先生,這邊請。”
老頭笑了笑,特意看了眼岳陽後,跟着楊媽媽,向後院走去。
待大廳就剩岳陽和童寶後,岳陽癱坐在了椅子上,吐了口濁氣,輕聲道:“終於全都安排好了。”
“離經叛道,離經叛道。是啊,老爺子說的對,自古離經叛道者,都沒有好下場,是應該警醒些了。不過....哈哈哈”
童寶沒聽清,也沒聽懂少爺說的什麼。看着莫名其妙,笑的有些飄淚花的少爺,默默的低下了頭,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心中的一件大事,塵埃落定,加上昨夜做了一晚上夢,沒有睡好,不一會,岳陽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所有人聽見岳陽發出輕微的鼾聲,都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生怕把東家給吵醒了。
“少爺,醒醒。”不知道睡了多久,岳陽被身邊的小廝叫醒了。
岳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着眼前的童寶,笑罵道:“童寶啊,到底是你有點飄了,還是少爺我拎不動刀了,一天吵醒我兩次,真是狗膽包天吶。”
有點吃不準最近少爺的脾氣,童寶瞬間嚇得跪在了地上:“少爺饒了小的吧,是真的有要事,要不然,你再給小的兩個膽,小的也不然打擾少爺的清夢啊。”
眼看小廝就要開始磕頭,岳陽一個彈跳,一把揪住了小廝的耳朵,“你....說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看把你嚇得。咋的,有啥重要的事?”
岳陽順着小廝的眼神看去,一個滿臉肅容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大廳外,看着自己。
岳陽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越王府的管家曾昭永。
岳陽急忙整理了一下一副,走向前去。
“怠慢了,曾管家,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曾管家神情微微一愣,大概是沒想到會從岳陽嘴裡,聽到這般客氣的話。
不過到底是王府的管事,一剎之後,便收起神色,說道:“嶽公子客氣了,今小王爺有請,不知您今日是否方便?”
“小王爺找我?”聽到這個消息,說實話,岳陽是有些奇怪的。
當年小王爺作爲越王嫡子,被歹人擄走,機緣巧合下,小王爺居然自己跑脫了,來到了岳陽家。
作爲岳家莊的大戶,嶽老爺子一眼便看出小王爺出身不凡,便命家人守口如瓶,將小王爺藏在了家裡的地窖裡。
說來,那夥歹人其實也是掘地三尺的找了,但畢竟不是本地人,不好做的太過分,並且說法也只是自己孩子丟了,想在各家各戶好好找找而已,沒敢搞出太大的動靜,以免驚動官府。
歹人離了莊子後,小王爺就在岳陽家住了下來,直到半年左右,越王府纔派人找到了岳家莊,這樣,嶽老爺子才知道,自己救下的貴人孩子,居然是小王爺。
隨後,便是岳家舉家搬遷,搬進了柳州城,嶽老爺子也是在越王府認識了岳陽的姥爺,“綢緞張”張老爺子。
知道嶽老爺子想要給兒子嶽滿金,再求一門親事後,兩人一拍即合,結下了親家,隔年岳陽便出生了。
當年小王爺的被擄,其實也是疑點重重,嶽老爺子和嶽滿金也合計過這件事,但是,畢竟是認知有限,也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小王爺在岳家住的那半年,很喜歡和自己一般大的岳雲裳玩耍,岳家搬到柳州城後,小王爺也經常來岳家玩。
岳陽小時候,就一直跟在小王爺和姐姐屁股後面,當他們的小尾巴。
隨着年齡的增長,小王爺也到了弱冠之年,岳雲裳也不再是小女孩了,而岳陽,則已經開始有些狐朋狗友了,三人,便很少湊能在一起了。
岳陽自從有了那些富家子弟友人之後,德行喪失,小王爺也和雲裳一般,怒其不爭,懶得理會與他,幾乎算是和他斷了往來。
今日,王府管家突然到訪,說小王爺有請,着實是讓岳陽有些摸不清頭腦。
“曾管家玩笑了,小王爺有請,何來不方便一說呢。請稍等,我換身衣裳,馬上動身。”
找了身得體的衣服,迅速換上後,岳陽將楊媽媽叫了過來:“媽媽,不知前幾日給姐姐們教的,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姐姐們可有人已經熟悉?”
楊媽媽不知岳陽爲何這麼着急問《水調歌頭》,便實話實說道:“時日太短了,就悟性較高的江柔兒和尹素素二人,可以完整唱下來,其他人,總是無法把握其中韻味。”
“她們好像已經重新分工了,由江柔兒和尹素素二人演唱,剩下的姑娘們配舞。”
“不過,配舞還尚未開始編排,大概還需要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