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下班,終於迎來了聖誕。
聖誕節啊聖誕節,爲毛你讓我覺得那麼蛋疼?木有錢,還要準備禮物,好痛苦啊~~~
買了條圍巾送給克萊,老闆的馬屁不能不拍,有些錢是省不來的。糕點糖果送給貝雅,佩特心情不好,送她什麼好呢?
路過花店的時候,看到一盆盆栽。小小的四葉草,孤零零地在寒風中搖擺,那一抹綠色在大雪紛飛的寒冬中是那麼不起眼,可是它卻象徵了希望和幸運。希望和幸運……嗯,是好東西。
微微毫不猶豫地將它買了下來,小四啊,希望你能給我們大家帶來幸運。- _-!
現在就只剩下了約根,男孩子的禮物……真要命。要不乾脆包個紅包給他算了?糾結着回到了家,還沒進屋就聽見了尖銳的叫囂聲。
貝雅,就算你恢復了健康,也用不着叫的那麼驚天動地!
推開門,空中就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腥。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有人買了活雞回來在殺雞?
貝雅看見她回來,頓時如釋重負般向微微撲來,語無倫次地道,“佩特,佩特小姐,她,她,她……哥哥不在,她……”
看她的神情,微微再遲鈍也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忙安撫她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佩特,佩特,我,我也不知道,剛出去買菜,回來,就,就看……”
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真是被她急死,微微一把推開她,索性自己去看。她推開佩特的房門,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在平安夜,佩特小姐自殺了。
鮮紅的血流了一地,那麼的觸目驚心。
幸好被發現的早,還有呼吸。沒有錢看醫生,就只能把克萊叫來。好在老闆以前是軍人,在包裝傷口這方面頗有心得。他帶着十幾年前的醫療箱,心急火燎地跟着微微一起來到四人的住所。
那一刀割得不夠深,只是皮外傷,上了點防止細菌感染的藥劑,用紗布包紮好。因爲失血過多,佩特昏迷着,臉色蒼白如鬼。
送走克萊,林微微喘出了一口氣,和貝雅一起將房間收拾了。佩特小姐在兩人的沉默中悠悠醒轉,她醒過來,見自己還活着,頓時悲從心中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貝雅嚇壞了,在小姑娘的心裡,佩特一直是個冷麪冰山,好像從來沒有什麼可以讓她生氣或者傷心。可這一次,真的不一樣,她彷彿換了一個人般,完全虛脫了。
絕望,這種蔓延在空氣的氣息,就叫做絕望!
見她一時死不了,微微壓下悲傷恐懼,憤怒卻衝上了腦袋。尼瑪現在就絕望了,那以後在集中營裡的日子還怎麼過?
佩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如氾濫之黃河,哭的撕心裂肺,看得人心如刀絞。
林微微怒了,紅着眼睛,衝過去狠狠地摑了她一巴掌,吼道,“佩特,你這個孬種,爲了一個男人,就輕賤自己的生命。難道你就是爲那個負心漢而活?我鄙視你,你即便這樣自殺死了,靈魂也不會上天堂!”
第一次打人,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爲手心裡的疼,還是心中的痛。
佩特恍若未聞,只是在哭,淚珠一滴滴地爭相滾出眼眶。她睜着眼睛,卻沒有光芒,沒有聚點,不肯面對事實。
哀莫大於心死啊!
微微從來沒見過這麼脆弱的佩特小姐,在衆人面前,她從來都是強悍的代名詞。可是現在,那個女強人已然逝去,愛情……你到底是什麼玩意?山盟海誓,撕心裂肺,刻骨銘心都還不夠,還要叫人以死相許!
看得她哭得死去活來,林微微吞下想罵人的話,可也不想再看她的模樣。隨便拎了一件大衣,摔門而去。
今天是平安夜,大街上靜悄悄的,明天就是耶穌的生日……在這充滿了節日氣氛的日子裡,她的心情卻煩躁無比。
鵝毛大雪從天空傾瀉而下,瞬間將大地覆蓋在一片白色之中。微微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在雪中散步。去尼瑪的聖誕節,去尼瑪的佩特,去尼瑪的納粹德國……勞資我要發瘋了。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希望就可以這樣走回家。革命在這個年代,真是太苦逼了,就連堅強、勇氣、樂觀、笑容都成了奢侈品。
走着走着,林微微的腳步突然一頓,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闖入了視線。它停在街頭,似乎在等紅綠燈,她一下子就懵了,心狂亂地跳動起來。
透過車窗,她隱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依舊那麼英俊,那麼儒雅,即便看不到他的正面,依舊能夠想象他曾經對她展開的微笑,是那麼具有滲透力。
她想回頭,想走開,可是腳步卻像是被凝固了一般,站在那裡走不動,走不開。
親王哥哥,好久不見。
紅燈跳成綠燈,車子在前面開,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拉着,她忍不住跟在後面追了一條街。
可是,人家是四輪驅動的保時捷……兩條人腿怎麼能追得上?再說,就算追上了又能如何?
體力不支,她最終放棄,彎下腰,按住胸口喘着粗氣。一顆心跳得太快,都快得要躍出了嗓子,隱隱地作痛,是剛纔跑得太快了嗎?
她蹲下了身體,將臉埋入雙膝中,雪花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她的身上、肩上都堆滿了白雪。冷風如刀,可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冷,也許此刻更冷的胸腔裡的那顆心。
真是討厭啊,爲毛要在這種情況下,看見親王哥哥?這讓她原本就鬱郁不歡的心情更加鬱悶。
爲什麼要讓我穿越成猶太女?爲什麼要讓我遇上他們?這個世界和諧?美好?草泥馬個屁!尼瑪勞資我不幹了,我要罷工,我要回家!
心裡滿是委屈,倔強地咬着嘴脣不想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滴答一聲,掉在冰地上,立即消失無形。
正獨自憂傷,突然有人走了過來,輕輕拍去她肩頭上的白雪。溫暖的觸碰感,即便是那麼微弱,但她還是感受到了。
林微微一怔,緩緩地擡頭,然後,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簡妮,好久不見。”他說。
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在飄揚的白雪中閃出了驚天動地的色彩。
是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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