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着無聊,便在玻璃窗上畫圓圈,突然身體一暖,一張毯子披到她身上。隨後,有人從背後連人帶毯地一起抱住了她,林微微稍稍轉頭,便聞到了熟悉的氣息,耳邊傳來弗雷德溫存卻又略帶點責怪的聲音。
“你怎麼穿着那麼單薄,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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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臂彎讓她感到安全,揚起臉靠在他胸前,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懶得再動。他將下巴擱在她肩上,與她耳鬢廝磨,他的鬍渣刺得她又痛又癢,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下。
“呀,你怎麼不刮鬍子?”她脫口抱怨。
他笑道,“爲你而憔悴。”
林微微忍不住撲哧一笑,反手捏了下他的下巴,“少來。”
見她重展笑顏,他也跟着開懷,道,“你心情好一點了嗎?”
“好多了。”她點頭,將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道,“再傷心,寶寶就要提抗議了。”
弗雷德伸手覆蓋住她的手背,道,“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沒有,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你說他會不會……”
聽出她語氣中的擔憂,他轉過她的身體安慰,道,“別多想,寶寶是健康的。”
“咦,你怎麼知道?”
“馬庫斯說的。不信的話,可以下次複檢的時候問問他。”
說道這個她突然想起來,“對了,他昨天打電話來讓我後天去一次。”
“後天?”
見他皺起眉頭,林微微不禁追問,“怎麼啦?”
“我要去波茨坦參加會議,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
聽他要走,她眼裡頓時充滿了不捨,伸手掛在他的頸脖間,問,“你要出差啊?多久?”
“行程還沒定下,我推測是3-5天。”
“這麼長時間啊。”她抿了抿嘴,有些悶悶不樂,“那豈不是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會安排妥當的,你放心。”
“會不會有人乘你不在,對我下手啊?”唉,沒辦法,不是她膽小,而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慰道,“別擔憂,現在呂斯頂替了我的位置,赫斯的職位暫時空閒,他的餘黨受到720誅連被滅了一大批,剩下的也成不了氣候。而幾位部長的注意力也放在爆炸案上,比起你,那些滲透在國防軍、黨衛軍中的高危人物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聽他這麼說,她就放心了,只要他們別揪着自己來威脅弗雷德就行,其他的愛咋咋滴。
第二天弗雷德的行程就下來了,去波茨坦三天,週三走週六回。林微微撅着嘴,一臉不開心,一邊幫他整理行李,一邊埋怨,“丟下我和寶寶,真不人道。”
他捏了下她的臉,道,“權當小別勝新婚。”
“啊呸,我們連婚都沒有,就別了。”
“沒婚,但我們有寶寶,直接跳級。”
總是說不過他,她有些氣惱,扔了衣服,躺在牀上。
弗雷德見她不高興,便不再拌嘴逗她,在牀前蹲下,一把勾住她的腰,道,“三天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
微微也就是耍耍小性子而已,哪會真的生氣,撅了會兒嘴,被哄幾句,也就過去了。
“弗雷德,你明天就走了,你想不想……”
“想什麼?”
被他看得臉一紅,她轉過身,鑽入被子,“算了,我困了,睡覺!”
