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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儀持刀的手雖然還在劇烈地顫抖着,但他還是邁步走向了那幾個被綁在木樁上的rì本囚犯。那三個囚犯見溥儀持刀走過來都驚恐地用rì語大聲叫喊着什麼,這更增加了溥儀的心理負擔。我走在溥儀的身邊,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頭想安慰他一下,不想反而把他嚇了一大跳。用充滿驚恐的眼神看着我。“大哥,別怕,想想你那些英雄的前輩是怎麼對付敵人的。何況這些人都是rì本人,又是一些在我們的土地上無惡不作的流氓。你現在心中應該只有恨,有了恨,你就不怕血了。只有血才能清淨你心中的恨。”
一提起這個“恨”字,溥儀的心中充滿了痠痛。他的心中充滿了恨:他恨老天不公,把他生在一個沒落的皇室家族中;他恨那些長輩們,不把他當成孩子,只當作一枚棋子,一枚在朝局中爭權奪利的棋子;他恨辛亥革命的那些叛黨亂匪;他恨自己的臣子沒有能一個爲他分憂解難;他恨他的女人對他三心二意;他恨rì本人利用他建立什麼“大滿洲帝國”,實現侵略中國的野心;他更恨自己面對這一切的無奈和懦弱。“啊……”溥儀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大吼一聲,衝到一個人犯跟前,猛地將手中的刺刀戳進了他的肚子,那個犯人疼得大叫,溥儀沒有把刀拔出來,本能的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好!”我大叫着走上前,一手拔出了刺刀,然後熟練地在犯人的頸動脈上一抹。一股強勁的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我撤刀的時候故意帶出幾滴血珠濺在了溥儀的身上。
溥儀第一次看到殺人,而且第一刀還是自己捅的,頭目一陣眩暈,馬上就要昏了過去。我上去一手攙住了他的胳膊叫道:“皇上!”我這一聲“皇上”震驚了他,他從來沒有聽過我這麼正經地稱呼他的“職務”。“你要想成就萬世功業,自己必須勇武絕倫。你今後只能當一個馬上的皇帝。今天就是你向老天,向你的列祖列宗,也是向你自己表明心跡的時候。那裡還有兩個人,他們也許和你無冤無仇,但你必須走過去,用刀槍結果他們的xìng命。他們是你成爲一代雄主的祭品。快別猶豫,走過去,殺了他們。用鮮血來喚起愛新覺羅家族賦予你的勇氣,用他們的生命來證明你是**哈赤的優秀子孫。“
不知是我的這番話起了作用,還是溥儀血液中那深藏的原始的野xìng已經被鮮血喚醒。溥儀竟從我手中搶過了刺刀,大踏步地走向了另一個犯人,也學我的樣子,揮刀往他的頸動脈劃去。看到溥儀那嫺熟的動作,我絕對相信血統論這一說了。溥儀現在雖然只是在殺一個被綁的人,但他的氣勢,他的的氣勢絕對不輸於當年的**哈赤、皇太極、多爾袞、康熙大帝等等一干英雄前輩。溥儀揮刀抹斷那人的動脈,沒再理會他的慘號,轉身走向最後一個犯人,用手中刺刀直戳他的心臟,然後猛地又拔了出來,拔刀時帶出的一片血霧一下子蒙到他的眼鏡片上。溥儀又是一刀,插進那人的肚子,然後轉過身,摘下眼鏡,掏出手帕,一邊擦拭着一邊向我走來。說真的,看到這一幕我都驚呆了。這人的變化怎麼就這麼大暱。
“兄弟,咱們找地方去喝酒,今天哥哥我請,不過不去宮裡,也不去你的娛樂城,咱們在街上找個酒館,一醉方休。”溥儀的話語裡已經充滿了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