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丹筆直地站在老鴇的面前,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眼睛狠狠地瞪向那個坐在紅木椅子上笑得一臉猖狂的老鴇,齒貝死死地咬住下‘脣’。
老鴇見白丹丹被抓了沒向自己求饒,反而還一臉傲然地看着自己,這心裡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冷冷地輕哼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伸出白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不是很會逃跑嗎?呵呵,還不照樣給我抓回來了。”
瑛姐見這裡並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便微微一笑,老神在在地走到一邊的板凳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靜靜地看着眼前這齣戲。
白丹丹從現代到古代從來都是個被大人寵着長大的‘女’孩子,根本就沒有吃過多大的苦頭,感覺自己的下巴和臉有些被掐得脫節,饒是她忍耐力非一般‘女’孩子能夠比的,但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啊!”
老鴇眼中閃過不屑於嘲諷,嘴角微微勾起:“你叫什麼叫呀?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嗎?怎麼這麼點苦都受不了呢?呵呵,像你這樣的小娘子我見得可多了呢,一開始不願意,到最後還不是都一樣?”
白丹丹看到老鴇眼中的嘲諷頓時覺得刺眼極了,這讓她想起在現代的時候爸媽因爲小三的事情而差點鬧了離婚,而小三當時也是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當時費盡心思維護家庭完整的媽媽,她發誓鄙視一切與三兒有關的一切,正因爲她厭惡這些人,所以她也寧願是死了也不願意做這樣的一類人,一臉傲然地擡起頭笑道:“有本事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看我到底會不會屈服。”
老鴇還真沒見過這麼有氣‘性’的‘女’孩子,先是一愣,拿開了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眼中閃過異彩不由地拍手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如果到最後你的意志還是像之前那麼堅決,那麼我便放了你!”說着便不由地‘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白丹丹老鴇的笑容只覺得周圍颳起了一陣‘陰’冷的風,吹得她身上的寒‘毛’都直直地立了起來,喉嚨不由地吞了吞口水,但也知道現在的處境對她來說很不利,那麼也就只能咬着牙把所有的苦頭都承受下來。
老鴇見白丹丹雖然有些害怕但卻一點都沒有動搖決心的意思,眼珠子一轉對着站在一旁的龜公吩咐道:“去,把鞭子和鹽巴水拿來。”
龜公彎着腰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一臉恭敬地說道:“是,媽媽!”說着便轉身走了出去。
白丹丹的眉頭狠狠地跳了一下,不着痕跡地用餘光看了眼現在身上完好的皮膚,自小受的教育讓她明白輸人不輸陣的道理,隨後直視着她的眼睛冷笑道:“呵呵,我還以爲是什麼高明的法子呢?這些招數你還敢拿出來現眼,真是.......”說着便搖了搖頭,“嘖嘖,不過都是些我玩剩下的把戲罷了,就憑這些,難咯。”
老鴇聽了一臉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笑道:“不管是不是你玩剩下的,只要這招對你有用就成了,就憑你着細皮嫩‘肉’的樣子,我看你是不會堅持多久的,我們這兒的很多粉頭到最後哪個不是服了軟的。”
“呵呵,不要用你的話來‘激’我,你這樣招數對我來說已經不存在任何新鮮感了,拿出點真本事來吧。”白丹丹在現代的時候好歹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那裡會因爲她這麼點威脅就嚇着了,一反之前被抓住的恐慌一臉淡定地笑了笑。
“媽媽,東西拿來了。”一道急切諂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恩,拿進來吧。”老鴇並不打算自己動手打白丹丹,只是抱着手臂站在一邊吩咐道,“給我狠狠地打,千萬別把她臉給打傷了。”
龜公一臉惋惜地看了眼白丹丹搖了搖頭,真是個死心眼的姑娘,都被人賣進來了,還鬧出這麼多妖蛾子是爲什麼呀?現在好了有苦頭吃了吧?想着這些臉‘色’一正道:“是,媽媽,小的遵命!”說着便用鞭子沾了沾鹽水狠狠地朝白丹丹的身上‘抽’去。
白丹丹秉持着“輸人不輸陣”的原則靜靜地看着朝自己揮舞過來的鞭子,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緊緊咬着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點點的血跡在衣服上散發開來。
沒過多久白丹丹便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身上幾乎看不到一處完好,鮮血緊緊地將皮膚和衣服粘在了一起,房間裡衝刺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坐在一邊的老鴇早已見慣了這樣地場景,一邊老神在在地翹起二郎‘腿’,一邊面不改‘色’地端起青瓷茶杯品了口茶,緩緩地開口問道:“白牡丹,我倒是問問你,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是當還是不當?”
白丹丹擡起頭冷冷一笑:“呵呵,人都常說做人得有骨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雖不如男子那般頂天立地,但好歹我也是個有骨氣的‘女’子,我說不當就是不當!”白丹丹特意將最後一句話咬得極重。
老鴇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被關在柴房裡的丫頭自己用盡了不少刑具都不能迫使她鬆口,沒想到這主子更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不過這越難啃下來越能夠‘激’起她的鬥志,想着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不由地拍手笑道:“好個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後面的骨頭能不能硬得起來?”
白丹丹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低低地笑了起來:“哈哈,有什麼招術?你就儘管放馬使出來吧,我纔不怕呢!”
“呵呵,但願你到時候見了也能夠笑得出來。”老鴇笑着招來了站在一旁手拿鞭子的龜公,別有深意地看了白丹丹一眼朗聲道,“去把關在柴房裡的丫頭給我帶過來。”
白丹丹見老鴇說得這麼大聲肯定是想讓自己聽到的,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該死的老‘女’人居然會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貼身丫鬟連翹的身上,想着便驚得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理智回籠了一點,轉了轉眼珠子,裝作不在意地呵呵一笑:“呵呵,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傻到想要用丫鬟來威脅我,這真是我聽到的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老鴇好歹也在風月場所打滾數十年,察言觀‘色’這項功夫可以說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自然沒錯過她眼中的驚訝,已經確定了那丫鬟在她心中有着很大的影響力,‘挺’起‘胸’膛‘胸’有成竹地笑道:“管不管用,只有試了才知道。”