他低笑了聲,三兩下將行李箱關上,洗澡去了。她轉過身,吧嗒一聲,將牀櫃上的檯燈給關了。
正摸着肚子在發呆,弗雷德回來了,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只覺得牀墊沉下去一大半,他睡到了她的身邊。微微趕緊閉上眼,剛想裝睡,就被他拉入懷裡。
他細細地吻着她的後頸,那灼熱的氣息和充滿挑逗的親吻,簡直在挑戰她神經的極限。她嚶嚀一聲,扭動了□體,卻立即感受到他的變化,頓時僵硬着全身不敢動了。
這是得知她懷孕後,他第一次碰她,撫摸的動作都充滿了輕柔。實在經不起他的溫柔調戲,她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就徹底丟盔棄甲了。她轉過身,帶着三分嬌羞,七分賭氣地迴應他,一場熱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了。
他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那種陌生感讓她不禁渾身一緊,伸手抵在他的胸口。
“不要壓到寶寶。”
見她那麼緊張,他不禁微笑,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道,“我會小心的。”
生怕弄傷她肚子的小寶貝,他輕輕地、慢慢地動。不敢像以前那樣有力地攻佔,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充滿了呵護和愛惜。雖然壓抑,卻帶着無比的歡樂。
“這樣你能盡興嗎?”她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汗珠,問。
他抓住她的手,“不能。但感受到你的存在,我仍然滿足。”
她吻了下他的手臂,微微一笑,“我也是。”
一場歡愉過後,她有些無力地躺在牀上,一臉疲憊。他替她按摩着手腳,直到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月光透過窗簾闖了進來,看見她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即便從此沒了陽光,也會變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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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不在,林微微只能自己去馬庫斯的診所報到,驗血驗尿,折騰來折騰去就這些項目。雖然不耐煩,可爲了寶寶的健康,卻也不得不做。醫生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讓她過幾天來拿報告。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等在外面的車子不見了,也許司機臨時接到什麼任務有事先走,所以她也沒多想。
天氣不錯,加上深秋時節,落葉繽紛,煞是美麗。讓她突然有了興致在路上散步,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本想走一會兒就回去的,沒想到卻一眼瞧見,路邊有個老太太在擺攤賣熱炒栗子。想到國內好吃的糖炒栗子,口水唰的就流下來了,她忙走過去,買了一大袋。
剛付了錢,準備離開,突然聽見對街傳來一陣喧譁,幾個穿着黨衛軍制服的士兵正在捉弄一個猶太人。那人赤條條地跪在大街上,身上掛着塊牌子,上頭寫着我是猶太豬。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啥,猶太人一臉怒容地啐了口,那些黨衛軍的人當場就怒了,頓時將他按倒在地,掄起棍子就打。路人看了紛紛繞道,誰也不敢說什麼,只有那個賣栗子的老太太在不停地重複,
“瘋子,都是瘋子!”
離得太遠看不清楚,只隱隱見到那裡的地上滲出紅色。猶太人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上,柔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反射出一圈光暈,令人感受不到溫暖。幾個黨衛軍完成暴行後,環視了下四處,其中一個無意間向微微這裡一瞥,她頓時背脊發涼。弗雷德不在,哪裡敢節外生枝?
誰知,她一轉身正準備離開,卻撞上了另一道目光,而這個人的出現比任何黨衛軍更令她心悸惶恐。那雙綠眸是這般熟悉,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男人,只要見過一次,便是到死也不會再忘記。
從巷子口轉出的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弗裡茨!他看着她,眼中並無驚喜和詫異,顯然他是知道她會單獨出現在這裡。見她望過來,他揚起嘴脣,毫不吝嗇地綻放出他的招牌笑容,邪惡而又帶着些挑逗。
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這個魔鬼,林微微頭皮一麻,甚至有種衝動寧願被黨衛軍抓走,也勝過被他盯上。她拉下帽檐遮住半張臉,換了個方向,大步地逃離。
她大驚失措,而他卻始終沉着冷靜,一如覓食中的餓狼,從容不迫地跟隨其後,將獵物趕入絕境。
這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已無暇去洞察,只一心想要擺脫他。心裡害怕,步伐也不由自主地越跨越大,恨不得自己身上插上一對翅膀,可以立即遠離這裡。
弗裡茨雙手負在背後,每走一步都能聽見他軍鞋敲擊在石階上的聲音,沉重而令人惶恐。她越是想擺脫他,就越是擺脫不了,回過頭,幾乎能夠看見他軍大衣隨風擺動的衣角。
有孕在身,她跑不快,就算腹中沒有寶寶,也不可能快過他一個大男人。弗裡茨沒幾步就從後面追了上來,手臂一伸,拽住她的胳膊。
林微微受到驚嚇,勁道一鬆,手裡的栗子滾了一地,她忍不住放聲尖叫,“你要幹嘛?”
“安靜!”弗裡茨伸手壓在脣前噓了聲,然後拉着她朝着反方向走去。
她被動地跨出步伐,轉動着手腕想脫離他的掌控,喝道,“放開我,聽見沒有。”
“想把那些人引來的話,你可以繼續那麼大聲。”
這一句話非常有效,她忍下怒氣,反手抓住他,問,“半路攔截我,你到底想怎樣?”
“別緊張,就是想找你敘敘舊。”日光下,他的瞳仁閃出了碧綠的光芒,看上去如此湛亮而透澈,嘴角邊的酒窩隱隱閃現。
她轉開視線,哼了聲,“沒什麼可談的。”
“別這麼絕情,我們好歹有過那麼多次的肌膚之親。”他壓低聲音,伏在她耳邊,用極其曖昧的語調說道。
他身上的煙味鑽入鼻翼,讓她有些反胃,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她轉開臉,捂嘴連連乾嘔。一擡頭,看見他專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她不禁脫口而出,“你的話真夠噁心的。”
聽她這麼說,他也沒生氣,只是不以爲然地揚了揚眉,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忽略她的反對,硬是將她塞進自己的車,車輪一滾,停在一個幽靜的巷子口。見微微一臉防備,他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你。帶你來拍張照。”
她沒接嘴,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瞧着他。弗裡茨不管她是什麼表情,是否情願,走到另一端,拉開車門,一把將她拽了出來。
“讓我拍勞什子的軍官標準照,我還是寧願來一張合影。”他一邊走,一邊嘀咕。
狹小的街道接二連三地有黨衛軍路過,林微微一顆心撲通直跳,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兔子突然掉進了狼羣裡。她不由拉低了帽檐,放下帽子上的薄紗,遮住大半張臉。就連弗雷德這樣的高官,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路上和她這個亞洲人拉扯,可這個鬼畜男倒好,索性大搖大擺地拽着她走進了黨衛軍的照相館。這到底是他太狂妄,還是太無知?
同時被那麼多異類圍觀,林微微緊張極了,捏着一手的汗。她不想去,可弗裡茨偏偏不讓,一路牽着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不管別人的目光如何,他就是不鬆開。
“你就不怕被人說閒話?”她終於忍不住問。
“我不是那個懦夫,爲了你,我願意承擔所有。”他沒有回頭,只有那斬釘截鐵的聲音從前方飄來。
你不怕,可我怕!
一路上都有好奇而驚訝的目光投來,卻沒有人出言不遜,或許這些人再次將她自動歸類到了日本人。
被他拖進狼穴,她哪還敢耍性子發脾氣引人注目,只得忍氣吞聲地任他擺佈。
弗裡茨站在牆前,左手拿着榮譽短劍,身上佩戴着綬帶和各種勳章。直到此刻,林微微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制服不再是三顆星,而是四顆了。他人雖站在那邊,可心卻不在,灼熱的目光汲汲向她投來。嘴角上揚,抿出了一朵微笑,淡淡的,卻像一束熾烈的強光直直地射進她的心裡頭。
拍完標準照後,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伸手將她按在椅子上,他站在她身後,將那隻充滿佔有慾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林微微不想配合,卻又無法抗拒,敷衍地動了動嘴皮,露出一個僵硬而不自然的笑容。拍攝完畢,她立即站了起來,沒等弗裡茨,直接向門外踱去。這裡走動着的到處都是黨衛軍的人,想到之前那個被活活打死的猶太人,她浮躁不安,簡直一分鐘也呆不下去。
出了大門,一口新鮮空氣還來不及吸入,就聽見有人在身邊叫嚷,“這裡怎麼有亞洲人?喂,你是日本人嗎?”
林微微稍稍轉過頭,只見兩三個中士模樣的軍官坐在板凳上,也許正等待拍照。他們手裡拿着啤酒,本來在豪飲,看到她後便停下了說笑,一致將注意力轉向她,上下打量着。
得不到回答,其中一個站了起來,向她走近。他湊近臉,擠眉弄眼地露出個誇張的表情,問,“日本女人,你來我們黨衛軍的照相館做什麼?”
那人一張嘴,就噴了她一臉的酒氣,林微微下意識地揮了揮手,轉開臉。連着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壓下翻滾的胃酸,儘量讓自己不作出過激的反應。
“你聽不懂德語嗎?怎麼不回答?”中士有些不耐了,伸手想去拉她,可還沒碰到她,臉上就被人揍了一拳。
沒料到自己會被打,他一個踉蹌,向後仰天摔了一跤。弗裡茨廢話沒半句,直接從腰中拔出槍,拉開槍栓,頂在他的腦門上。那冰冷的金屬貼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他嚇了一大跳,但一擡眼,望見的卻是弗裡茨衣領上的官銜。打了個酒嗝,他頓時清醒,把即將出口的詛咒硬生生地又吞了回去。
“面對我的妻子,你最好放尊重一點。”
他滿眼陰鷙,槍口直接指在對方的腦門上,中士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點頭應許。這一幕已經引來不少注意,林微微怕動靜太大,搞到最後無法收場,急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感受到她的顫抖,他沒再說什麼,收好槍支。一手摟住她,大庭廣衆之下,半點遲疑也沒有。
衆人的目光如鍼芒在刺,讓她恐慌不已,一心想快點離開這裡。嘴裡不敢說,可心裡卻怨聲連天,弗裡茨,你不是個懦夫,卻是個十足的莽夫,這下我要被你害死了!
一路走過,人們紛紛讓路,背後不知誰說了一句,“這人瘋了,竟然藐視種族法,娶個亞洲女人當妻子,還爲了她對同僚動手!”
這話傳入耳中,弗裡茨邁出的腳步登時一滯,感受到他身體緊繃,她也不由跟着緊張起來。和他一起相處那麼久,她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性格,輕狂張揚,傲慢目中無人,就算是高官在他面前也未必肯買賬,更別提這些低他好幾級的人了。
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臂膀,用幾近哀求的語氣,道,“弗裡茨,可以了,不要太過分。”
感受到她胸前柔軟的觸感,他渾身的神經一鬆,確實,被她抱着總比去找那些人的麻煩要好。他騰出一隻空閒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終於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
走出照相館,她不由鬆了口氣,但輕鬆的心情也就只維持了一秒。一擡起頭,便瞧見站在身邊的弗裡茨,正沉默地盯視着她。他的目光火辣而熾熱,比陽光更刺眼,讓她心臟猛地一跳,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還是離他遠一點好。她轉身想走回大街上,那裡來往的行人較多,總好過在這個陰暗的小巷子裡單獨面對他。可是,走了沒幾步,就被他從背後一把抱住了。
林微微嚇了一跳,隨即掙扎起來,“快放開我!”
她的叫喊、她的掙扎、她的氣息都宣告着她的存在,是這樣真實。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啊,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輕輕的一個擁抱就足以讓他怦然心跳,轉過她的身體,扣住她的下巴,他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將大半年來的思念如數傾注。
等得太久,久到連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如今,再遇到她,他怎肯就此放手?
心中的悸動,讓全身的細胞都跳躍起來,他失控了。他迫不及待地挑開她的脣瓣,急切地吮吸她的滋味,離別了8個月,也足足掛念了8個月。他不是魯道夫、不是弗雷德、也不是邁爾,所以他不會、也不懂去隱藏自己的感情。他只知道想要,就去虜獲。
對微微而言,他的吻可謂是驚心動魄的,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不管怎樣反抗,他都不肯放開她,哪怕她用力咬了他……
擦去嘴脣上的血跡,他的眼眸深邃得可怕,就像一頭會隨時做出攻擊的狼。看見他這樣子,她的心狂跳不已,想甩開他,卻反而被他越抓越緊。他拽住她的手腕,一路將她拖回自己的車裡。
弗裡茨換防返回柏林已有個把星期,前一段日子,他去了柏林各大醫院打聽微微的下落,卻始終無果而回。於是,他將目標轉到了弗雷德身上,順藤摸瓜,終於發現她的蹤跡。一直沒有行動不是因爲他能忍,而是有弗雷德在,讓他找不到機會,只能在暗地裡偷偷地關注着她。
今天兩人會在大街上相遇絕非偶然,而是他千方百計支開了她的司機,再去街上堵她。
守候了那麼久,才逮到這個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不管她是恐懼,還是憤怒,他都不打算放棄。一路上,車子如發狂了的野馬,向着自己的住所飛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忍不住跑來獻寶,這是定製的封面人物。猜猜是誰。是誰?
下集預告:
弗裡茨沒理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幾步走回住所,他一言不發地將她抱進浴室。
還沒從暈眩中恢復,就覺得一股強勁的熱水衝向了自己,瞬間淋溼了她的臉。她尖叫了聲,掙扎着想要逃出來,卻被他死死的壓住。
“你不是難受?不是覺得冷?不是想吐?這樣不就好多了?”他將淋浴噴頭的水量擰到最大,將她按在水流下,不讓她動彈。
眼裡口中都是水的氣息,她幾乎要窒息了,熱水灌入鼻間的滋味不好受。慌忙中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是我的錯!”
……
“不碰你,我做不到。你是我的,只能屬於我!”他不顧她的掙扎,掀起裙襬,托起她腰部。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準備的情況下,就衝了進去。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微微覺得自己的心就快停止跳動,被一種絕望的氣息淹沒了。
他甚至連褲子也沒脫,又溼又硬的布料摩擦着她大腿上的肌膚,那一下頂撞,讓她痛得失聲叫出來。
孩子,她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